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会爱上他的
未澜2018-11-29 15:533,505

  “夕照亭”中,洒落了满满的余晖,昏黄而隽美。

  桑佑辰坐在石凳上悠闲地品着若溪泡的茉莉花茶,而若溪则倚着栏杆眺望远方。

  这几天她天天不是泡茶就是熬汤给他喝,把他的胃伺候的好好的。也经常陪着他在议事厅中处理当天的政事,无聊的时候就随手翻些书籍出来看,其实她是借由找书来找那出宫的令牌,只是尚未有所发现。

  “桑佑辰,快过来!”

  欢快的声音响起,被点到名的人立刻走上前去。

  “你看,”若溪伸手指向天空,“那云朵像不像正在吃草的牛?”

  桑佑辰搂着她的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嗯,像,还是一头上了年纪的牛!”

  “你怎么知道?”

  “它驼着背啊。”

  仔细一看,还真是呢,“那不就是……老牛吃嫩草?”若溪迅速反应过来,打趣道:“咦,说的不正是我们么?”

  “老牛……是朕?”桑佑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若溪眯着双眼,笑得十分明显,自顾自回到石凳上坐下,“当然,你还想做嫩草啊!”

  “朕老吗?”桑佑辰不服,他正向着而立之年迈进,正是成熟稳重、最有魅力的时期,怎能用“老”来形容?等等,“老牛吃嫩草”,关键在于“吃”呀,想到这,他便一扫阴霾,坏坏道:“嗯对!朕是老牛,你是嫩草,朕可要来吃你了。”

  说着猛地扑向若溪,把她揉进了怀里,头恣意地靠在她的香肩上,挥舞着双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纵情地肆虐着。

  “咯咯,”若溪笑得花枝乱颤,“痒……好痒……咯咯……”

  桑佑辰挠痒痒的手却是变得更加疯狂,笑声也更加放肆。

  “痒……放开我……咯咯……”唔,这个混蛋,竟然这样欺负她,明知道她最怕痒了。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心里钻来钻去,痒的要命却无从挠起,不是一般的难受。

  若溪拳打脚踢,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逮到机会从桑佑辰的魔爪下挣脱开来。“我乏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若溪掩嘴打着哈欠。

  “好。”桑佑辰仰头“咕咚”将最后一口茶喝尽,溪儿泡的,不能浪费。

  迂回曲折的羊肠小道,四周吱喳叫着的小鸟,两个相互牵着手的人儿,身后,是一片如醉的夕阳红。

  好一对神仙眷侣!

  好一番郎情妾意!

  好一幅隽永画面!

  这是元敏和琪儿“偶然”路过这里,“偶遇”这对佳人时发出的一致感慨。

  “陛下万福。”两个女子齐齐跪下。

  “起来吧。”桑佑辰随口答道,头都没抬一下。

  “琪儿,来见过堇小姐。”元敏是怎么着都要让陛下停留跟自己说说话,她都多久没听到陛下的声音了,想想就心酸。

  “堇小姐。”琪儿微微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子。

  若溪看着她,好一个玲珑的妙人儿,那一颦一笑间充满了夺人眼球的魅力,再看看元敏,虽然也是个美人吧,却没有她那种藏也藏不住的气质,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此刻,她由衷地觉得,这两人的身份应该换一换。

  元敏使劲贴上桑佑辰的胸前,如小猫般轻蹭着他的衣服。什么清高,什么矜持,早被那双始终牢牢牵在一起的手刺激得无影无踪了。“陛下,您都好些日子没去敏敏那了,敏敏好想您呀,想念您的温存,天已渐寒,敏敏一个人难以入睡,您来……”陪陪敏敏可好?这后半句话尚未说出,就被一个女声拦腰斩断了。

  “我困了。”若溪又打了个哈欠,但这次是故意的,故意到所有人都看得出那是故意的。如果以前她对这元敏的印象不算好的话,那现在绝对是坏到了极点。看看她那手,藤蔓变换来的么?怎么就能缠那么紧呢?再看她那眼睛,又不妖娆还尽勾人,她自己不觉得恶心旁人看了还起鸡皮疙瘩呢。

  她心里很是不爽,自己却没发现,这是一股醋意在作怪呢。

  “嗯,朕送你回去。”桑佑辰很是怜爱地对着若溪说,又很不怜爱地推开扒着他的元敏,大步朝前走去,一旁的琪儿自觉地退了开去。

  徒留下吹鼻子瞪眼、跺脚甩手、心里很不甘的元敏。

  “我觉得你的眼光有问题。”这是走开很远之后若溪对旁边的人发表的观点。

  桑佑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怎么说?”

  “你不觉得元敏的丫头长得比她好看,比她有气质么?”

  “琪儿?”

