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着急继续,而是伸出大手,在她脸颊和锁骨之间流连,“想要迷惑男人,就要学着怎么伺候,不能连简单的亲吻都不会。”
他朝直挺挺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喉结滚动,“过来,我好好教教你。”
苏朵皱了皱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就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等她仔细看过去,想一探究竟的时候,他的眸光又恢复了轻懒无温,仿佛只是她因为心虚而产生的错觉。
她大概真的不适合说谎,因为她从来不屑,所以也不擅长。
他没动,她也没动。
可要是跟他打心理战,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她思绪翻飞,无法分神做出任何反应时,他突然倾身过来,离她的脸,大概还剩下两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下,眸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想我教?”
“你过去也没少教,我没有天赋,学不会的。”
“哦?”
他伸手挑起她尖细的下颌骨,声音很轻柔,“那可能还是我教得少。”
说着,他就要吻下去,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他的表情没变,大手有些粗鲁的掰过她的脸蛋,让她被迫面对他,“刚刚那么热情,不是应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豁出去了吗?现在怎么又变成了欲拒还迎的样子?”
她低垂眉眼,“我没有,你想多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微痒难耐,他低下头,追逐她的眸光,“朵儿,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你简直判若两人,我需要你解释给我听,你突如其来的反常和抗拒。”
苏朵直觉他误会了什么,但他的样子又不像,根本看不出喜怒,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又像是轻微的试探。
总之,她看不明白他,从来都看不明白。
她微启红唇,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理智告诉她,说多错多。
不解释还好,如果解释得太多余,又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况且,她根本不想把谎话说出口。
骗他,她也会难过。
她便摇了摇头,选择什么都不说,“因为你,我接下来要面对多少狂风暴雨,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这种时候,我在你那里寻找点体温和怀抱慰藉自己,这件事情在你看来,就那么难理解吗?”
话落,她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四个字:事与愿违。
明明不想说谎,不想骗他,可话一出口,就全都变成了谎言。
她又何尝不知道,如果不说谎,又怎么可能会骗过他?
他接着又问,“既然想主动就主动到底,后来又为什么抗拒?”
“车子里,你应该……不方便。”
他还是刚刚的表情和动作,盯了她半晌,才微微笑道,“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她咬了咬唇,等恢复了一些体力,就撑坐起身,一巴掌刚挥过去,就被他从空中拦了下来。
他的眉目含笑,声音低沉又磁性,“我们的规矩,一巴掌一次,你要想好,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苏朵冷笑了一声,就甩开了他的手,小手接着就落在了他的侧脸上,清脆的巴掌声迅速的在车子里炸开。
十秒钟的时间,谁都没有动,也都没有开口说话,她甚至还没有想明白他突然愤怒的原因,脑袋早已经是空白的一片,做这一切全凭本能。
他的舌顶了顶腮帮的位置,被她打到侧面的脸转回来,深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玩味,“苏朵,你这么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再动你一次?”
她倒进星光的眼睛迅速漫上一层水雾,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开始哽咽,“沈廷遇,明明是你欺人太甚。”
“苏朵,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也知道你的习惯,平时我碰你,你恨不得全程僵硬,甚至连一点回应都没有,今晚这么反常,你别告诉我,你突然发现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你浓烈的情感?”
确实,她十几岁出了事以后,就留下了一级心理创伤和暴力倾向。
而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