酒肆内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往来的客人,李林与张良夏侯婴走到楼下后,张良指着远处的角落示意李林。
“公子,那边案桌上趴着的,正是韩信。”张良说道。
李林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往韩信的案桌走去,张良与夏侯婴也紧随着李林身后。
待李林走到眼前时,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位后世有着‘兵仙’美誉的天才,只见韩信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趴在案上一动不动,还不断打着鼻鼾,幸亏大堂间人来人往,根本没人理会角落的醉汉。
“先生,”李林走到韩信身旁轻轻拍了拍韩信的后背,“可否让我等坐在此处。”
只见韩信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死人一般,丝毫没有反应,身后的夏侯婴正欲上前拍桌喊人,李林伸出手拦住了夏侯婴,然后又接着推着韩信。
“谁啊,”韩信这才抬起头看着李林三人,这时李林才看清了韩信的脸庞,脸上尽是些胡渣,而且头发乱披在两肩,看起来凌乱不堪,年纪不大却尽显沧桑,“何事烦我,有事快说,无事快去。”
“公子,依属下之见,此人就是一狂徒,待属下稍作教训,再讲也不迟。”夏侯婴见韩信如此无礼,顿时怒火三丈,扑上前就要对韩信动手。
李林赶紧拉住了夏侯婴说道:“稍安勿躁。”张良也赶紧对夏侯婴使着眼色,让他不要鲁莽。
“先生莫要见怪,在下替家仆给先生赔不是了,”说完李林对着韩信行礼一拜,“我等想与先生拼凑一桌,先生可否介意?”
韩信见眼前这位年轻公子气度不凡,言行举止间尽显儒家礼节,便收起自己醉酒的态度,转而起身正色道:“各位若是不嫌弃,就请一坐。”
李林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谢道:“如此就叨扰先生了。”说完往韩信正对的案桌坐下,而夏侯婴与张良各站在李林两旁。
等到店小二重新放置好酒菜,李林便开口询问道:“在下李林,是奔走南北间谍货商,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免尊,”韩信抱拳对着李林,“在下韩信,淮阴人氏,无家无业游侠一个。”
李林听后假装恍然大悟,于是举樽与韩信共饮数杯,酒过三巡后,李林这才慢慢开始试探韩信。
“既然韩兄是游侠,正好在下商队需要寻找一些护卫,在下见韩兄气度非凡,不如来商队混口饭吃,不知韩兄意下如何?”李林放下酒樽,笑着问道。
韩信听后涨着通红的脸婉拒说道:“多谢李兄美意,只是在下准备投军效力,恐怕不能前去李兄商队了。”
“噢?”李林接着试探着,“不知韩兄在项将军处谋得什么差事?”
“不怕李兄见笑,”韩信尴尬的将手中酒樽一饮而尽,然后苦笑着放下了酒樽,“在下来吴中已有数日,却难见大将军一面,至今也没有谋得一差半职。”
李林假装惊讶着,然后再问道:“依在下之见韩兄面相尽显富贵之态,他日定当是人中龙凤,项将军不用真是可惜了,不知韩兄想谋什么样的差事才能称心?”
韩信正欲饮尽酒樽的酒,听到李林的问话后稍作迟疑,然后将酒饮尽放在案桌上后,傲然回话道:“自然是大将之位。”
“噗。”还没等李林回话,身后的夏侯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张良也在内心暗暗发笑,甚至觉得会不会是李林看走了眼。
李林转身瞪了夏侯婴一眼,然后转过来继续说道:“在下愿意相信先生所言,只不过在下听他人说过,领军者,要有统领之能,平常将军或领千人,或领万人,不知韩兄认为自己能统领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韩信虽然迟疑,但还是傲然回话着李林。
夏侯婴再也忍不住了,开口便戏问道:“那依先生之言,想要从项梁大将军之处谋得大将之位,但据在下了解,大将已然是项梁侄儿项羽所任,不知先生可有与项羽将军并肩之才?”
“哼,”韩信再饮尽杯中之酒,放下酒樽这才回话,“依韩信之见,项羽只不过是一位勇猛无比的莽夫罢了,世人对其并不是赞誉,而是畏惧,所以并不可怕。”
夏侯婴正准备反驳,李林便伸出手示意不要出声,夏侯婴这才作罢。
“但是韩兄,依在下之见,项梁大将军已有项羽这样勇猛无比的大将,恐怕不会再拜您为大将了。”李林假装替韩信惋惜着,然后偷偷观察着韩信的神情。
果不其然,韩信再也按耐不住,将酒樽往地上一丢,破口大骂道:“哼,有眼无珠之辈,不用我韩信,他日定会后悔莫及。”
李林与夏侯婴张良自然被韩信之言惊到了,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韩信肯定难逃一死。
“韩兄莫要高声喧哗,若是被他人听去,性命堪忧啊。”李林上前拉住了喝醉的韩信劝阻道。
然后李林对着夏侯婴张良使着眼色,夏侯婴与张良瞬间会意,急忙走出屏扇往外望去,生怕被他人注意。
“韩兄信我否?”李林这才正色看着韩信,“在下不才,可以为韩兄寻得一位明主,助韩兄完成心愿。”
韩信听后大惊,却见李林一脸严肃,这才明白李林所讲并非虚言,于是赶紧抓住李林的手问道:“愿闻其详。”
“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李林站起来,整理下衣袍,“韩兄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韩兄楼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