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她一定会这么做。
但现在沈廷遇受了枪伤,很有可能危在旦夕,她怕在他的心里,她没有沈廷遇重要,他就真的会把这个样子的她扔给司机,所以她就没敢赌。
裴屿森听到她的话后,薄削锋利的唇角立刻就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他回过身来,看向隐在晦暗灯影里的娇小女人,“那是跟我一起过去,还是先送你回去?”
但她这个样子,怎么出门见人?
“我……我想回去,但沈廷遇那儿怎么办?”
如果他送她回去,就不能立刻赶到沈廷遇那里了。
“听电话里那动静,老沈都快把医院砸了,没什么大事儿,再说,我已经交代了小白怎么做,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被打了麻药睡下了。”
也就是说,刚刚如果她豁出去,让司机送他,他也不会同意?
这个男人,精于算计的让人觉得可怕,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虽然有些气恼他的精明和算计,但她又深知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也就没有和他继续闹别扭,“裴屿森,把什么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啊?”
“当然,我这句话并没有任何质问你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好奇,非常好奇……”
裴屿森低低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尖细的下颌骨,让她被迫仰起脸看向他,用着性感到极致的声音一点一点的蛊惑她,“晚晚,我也不想算计,真的很累的,如果你乖乖的回来做裴太太,我就不用整日算计,也不用再这么累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江晚伸出小手,挥开他钳制她尖细下颌的大手,“我明天就会给你递离婚协议书……”
她的话还没落,就被男人紧紧拥进怀中,“裴太太,想离婚,除非我死。”
上流社会里,一直盛传着他和江晚的爱情故事。
人们都说裴太太不值得裴先生的视若珍宝,更不值得裴先生的一往情深。
可是,谁也不会知道,这段“丈夫与妻子”的角色扮演,入戏的根本不只江晚一人。
他……早已弥足深陷,并且无法自拔。
江晚被他突如其来的霸道动作,和喷洒过来灼热气息,身体止不住的一僵,隔了几秒钟,才缓缓的挣扎,“裴屿森,你松开我啊!”
裴屿森环抱在她身上的铁臂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迷人,“晚晚,老沈那里还等着我去处理,今晚就先放过你,不过……”
他顿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又靠近了她一些,“……以后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婚姻之内,除了跟别的男人有亲密暧昧的接触,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
江晚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根本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但怎么可能没有听懂?
她肯定听懂了,并且心里一清二楚。
裴屿森继续用低沉迷人的声线蛊惑着她,“晚晚,说你愿意,嗯?”
她如水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这一瞬间,仿佛受到了他的蛊惑,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男人唇角的笑意扩大,然后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像是突然动了情。
江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才如梦初醒的瞪大眼睛,想要反悔,却已经来不及。
她一双小手不停的阻止,低声的叫他的名字,“裴屿森……”
男人的吻一点一点的加重,抽空回应了她一句,“嗯……”
“裴屿森,你别……别这样……”
裴屿森又在吻的间隙回应了一句,“别哪样?”
江晚知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可能是他已经忍了很久,这会儿憋闷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会这般凶猛。
“裴屿森,沈廷遇受了枪伤,还在医院里等着你,你别……别乱来。“
在裴屿森跟她说了那句,这辆商务车子的车玻璃并不是那种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镀膜玻璃后,她就变得异常敏/感,只要他有点风吹草动,或是窗外有什么路人路过,她就会下意识的去躲避,生怕他们会看到车子里面。
“晚晚,没听过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是再继续这么憋下去,很快就可能原地爆炸了。”
江晚没想到他来真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委屈的哭腔,“裴屿森,你混蛋,你就不怕外面的人看到,把我们当成现场直播看啊……”
“晚晚,别哭别哭,商务车的车玻璃也是镀膜玻璃,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我刚刚是骗你的。”
如果车子的玻璃不是镀膜玻璃,他根本不可能让她保持这个状态这么久。
这么做,一是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养眼福利,二是他真的很想她。
江晚愣了一下,接着继续挣扎,“那也不行,我不要在这里。”
“我尽量快一点,别动,会伤到你。”
男人的脸上身上都是极度的隐忍,尤其怀里的女人还在不停的挣扎,如果再受她的一点刺激,就会真的爆炸一样。
而后,他……
江晚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一双小手不停的捶打在他的胸膛前,恼怒着他,“裴屿森……滚开……”
“嘘嘘,我不动了……”
男人的大手轻轻的揩掉她脸上掉落的泪滴,灼人的吻不时的落在她的眉眼上,秀挺的鼻梁上,唇上。
江晚渐渐环住他修长的脖颈,然后恶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而这一口,她并没有像刚刚咬在他的手臂上那么气愤,而是收敛了力度,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对他撒娇,来惩罚他给她带来的疼痛。
情/人或是夫妻之间产生的冷漠和隔阂,大多数都可以用一场激烈的战斗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