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影卫一百零八人全部集结完毕,请将军下令。”夏侯婴抱拳躬身对李林拜道。
李林接过了夏侯婴递来的秦将衣服,三两下便套到身上,这时几名影卫拖过来两具尸体,直接往马鞍上栓去。
“将军,属下想,做戏就得做足一点。”夏侯婴看出了李林的疑惑,于是直接向李林作了解释。
李林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具尸体是替代了周苛周昌,用来更好蒙混入城,想到这里,李林不由的在心中赞赏起夏侯婴。
“全体都有,执火上马,目标丰邑城。”李林直接踩蹬上马,驾起青矢就直奔丰邑。
于此同时,李林一众刚离开大营,周勃樊哙就领着三千汉军精锐趁着夜色向丰邑城下潜去,整个汉军大营只有两千汉军,由雍齿与张良共同执掌。
汉军大营离丰邑城不过两里,连一柱香的功夫都没用完,丰邑城就出现在李林眼中。
“影卫听令,熄灭火把,加速前进。”李林眼见就要赶到城门处,生怕被城楼上的秦军瞧出端倪,于是喝令众人熄灭火把。
“快打开城门,我等已将叛逆斩杀,需速见平大人。”到达城门时,众人急忙勒马止步,李林望了夏侯婴一眼,夏侯婴便会意的向城墙上的秦军喊话。
此时还不到寅时,离秦骑兵离城抓人也不过半个时辰,加上今夜乌云密布,守城秦军并没有对眼前这队人产生怀疑,赶紧跑到一旁让城下守军打开城门,不一会儿,丰邑城门就被缓缓打开。
“将军,动手吗?”看着大开的城门,夏侯婴觉得是难得的好机会,于是低声询问旁边的李林。
李林稍加思索,估计周勃樊哙还没有潜至附近,于是低声嘱咐道:“先不要动手,进城再议。”
说完李林赶着青矢,似箭一般的冲向丰邑城,其余众人也紧跟在李林身后,当然还有那两具悲催的尸体,被残忍的拖进城内。
一行人刚一进城,没有往秦军军营赶去,而是直奔泗水监平的府邸。
此时的泗水监平异常烦躁,对于张泽私自放跑周苛周昌大为恼怒,整个人就像处身火药桶的老鼠,不停的在院中打转。
“张泽呢?快给我拉上来。”泗水监平朝着一旁呆站的管家咆哮着,恨不能生脱活剥了张泽一般。
管家听后急忙对泗水监平一拜,然后向府外跑去,不一会儿,两名家仆拖着张泽的尸首来到了泗水监平的面前。
“将本将军的马鞭拿上来。”泗水监平冷眼盯着张泽的尸首,眼中好像有一团火,随时都能迸发出来。
接过了管家递来的马鞭,泗水监平搂起了自己的衣袖,朝着张泽的尸首狠狠地摔打下去,一鞭又一鞭,就连一旁的家仆都不忍直视,将眼睛转向一旁。
可怜的张泽,死后也不得安宁,本来死前就遭受了万箭穿心的折磨,没想到死后也被泗水监平实施了鞭尸。
直到张泽的尸首被折磨的一塌糊涂,血水不断溅射在泗水监平的脸上时,泗水监平才停下了自己的暴行。
“累死我了,”泗水监平甩着酸痛的胳膊,将马鞭扔给一旁的管家,然后坐在石凳上歇息喘着粗气,“将尸体赶紧拖出去喂狗。”
家仆们赶紧上前拉起破碎不堪的尸体,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捂着口鼻慢慢将尸体拖了下去。
微弱的火光下,泗水监平就像魔鬼一般,脸上还残留着张泽尸体的血迹,静静的一言不发,整座府邸如死一般的沉寂。
“骑兵营还没有回来吗?”突然,泗水监平打破了许久的沉默,向管家询问起出城捉拿周苛周昌的骑兵。
管家赶紧上前结巴的回应道:“禀将军,还……未传来骑兵的消息,要不小的再去大营看看,指不定是归营……”
话没说完,泗水监平突然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一脚将管家踹飞数步之外,可怜的管家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整个人就撞在柱子上,嘴角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流着。
“知道还不赶紧去做?这点小事还要本将军亲自教你。”泗水监平指着管家怒骂着。
管家不敢反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嘴角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拭,对着泗水监平一拜,踉踉跄跄的往府外跑去。
“驭。”管家刚走到府门时,一队骑兵正好赶到府前,这对骑兵不是别人,正是李林及其所率领的影卫。
管家以为是出城捉拿的那队骑兵,高兴的正准备上前时,却发现眼前这对骑兵自己根本不认识!
“你等归属哪个骑将麾下?”作为泗水监平的管家,丰邑的大小军官自己都认识,可是眼前为首的骑将却丝毫没有印象,于是伫立在府前狐疑的问道。
李林没有回应,直接从马上翻身下来,这时整队影卫也都翻身下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管家话音刚落,只见李林直向自己而来,心中大感不妙,正欲转身逃进府内,夏侯婴直接一脚踩在管家的后背。
“嘘,不要出声。”李林缓缓走到管家旁边,俯下身子邪魅的对管家轻声警告着。
可怜的管家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竟然生生抗住了两轮飞脚,此刻早就疼得难以出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对李林不停的点头示意。
李林见管家没有反抗之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直起腰板,紧接着,夏侯婴对身后影卫使了一个眼神,两名影卫拿着绳索来到管家面前。
夏侯婴松开了脚,管家这才得以喘了一口气,却没想还没等歇息,影卫就将绳子缠在管家的身上,然后将不知哪来的烂布塞在管家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