  若溪点头。

  “她是宇纳王派来的奸细。”桑佑辰早就发现她的异样了,一直派人盯着她呢,她这次去会宇寒飞自然也没逃出他的眼线。

  “啊!”若溪着实惊了一下,“她是来暗杀你的么?”

  “不是,是为了一份名单,一份我方潜伏在宇纳王宫里的卧底名单。当然,有机会的话,她也会顺便行刺我。”桑佑辰说得一派轻松,仿佛谈论的内容与他丝毫无关。

  “那你怎么还敢把她放在身边呀?”

  “朕胆子大,”桑佑辰开起了玩笑,但见她那一脸鄙夷的神情后,立刻正了腔调,“她成不了什么气候,她要名单朕便给她名单,还看她有没有本事能拿到呢。”

  若溪眼睛顿时一亮,“你要给她一份假名单,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对不对?”政治她不懂,但不是全然不懂。

  “聪明!”桑佑辰说着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小粉颊。

  “可是,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啊,”若溪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依不饶到,“你怎么就没宠更漂亮的琪儿,反而宠那有点漂亮的元敏呢?”

  “傻瓜,朕有你就够了,朕只要宠你,你是最漂亮的。”

  不得不说,这话很受用。若溪咀嚼一番,不对不对,“我那时还没出现呀。”

  桑佑辰的大手堵上她的嘴,“嘘,你好吵,安静点。”话里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之意,倒是有浓浓的笑意。

  “什么,你嫌我吵!”粉拳乱挥,一一朝他身上招呼了过去。

  桑佑辰笑得更为得意,这样的她,真实而又美好,美好得他都不忍心去禁锢了。

  他在心中跟自己约了一个定,如果一个月之后,她还没有爱上自己,那么便放她离去。他要她快乐,他要她幸福,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拘禁她了。

  之所以敢下这个决定,是因为他笃定了她会爱上自己。刚刚她看到别的女人缠他不就吃味来着呢嘛!所以,她会爱上他的!

  “歌儿,你几时进的这宫里来啊?”若溪于一个艳阳高照、特别清闲的午后,一边闲逛一边随口问身边的女子。

  歌儿淡淡答道:“我家里穷,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四岁时就被爹爹送进来了。”

  “那你有没有怨过你爹爹呀?”同自己一样,也是个从小失去爹娘疼爱的可怜孩子呢。不过她有秋姨疼,所以她还是很幸福的。

  “没有呀,进宫来挺好的,还能遇见小姐你呢。”虽然小小年纪就要承担那些厚重的体力活,虽然经常被大一级或大一点的人欺负着,虽然主子一个心情不好就会拿自己开刀,但歌儿仍是庆幸爹爹是将自己送了进来,而不是姐姐。

  若溪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继续问,“那你想不想你爹娘呀?”她就会很想呢,会想爹娘究竟长什么样,会想娘为什么不要她。

  “小时候会想,想着想着就渐渐把他们遗忘了,现在我连他们的长相都记不起来了。”太久远了,而且自己当时又小,还不怎么记事呢。

  “歌儿,你今年十八了吧?”若溪记得她是比自己大两岁的。

  歌儿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对呀。”

  “十八……不小了呢,可以嫁人了!”若溪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弥漫着苦涩。她是迟早要离开的,好舍不得歌儿啊,以后没有自己在她身边,希望有个人愿意用一生去呵疼她。还有曲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娘亲的病有没有治好?

  真心祝愿她们俩会很幸福!

  那厢愁肠百转,这厢却是泫然欲泣,“小姐你是在赶歌儿走吗?你不要歌儿了吗?歌儿不走,歌儿要永远陪着小姐。”

  “傻丫头,你总是要嫁人的!当那个你愿意将终身托付的人出现时,你就会发现今日这番话有多幼稚了。”

  “他爱出现不出现,我才不管!我只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小姐嫁给陛下我就跟着嫁过去……呸呸呸错了……”歌儿吐吐舌头,“我是跟着伺候你去,小姐若去做姑子我就二话不说剃了头发找你去!”

  若溪一听,冷汗嘀嗒嘀嗒直冒,这假设可真……做姑子,亏她想得出来,自己再想不开都不会抛却红尘,从此与青灯做伴的。

  跟着小姐随处走走,歌儿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麓阳宫里侍卫侍女们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正使劲把柜子、书籍、被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外搬呢,“小姐,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搬出来晒太阳吧。”若溪说着,继续朝前走,就快到麓阳宫的殿门前时,突听“哐当”一声响,一个椴木雕花箱翻倒在地,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零零碎碎,繁又多。

  好在没有易碎品,抬箱子的两个侍卫赶紧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起来。若溪随意瞟了一眼,目光顿住,她看到了什么?地上那个金光闪闪的长方形的小牌子,不正是出宫令牌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要偷到这块令牌,她就可以出宫和秋姨会合了,可以彻底自由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满是挥之不去的惆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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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阅读:第20章 原来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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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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