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唯懵了几秒钟后,缓缓抬起了头。
轮椅之上,男人一身纯黑色精湛的高级定制西装,坐姿矜贵笔直,绝色的俊美容颜帅的令人窒息,神情却不太好看,似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薄时宴睥睨着趴在他腿上的女人,危险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冷芒。
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手摁在什么地方吗,竟然还不放开!
薄时宴浑身笼罩杀气,揪住她后衣领一把将她提起,欲随手扔开,却在看见她的脸时,诧异得顿住。
怎么是她?
“抱歉,先生……”
麦小唯呢喃了一声,勉强站起来,一双细腿晃悠悠的。正准备离开,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扼住。
一股力量拽得她又要跌倒,惊叫声还卡在嗓子里,她就坐在男人腿上了!
麦小唯愣了愣,侧过头,一张妖惑生的脸撞进她的视线,惊得她呼吸停滞半秒,心跳不由加速。
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妖孽了,女人看了不仅嫉妒,还会忍不住往上扑!
她看呆了,发现男人一直在注视她,不自在得别开脸,强行稳住声线,“先生,请你放开我。”
薄时宴像没听见,抬手扣住女孩娇嫩的下巴,眯起了眼,藏着暗芒的目光在她狼狈的脸上剃过。
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清晰,眼泪汪汪的眸子找不到焦距,一副被人虐待后惨兮兮的模样。
看得薄时宴眉头皱了起来,她被人欺负了?
麦小唯嗅到了萦绕在他指尖的淡淡烟草味,脑袋昏昏沉沉,却又因为他手指传来的冰凉,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这种好看又危险的男人,不能轻易招惹,而现在她的这种状态,更要远离!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麦小唯挣扎着要站起来。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软腰,将她重新按回腿上。动作略显粗鲁,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天下的男人真是一般黑!
想到之前薄瑾然的背叛,这个男人又肆无忌惮的对她动手动脚,她气恼极了,咬紧快要滴血的唇瓣,“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男人,你快放开我!”
薄时宴俊脸之上并无波澜。
菲薄的凉唇幽幽掀开,“麦小唯,你还想跑哪里去?”
幽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麦小唯听着,心颤了颤。
这声音,这语气……好熟悉。
“麦小唯”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想到这个人,她脸色白了白,很快被她否定。
“你怎么知道我叫麦小唯?”难道是哪个跟踪狂?麦小唯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难道你不叫这个名字?”男人的绯色薄唇若有似无得勾着,望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却赤果果得含着戏弄。
“我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人了,这里四处都有监控,立马会有保安上来的!”
薄时宴“呵”笑了一声,似是漫不经心的,凑近她耳边,语气戏谑,“整栋楼都是我的,谁敢来?”
听似平静的一句话,透着高高在上的狂妄和嚣张!
麦小唯慌了,她这是招惹上了什么人……
薄时宴突然间伸手,将女孩儿僵硬的小身子禁锢在怀中,沉声命令,“薛魏,推我进房间。”
奢华的行政套房内,清一色的羊绒地毯,温度要比外面高上许多。
麦小唯被男人带进房间后,依旧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早已快扛不住体内的空虚感,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难受得想要死掉,现在又被关进房间,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她快要气哭了!
“放我出去……先生,我现在很不舒服,你放我离开,行吗?”麦小唯明明很焦急,可一开嗓,声音不受控制的软成一滩水。
薄时宴看着女孩可怜巴巴求他的模样,幽暗的眼神稍稍变化。
七年前,她也是这么求他的。那时候她还太小,在电话里头声音颤抖着,哭得不成样子。
如今这个女孩儿已经长大,她却还是这么的惧怕他。
薄时宴抿唇不言,轻轻抚摸着女孩儿柔滑的软发。
然而这样的动作,引起了麦小唯的颤栗。
情急之下,胡言乱语道:“我、我身上有病的,如果你碰我……你会被传染,这种绝症是治不好的!”
薄时宴动作一顿,不着痕迹得挑起眉梢,捕捉到她脸上无法掩藏的慌乱,克制住笑意,严肃问她:“你得什么病了?”
麦小唯愣了,根本没想到他会问这么清楚,对上他质疑的眼神,咬了咬牙,“就是很严重的……性病,我被、被很多男人碰过。”
嗤。
很严重的性病?
他没有这样的病,谁给她传染的?
被很多男人碰过还怕成这副鬼样子,身上的奶味都还没去掉。
这丫头尽会胡说!
昏暗之中,薄时宴俊脸冷了下来。
大手掐住她的下颚,狠狠封了她的小嘴!
麦小唯懵!
男人趁她呆住的瞬间,撬开她的唇齿,带着惩罚性得凶猛掠夺!
“唔、唔唔……”
麦小唯下意识得挣扎,却被男人咬了下嘴唇,警告她不要乱动,随后抬手盖住了她惊楞瞪大的眼睛。
眼前一下子漆黑,麦小唯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反抗,可越反抗,这男人就越凶猛,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所以哪怕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丫头,你连换气都不会?”薄时宴睨着她憋红的脸,松开她,声音里满是戏谑。
冰凉的指腹摩挲她的唇角,替她擦去银丝。
又是惹得女孩娇躯一阵颤抖。
“混蛋!”
麦小唯羞耻,扬手就要甩过去。
还没碰到男人的脸,手腕就被擒住。
薄时宴没有生气,将她的手放下,眯着眸子开口道:“刚才你很乖顺。”
“是你强迫我的!”麦小唯气急败坏,眼泪都蓄满在眼眶里。
她很愤怒,很委屈,为什么她被薄瑾然和林悄悄羞辱之后,还要被这样一个男人欺负?他真的太得寸进尺了,明明人坐在轮椅里,却偏生把她钳制的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然而她越是这样气恼,挣扎、忤逆,越是让男人兴奋!
薄时宴看着她被血晕红的唇色,心神一晃,低头又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是细腻的。
麦小唯感受到了男人强大的征服欲,不敢再推开,只好试着顺从迎合。
他的唇好凉,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她竟然丝毫没产生排斥,反而吸入了之后,有一股热气上升到脸颊,连耳朵都发烫了。
强烈的空虚感涌上来,理智一点点被融化在这个吻里,身子不由软软得贴向男人。
薄时宴察觉到她的变化,她脸颊红得异常,水汪汪的眸子透着迷离,动作不由挺顿下来。
拉开她,沉声问:“你被下药了?”
麦小唯咬唇不答,眼睛红通通的,快哭的模样。
薄时宴眉头皱的更深,眼神闪过一抹阴厉,这丫头不说,他有的是办法知道!
薄时宴一手拖着摇摇欲坠的女孩儿,驱动轮椅来到大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