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有说完,他的双臂就收紧了力量,她疼的低呼了一声,一双小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沈廷遇,你放开我。”
“不放,我为什么要放手?”
“沈廷遇,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
沈廷遇挑了挑剑眉,“用我现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朝着她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声音低沉,“嗯?”
苏朵躲了又躲都没躲开,嗔怒道,“沈廷遇,你别弄我,痒!”
他继续朝着她的耳廓吹着热气,声音明显的多了一丝暗哑,“那你求求我。”
“……你做梦!”
沈廷遇低低的笑了笑,薄唇开始追逐她的红唇,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过于悬殊,再加上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被他吻住了,连带着脸上的那些泪痕都被他吻干了。
“折腾到这个点了,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嗯?”
苏朵一双湿漉的眼眸,像是潺潺流过的溪水,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影,“沈廷遇,不行。”
她伸手推他,不断的后退。
“加上这次,今晚你已经第二次拒绝我了,苏朵,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说话吗?”
苏朵怎么拉扯他的手臂,都没有撼动他半分,有些急了,“沈廷遇,你别喝多了酒,就找我逞凶。”
“我看起来不清醒?”
他今晚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是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失去清醒,什么都不记得。
比如此时此刻,他非常清醒的知道他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必须干什么。
苏朵快被他逼疯了,“沈廷遇,你清醒一点,我曾经被人迷——jia-n过,有一级心理创伤和暴力倾向。”
“我知道。”
她继续后退,躲避着他的大手,“我子宫内膜薄,有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我知道。”
她的眼泪再次掉落下来,声音有委屈的哽咽,“我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会乱砸东西发脾气,还会动刀动枪。”
“我知道。”
她躲不开,只能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胸膛,“我……我还放过火,烧死过我们的孩子,坐过牢,又是个落魄千金。”
“我知道。”
她狠狠的瞪着他,“你都知道,那你还执着什么?”
“除了你跟别的男人我无法忍受,其他的我都能忍受。”
“沈廷遇,你真是个疯子!”
他一把拉过她,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声音低沉又压抑,“朵儿,你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早就疯了,为你而疯。”
这样的话,他说过,可她以为那只是他的气话,是他对她的敷衍,可这一秒钟,她真的觉得他对她的执着已经到了有些病态的程度。
她愣了几秒钟,还要说些什么,他灼热的吻就又落了下来,他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量,大到她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她微微皱眉,不适的挣,他却吻得更投入,
她挣扎无果,只好抬起小手朝着他的俊脸挥过去,男人没躲,只是含笑的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只要打一巴掌就来一次,这样我们之间才显得公平一些。”
“沈廷遇,你做梦。”
“那我可真的梦到过不少回了,希望这次能成真。”
她知道他不要脸的程度,也知道他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挥过去的手在离他的脸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硬生生的收了力量。
“朵儿,跟我回米澜别墅好不好?”
“不去,我又没要原谅你……”
话还没有落下,男人的吻落下,“去不去?”
“……不去。”
“还嘴硬?”
“去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你这个混蛋。”
……
苏朵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窗外深浓的夜色逐渐被刺眼的光亮取代,磅礴的大雨停了,太阳也跑出来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夕阳已经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她才缓缓慢慢的睁开眼睛,从一场香甜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落日的余晖有些刺目,她抬手遮住眉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抻了个懒腰,准备撑坐起身。
眸光转动,在瞥到身边躺着的高大男人时,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拉紧身上的被子,所有的记忆也就跟着涌进了大脑。
男人正倚靠在床头的软包上,刚刚被她拉扯过的被子,从他的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暧昧的挠痕,深浅不一,
他修长的指骨间把玩着一根香烟,虽然没抽,但她看他不顺眼,不忘说他,“沈廷遇,不准你在房间里抽烟,也不准你在我的面前抽烟。”
“嗯,知道了。”
他说着就掀开了被子,然后穿上凌乱铺在地上的衣服,“我去洗手间抽烟。”
“也不准去其他的地方抽烟。”她坐直身体,狠狠的瞪着他宽大又健硕的背脊,好像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总之,你在我的房子里不准抽烟,只能憋着。”
他举双手投降,“好,都听你的。”
说完,就将手中的香烟重新放回了烟盒里面,随后半转过身,眸光含笑的看向她,“只是……你立了这么多规矩,公平来讲,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立个规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