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他实在没想到最后救自己的人,会是自己刚刚绑架的孩子的父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男女。
“你不要想太多,虽然我们非常讨厌你,但你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我们相信法律会给你公正的裁判。”程朵双手抱肩,她看到几天前还很壮实凶残的大汉,虚弱的如同纸人一样:“现在我们只想知道,幕后的指示你这么干的人是谁。我们也有权利知道。”
虎哥虚弱的低下了头,缓缓说道:“谢谢你们帮我的老娘这一劫,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
周巍在一旁一直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程朵想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他会给她做好所有的后援工作。
虎哥已经被转移到唯朵旗下的医院进行治疗,为了防止他在这期间再遭到毒手,周巍排了私人的保镖重重把守。
当然,这么做肯定是跟看守所的领导进行了一系列申请,周氏集团在D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周家的小公子被绑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因此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也是压力颇大,本以为成功营救可以让事情逐渐平息,哪想到犯罪嫌疑人就在看守所带了一晚上就出了问题。
迫于压力,看守所的领导特批这个嫌疑人可以外出治疗,给他配了两个警卫人员负责跟着,防止他逃跑,但这种考虑是多余的,看周巍家的保镖数量就可以看出,这个房间的严密程度已经跟看守所不相上下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为甚么要下这么大力气希望我死,进看守所的第一个晚上,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虎哥皱了皱眉毛,之前他一心求死用刀片扎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但下手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偏了几寸,扎到了肺部。
因此,从他对自己下手,再到被人救治,他就一直处在非常痛苦渐渐无法呼吸的痛苦中,这真的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这个情况,治疗虎哥的医生也对周巍和程朵说了。
所以现在虎哥一开口就会扯到肺部的伤,说话也是说几句就要停下来喘喘,而周巍和程朵在一边就耐心得等着。
“一定还有一些细节,是你那天晚上没有交代的,但是你确实知道的。你可以说说那个蛇哥吗?你去的办公地点和他的体貌特征。”
“办公地点我说了,就在安庆路上。”虎哥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疼的厉害,但自己现在一动手臂都疼的要死。
“警方已经去查看过了,可惜人去楼空,连租用时用得信息都是假的。”程朵不甘心地告诉虎哥这个消息。
他们还去调取了该大楼的历史监控信息,和周围马路的监控,但是大楼里监控已经被人破坏,而周围马路上的监控实在模糊。
程朵拿出手机,把他们已经一一排查的人都标记了出来,让虎哥进行辨认,虎哥聚精会神的看着快进的镜头,突然说了声:“停。”
程朵眼疾手快的按住暂停键,就顺着虎哥的视线看去,镜头里有个高瘦的身影,穿着米灰色的风衣,带着单沿的帽子,正在一群人的护送下上了一辆车。
这辆车的车牌号在视频里,还是有点模糊没法直接用肉眼甄别,需要一定的技术进行复原,周巍马上用手机把这段视频发给了相关鉴定机构,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消息。
“这个就是蛇哥,那天是我当年的小弟带我去亲自见的他。”虎哥看着手机上的那个人,确认般点点头。
“我们想知道在蛇哥背后的人,他跟我们无冤无仇不会是自己突发奇想做这单生意。”程朵看周巍也是对手机上的人皱着眉头辨认后,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而自己更加对这个蛇哥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天你除了去接活,还跟他说了什么么?”程朵想获得跟多的信息,哪怕那些信息已经白纸黑字的写在之前的供认状上,她还是想听虎哥自己再亲自说一遍。
“我已经跟看守所的人说过了,他是个白道跟黑道都混得人,非常热衷用白道的方式来洗白自己,他还说集团的利益非常巨大什么的,跟着他们有很多好处。”虎哥已经和程朵聊了有一个小时了,自己的肺部越来越疼,但他还是想再说点。
程朵看到虎哥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觉得再问下去可能就会给医生治疗造成影响,刚想说那要不算了,还是明天再来吧。
这时候周巍突然拉住程朵的手,转过头对虎哥说了进病房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跟他聊天时可注意到他浑身上下,有没有佩带什么有标志的东西。”
虎哥听了,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他好像带了个戒指。在他的大拇指上,在他给我们分烟时我看见的。”
“那个戒指有什么特征。”程朵听周巍这么一问,马上知道了周巍这么问的意图,收住了想要走往外走的脚步,进一步探问戒指的细节。
“那个……”虎哥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冒虚汗,但是现在他也被引到了记忆的深处,再多回忆一些事,让他也能产生更多对那个拉他下水的蛇哥报复的快感:“那个戒指是奶黄色的,上面有一个图案,也许是个字,我也不确定。”
程朵打开手机的画画软件,让虎哥可以用手指直接在手机上画出他看到的图形。
就见虎哥哆哆嗦嗦的在手机上描画着,本身他身体就有些颤抖,在加上记忆模糊的程度,使这个团看起来越发的奇怪,周巍和程朵都不知道虎哥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俩人还在研究这个画时,突然虎哥吐了口血,程朵连忙使劲按病房头上的呼救按钮,几秒钟的时间医生和护士都快速的来到房间里,并且把周巍和程朵给赶了出去。
病房的牌子上也换上了红色勿扰的紧急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