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何事呢,”没有预料中的责罚,反而被李岩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此事为父早就知道,你也不必为此事自责,好好休息去吧。”
李林略微惊讶了下,对着李岩拜了一拜便退下去休息,李岩却像无事一般继续审阅着沛县的政务。
第二日,李林吃完早饭后,就领着霍依依往明轩楼去了,毕竟萧何与曹参今日便会返回沛县,更为重要的是,邓宗军队的情报全都在萧何身上。
“拜见公子。”李林前脚刚迈进明轩楼,两侧的影卫就急忙拜道。
李林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拉着霍依依穿过了人群,直奔楼上厢房去。
“那是谁啊?竟然直接上明轩楼楼上?”一楼中的一名客人,看见李林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往楼上而去,不由的惊异一番。
这时旁边一人对他翻了翻白眼,然后解释道:“没听见明轩楼的人称其为‘公子’吗,这还能有谁,肯定是县令大人的公子李林李公子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楼下众人纷纷开始对着旁边的人讲起李林的事迹,有的说李林乃文曲星君下凡,又有的人说李林得到老子的真传,反正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好像每个人都认识李林似的。
李林却不知道,还是如往常一般,携着霍依依走进了楼上的厢房。
“属下拜见公子,”李林与霍依依刚走进厢房,张良夏侯婴就急忙上前拜道,“见过霍姑娘。”
李林扶起两人后,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刘邦的踪迹,不由的问道:“我大哥呢?”
“刘邦领着密卫在城外迎候着萧何曹参呢,一接到人就派遣密卫回来禀报公子。”
李林恍然大悟,然后见没有事情可忙,就与众人往沛县军营察视。
沛县军营又称沛邑营,一般驻扎在别处,自从陈胜吴广起义后,李岩就急忙将沛邑营调驻在沛县城墙下,以便于应付突发情况。
“一二一二。”众人刚走近沛邑营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操练的声音。
“站住,你等何人,来军营做甚?”刚走进营门前,守门都士卒就举着戈戟,一脸敌意的看着众人,这时候两旁的箭楼上也伸出了拉着劲弓的手,时刻准备对着众人射击。
夏侯婴上前一步,对着门口的士卒大声呵斥道:“快去告诉韩信,就说公子前来了。”
士卒见夏侯婴竟然直呼韩信的姓名,顿时大怒,举着戈戟向夏侯婴刺去。
“无知小儿。”夏侯婴怒骂着,手下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迟缓,一手抓住右边的戈,另一手抓住左边的戟,两名士卒顿时就驻在原地无法动弹。
紧接着夏侯婴飞身向两人胸腔踹去,两名士卒来不及反应,就被踹飞在营内,搂着胸腔在地上不停打滚。
“快去喊韩信出来。”夏侯婴毫不客气的再次喊着,这时随行的数十名影卫也手持佩剑,走近夏侯婴的身旁,随时准备动手。
箭楼上的士卒见影卫们训练有素,眼中还有冷冷的寒光,远远望去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顿时就明白来者不善,急忙挥舞着军旗,对下面的士卒打着旗语。
不多时,营门就被里面的人迅速关闭上了,紧接着营内全副武装的士卒整齐的涌到了营门后,隔着栅栏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士卒不断涌来。
“何人竟敢来沛邑营滋事?不知道此乃军事重地吗?”这时候营内士卒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夏侯婴一听就知道韩信来了。
“韩信,你丫的快出来,公子来了。”夏侯婴没有顾忌太多,直接对着营内的韩信拉着嗓门喊道。
这时候李林隔着栅门看见,满头大汗的韩信与周勃樊哙慌慌张张的命令着士卒打开营门,营门打开后,三人急忙向李林跑来。
“属下拜见公子。”三人跑到李林面前后,赶紧跪在李林脚底拜道。
李林却没有在意,笑着对三人说道:“快起来吧。”
三人略带尴尬的从地上站起,为首的韩信先说道:“属下不知公子前来,没能及时出门相迎,还望公子恕罪。”
“无妨无妨,”李林笑着继续道,紧接着就要往营内走去,“今天前来沛邑营巡视,也没有提前给你讲,你有何罪?”
韩信尴尬的笑了笑,紧接着在李林旁边引路,众人就这样往沛邑营进去。
“先去帅帐吧。”李林对韩信吩咐道。
韩信点了点头,躬着身躯说道:“公子请随属下来。”说完直奔帅帐而去。
沛邑营的帅帐,其实也就是一个将帐而已,毕竟之前统领秦兵的仅仅是大秦的校尉而已。
走进将帐后,李林径直往将案上而去,韩信则与其他人一样,恭敬的站立在下方。
“韩信啊,把军营的各项名册拿出来,本公子想先了解一下沛邑营的情况。”李林坐到上方后,直接对韩信吩咐着。
韩信不敢不从,急忙从一旁的文案上翻找着名册,不一会儿,就将沛邑营基本的名册递到了李林前到将案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林还在将案上不断翻阅,下方众人都站得腰酸腿疼时,李林伸了伸懒腰,总算看完了。
“军粮没有多少了,兵器也大都没有备用,就连马匹也才二百余匹。”李林紧皱着眉头,将翻阅得来的情况讲了出来。
韩信往前一步,尴尬的拱手禀报道:“禀公子,前任校尉贪扣军饷军资,导致沛邑营军械粮草都十分短缺。”
“公子,”张良往前一步,对着将案的李林建议道,“趁着我军还未举兵反秦,应该赶紧调拨财物,在周围郡县大批收购军械粮草,以备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