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看着重新晕过去白粉黛，同情的叹息两声，“有你这种姐姐真倒霉。”
白玖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翻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我有这种妹妹真倒霉？”
楚兰便不说话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楚兰刚才叫去泡茶的人，已经将茶泡好了，端了过来。
白玖玖端着杯子，吹了吹热气，“我要去国师府，半个月后。”
“你想好了？”白玖玖喝茶，楚兰便喝着杯中的酒，“要是被发现了，你可能再也回不来。白之牧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想好了。”白玖玖掀开眼皮看着她，“有些事情总要解决，而且老让他们那么得意，我就不爽。”
楚兰沉吟半响，再次开口的时候，嗓子有些沙哑，“柳怀卿三叔柳世黎替我楼里的小姑娘赎了身，要纳她为妾。只是年纪太大，又有点特殊癖好，那姑娘不愿意去……”
“我替她去。”白玖玖直接打断楚兰的话，“那小姑娘既然赎了身，你送她离开今京城好了。”
听了这话的楚兰啧了一声，“有心情担心那姑娘，你还不如好好想想你今后在柳府的日子吧。那柳世黎可不是一般的老色鬼。”
白玖玖仍然是不以为意，“我自有方法应对。”
“你自己看着办，我这边先替你准备着。”楚兰道。
白玖玖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前，偏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白粉黛，突然心血来潮，“帮我个忙。”
楚兰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说。”
“把她送到三王爷府去。”白玖玖笑眯眯的指着白粉黛，“记得扒光了再送到三王爷床上。”欧阳炫彻既然敢收买白粉黛做丞相府的眼线，那她就敢将白粉黛当做礼物再送给她。
可惜不能看见白粉黛欣喜的目光，以及欧阳炫彻看到人之后的惊讶和愤怒。
哈哈，白粉黛这傻姑娘敢背叛相府，肯定是喜欢欧阳炫彻的，不然谁会不求回报的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癖好？”楚兰嫌恶的皱了皱眉，“你就这么毁了你妹妹的清白？”
“清白？她白粉黛当初陷害的我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白玖玖轻蔑的哼了一声，“我挑个她喜欢的对象将她送过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楚兰挑着眉毛没说话，看着白玖玖大摇大摆的拉开门出去，留下一个可恶又可恨的背影。
白玖玖从温柔乡出去，牵过马，直奔将军府。
她一早就让红杏去将军府给云婈传了话，这会儿过去，菊香正在侧门处等着她。
云婈知道她要来，正一边困得直流泪水，一边提神等人。
白玖玖推门进去，就看见她捂着嘴打了好长的一个哈欠，“哎呀，久等了久等了。”
云婈摇了摇脑袋，起身迎过去，“你怎么现在过来？让红杏传个话就是了。”
“不行，这事儿我得和你好好商量商量。”白玖玖拖着云婈坐下，“明日之后，我俩见面多半就有点困难了，所以今日将事情给你说说。”
“为啥？”云婈刚刚问完，一不小心就看见白玖玖脖子上的一个压牙印，小姑娘没经过事，十分奇怪，“咦？玖玖你脖子上哪里来牙印？谁这么大胆子咬的你？”
白玖玖一愣，回过神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张老脸莫名其妙就红了，像个刚刚被蒸熟的大闸蟹。
“你你你，你没事盯着我脖子看什么？”白玖玖恼羞成怒，“被狗咬的还不允许么？”
夜色太黑，云婈没能看见白玖玖红透的脸，听她这话，只觉奇怪，“你忽悠谁呢？这一看就是人的牙齿好么？”
白玖玖：“……”
两厢沉默了一会，云婈突然一拍桌子，将正在暗戳戳难为情白玖玖吓了一跳，“我知道了，肯定是七王爷，要是换了别人，你肯定一把银针直接将人扎成窟窿。”
白玖玖默默不语，想着云婈果然不是一般人。
“咦~”知道真相之后，云婈语气就由惊讶变成了嫌弃，“玖玖，你好奔放。”
“你才……”白玖玖脖子一梗，正要反驳，可仔细一想的却是她先扑过去咬人的，“咳咳，那个，我们还是先说正事。”
云婈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玖玖更加尴尬，只好自顾自往下说，“以后你找我记得到温柔乡去找楚兰，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去。还有，十五日之后你找个时间将收集到的证据告到刑部去，不要用云婈的身份去知道么？”
“你等等，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云婈皱眉，“什么叫找你就去温柔乡找楚兰？为什么不能直接去找你？你要去温柔乡做生意了？”
白玖玖皱眉，有点低估了云婈这个花季少女的脑洞，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当然是不能告诉云婈她要去哪里，只是含糊道，“我要去干大事，事成之后，一定带你装逼带你飞。”
“你的话我又听不懂了。”云婈叹了口气，知道白玖玖决定的事情是一时半刻是不会改变的，也就不劝阻，“好吧，我都知道到了，你自己小心点。”
从云婈房间出去的，菊香又送她到侧门，正要走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很快就有人骑着马过来。
白玖玖往旁边一缩，很想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惜，没能藏住。
“玖玖？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刚刚外出归来云少轩，他翻身下马，一眼就看见畏畏缩缩，看起来想把自己缩得小一点的白玖玖。
“哎呀，今日的月色真好啊，二公子也来赏月啊？”白玖玖见自己躲不过去，只好抬头敷衍，“嗯，我也是赏月赏着赏着就赏到婈儿这里来了。”
一旁还没有走菊香跟云少轩齐齐一抬头，茫然往漆黑的夜空中一看——今日是朔月，能看见个鬼的月亮，除非白玖玖现在是站在太阳上的。
“你出来怎么连个人都不带？”云少轩收回目光，走到白玖玖身边，不由分说的提着她的手臂，要赶她上马，“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