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还没等叶芷巧回应，顾墨寒已经抢先开口，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筱蕊的要求。
筱蕊皱起眉头，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能答应？咱们这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顾墨寒冷笑一声，问道：“谁教给你受制于人还可以等价交换的？”
“我……”
“筱蕊，你听好了，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在请求你或者跟你商量，你只需要在同意和拒绝之间做出选择。”
筱蕊不死心的问道：“如果我拒绝，你要怎么样？”
“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顾墨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我记得我的手下，就是刚才拖你进来的那个，他在黑道上似乎也说得上话，处理起女人来，应该比我更有经验。”
“你要杀了我？”筱蕊不可置信的问道。即使顾墨寒势力再强大，但在城市里青天白日的杀人，也不太可能吧？
顾墨寒摇摇头，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盯着她：“比死更可怕更残忍的事情多得是，你必须要经历过那些，才能安然死去。”
说完，他高声叫外面的男人进来。
“不……你等一下……不要……”筱蕊惊慌失措的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男人，扯着嗓子大叫道：“我答应！我答应……不用你们帮忙了，我同意给你们做内应……我同意了！！”
顾墨寒看了她一眼，对着冲进来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出去。
之后走到筱蕊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记好了你答应过的事情，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联系你。”
“……好。”
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叶芷巧转过头问顾墨寒：“她值得信任吗？”
“你说筱蕊？”顾墨寒问。见叶芷巧点头，他回答道：“可以的。她已经快要吓破胆了，不敢再跟咱们对着干。”
叶芷巧相信他的判断，接着问道：“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什么时候让她回到顾承衍身边去？”
“这个不急，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顾墨寒转动方向盘，拐到通往叶芷巧公寓的路上，继续说道：“顾承衍心机深沉，咱们想一蹴而就应该不太可能，如果不能一招把她打垮，但凡让她寻到一点机会，肯定会死灰复燃。”
叶芷巧疑惑道：“其实对于你的计划，我一直都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顾承衍不过就是工作室里的一个小员工，想处理她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你……”
顾墨寒点点头，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从顾承衍这几次设下的圈套来看，我总觉得她……有些不一般。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来具体的感觉，但就是觉得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她有什么背景？”
“这我不确定。”顾墨寒把车停好，转头对叶芷巧道：“回家说。”
自从顾墨寒和父母闹僵之后，一直借宿在叶芷巧的公寓中。
他有自己的别墅，但就是绝口不提回去的事情，每天一到晚上，就跟在小宝的身边团团转，如果叶芷巧主动提起让他离开，他便开始扯些不着边际的理由。
比如“小宝要玩积木，你还得做饭，我走了没人陪她。”可是小宝明明不喜欢他总是恶趣味的推倒她费力搭好的积木。
比如“今天的工作太多了，我从这儿回到别墅路上要耽误不少时间，估计忙到凌晨都做不完这些。”可是他明明睡得比叶芷巧和小宝都早。
比如“我爸妈对你们的态度那么差，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和小宝，一想到这个，我就……”可是在叶芷巧准备叫上小宝一起安慰他的时候，他已经看着世界杯两眼放光。
……等等等等，此类事件多的不胜枚举，最终的结果就是，叶芷巧现在已经基本上放弃抵抗，默认了他留下来。
回到家里，小宝午睡刚起，正趴在窗户摇头晃脑的往楼下车水马龙的公路张望。
叶芷巧见此没有打扰她，只放下一杯果汁，叮嘱她不要开窗，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顾墨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叶芷巧出来便拍拍身边的位置，叫她过来坐：“正好有时间，咱们继续计划一下对付顾承衍的方法吧。”
叶芷巧也正有此意，她依言坐下，首先说道：“刚才的话你只说了一半，你觉得顾承衍不简单，到底是为什么啊？”
“……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咱们暂时不谈。”顾墨寒思忖了一下说道。
“哦。”叶芷巧的好奇心并不重，既然顾墨寒不想说，她也不打算继续逼问。
“先前咱们的计划只到说服筱蕊做内应就结束了，因为筱蕊的存在是一个变数，我们无法确定她会不会答应。不过既然现在她已经答应了，之后的计划，就会简单许多。”顾墨寒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不紧不慢的样子与主持会议的时候如出一辙。
叶芷巧表示同意，问道：“那之后呢？现在就让筱蕊跟她联系，还是等她主动找筱蕊？”
“后一种。”顾墨寒立刻答道。随后给叶芷巧解释其中的原因：“顾承衍的城府很深，疑心肯定不会弱。筱蕊在她心中的角色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被威胁的形象，如果筱蕊主动送上门，她肯定会产生怀疑。”
“那如果她一直不找筱蕊怎么办？”
顾墨寒用舌尖抵了抵腮，思考一会儿，摇头道：“应该不会，顾承衍的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得力助手，不然上一次在工作室，她也不会临时找来筱蕊帮忙。多次不得手，她肯定不会死心，以后的计划肯定越来越严密，一个人完成不了，必定找人帮忙。”
“帮过她一次的筱蕊，就相当于有了把柄在她手里，想不帮忙都不行。”叶芷巧补充道。
“没错。”顾墨寒赞赏的看向她：“而且就算她真的不找，我也另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