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凌七七2018-11-30 03:077,130

  韩尚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已经变得越发有气势的女子,坐在龙案上,高高的堆折子已经批完,不笑的时候,一股凌人的气势,竟是不输任何的男人,便是先皇,也没有这样的王霸之气。让他想到了女皇两字。

  韩尚祁胸腔气血翻涌,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多想。慢慢的走了上去。

  笑道,“倚弟,什么折子,让你忙到了这么晚?”

  “嗯,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魏涟漪笑说着,掩饰着眼下的担心,这人三年了,眼睛却是没有好转,她的心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慢慢的绝望,如果他好不了,自己只能加倍的,帮他做好这一切。

  而这三年来,她虽是累了些,但总算不负所望,做到了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想让你这么累,也想帮你分担些。”

  韩尚祁垂头说着,目光却是看向那桌上的折子,西北方向的军势计划?为什么这事儿她从没有和自己说起过?韩尚祁眼睛微微一眯,没有多说。

  韩尚祁看她拿着笔在折子上写下一串字。他状示无意的道,“倚弟,这三年,那东北四省里,以前的兵力,现在可是添了许多,强盛了许多。

  不知西北方向呢,那里一向是匪流之地。”魏涟漪一楞,想着这几天那些臣子不断的送上折子来,报告着那西北边地的流匪却发的猖獗起来,甚至已经有些邪教类的组织作乱,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担心的好,而她这两天也在那里的计较而头疼着。

  一边摇头笑道,“大哥放心,那西北虽是匪地,但由于地军穷困之地,如今已经是没什么可劫,现在大势已经好了许多来。不必担心。”

  韩尚祁眼睛又是一眯。

  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大痛起来,倚弟,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大哥,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把这里的事儿处理了就回。”

  魏涟漪笑眯眯的说着,一边沉声道,“若华,送皇上回去休息,这天寒夜露的。”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是,娘娘。“

  一边的若华进了来,对韩尚祁道,“皇上,回吧。”

  韩尚祁心里怒气几乎化作了有形,但还是顺从的跟着回了去。到了半夜里,魏涟漪终于回了寝宫里,韩尚祁听着身边人的呼息声,却是没法心里平静下来。转了个身,看着她的侧颜,缓缓的伸手而去,却在触到她面上时,而停住。

  第二日,早朝。

  韩尚祁一如往常的,被魏涟漪轻扶着往那大殿而去。两人齐齐坐在那龙坐上,韩尚祁却是第一次产生了寒意来。

  有种莫名的寒意,听着身边的女子,一脸清冷之色,对着那朝下的人下着命令,又看那殿的百官,对着她一脸畏惧而恭敬的神色。

  魏涟漪忽的从折子里取出一个奏折来,啪地一声甩了下去,厉声道,“三皇爷,本宫接到了投诉你的信,你说,这事儿怎么回事?”韩尚祁一震,三叔?

  “倚弟?”

  魏涟漪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三皇爷现在在民间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而他这人的威望过高,是韩尚祁的一个极大的威胁,而她,誓必帮他铲除一切的障碍。

  那三皇爷缓缓的从人百官群里行了出来,淡声道,“臣不知,臣做了什么事,惹得朝里有人,把枪头指向了本王。?”

  魏涟漪冷笑一声,“三皇爷,你在五峰山上,私自养兵,圈地为已,扰得附近百姓不得安宁,这,你怎么解释?”三皇爷淡淡一笑,心里却是有些凛然。

  “回皇后娘娘,这事,怕是有人无中生有,本王一直呆在京城里,怎么会在五峰山做那些不诡之事,还请皇后娘娘,严惩污陷本王之人。”

  魏涟漪眼微微一眯,又是一声冷笑,又从一边的宗卷里找出了一些来,啪地一声甩了下去,“三皇爷,本宫以前看你是皇亲贵戚,才会没有对你下手,但本宫说过,这是皇上的天下,本宫绝不能看着,有任何的以权谋私之事,在眼底下发生。”

  说着又回头问着,“皇上,你以为呢?”

  韩尚祁一直在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听她这一问,淡笑道,“皇后,你严重了,三皇叔一向是淡于闲去野鹤之人,怎么会做那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来。皇后切不要勿信了奸佞之言。”

  魏涟漪一楞,随即沉声道,“如果,我已经找到了他的证据呢?”

  她知道这事不是小事,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他是一定不会允许她去调查三皇爷的。但,现在那人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他将来,她,不得不先斩后奏。

  韩尚祁面上一僵,心里的怒气冲了起来,砰地一掌拍在龙案上:“皇上,他是朕的亲皇叔,不能那样做。”

  “皇上!”魏涟漪没想到这人这么糊涂。拧眉,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一旁的太监德官拔高嗓子道,“退朝。”

  大臣散去,只剩那三皇爷看着她,眼里有些莫名的光,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接着,一步一步,慢慢的上前,看了眼韩尚祁,压低声道,“皇后娘娘,本王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可知,本王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来审问?”

  魏涟漪冷笑道,“在本宫眼里,可没有什么皇爷,只要危害到这晋康天下的,就一律照杀不误!”

  这几年,为了他,她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腥,虽是罪有应得,但在夜里醒来时,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三皇爷又是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韩尚祁,话却是对着她说的,“皇后,说到乱臣贼子,是你还是本王,还真难说得清呢。”“你!”

  魏涟漪心里大怒,但却是隐发着没有说话。她今天本可强硬的将这人的条条罪状说出,但想着这人身份倒底不同,还是私下和韩尚祁再商量一番才行,但她的决定是绝不会改变的。

  “皇后,本王先走了。”三皇爷笑得春风得意。

  拂袖而去,临走时深深看了眼韩尚祁。

  “走吧。”

  魏涟漪心里烦躁的很,扶着他往钟秀宫而去。

  路上,魏涟漪问着韩尚祁,“那三皇爷,现在,怕是有蓄谋反意,大哥,你不能不防,我已经让人找到了他的证据,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便可清除了晋康最大的一个威胁。”

  韩尚祁却是没有动,只是看着远方,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皇叔,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事,就这样吧,勿须再议。”

  但心里却是极是不悦,这么大的事,却知会他一声也没有,让他在朝上像个傻瓜似的。韩尚祁又想着这三年来,自己哪天不像个傻瓜般?魏涟漪送着他到了钟秀宫,笑道,“既然皇上不愿,我就暂时不动他,以后,再说吧。”

  说完朝着御书房而去。

  皇上还是太心软了,魏涟漪心里叹息了声。

  韩尚祁看着那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嘴角却是慢慢的勾了起来,进了殿里,换了一身的便装,从那招了一辆马车,往宫外而去。车子却是停在了三皇爷的府门前。一下车,却见三皇爷负手站在门前。“皇上,你终于来了。”

  “皇叔,你知道我要来?”

  韩尚祁有些意外。三皇爷淡淡一笑,“若是皇上不来,那可真叫三叔失望了,还好,还来得及。先进屋去吧。”

  到了那府里去,管家上了茶,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人,三皇爷这才道,“皇上,可已经看清了那朝上,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像皇帝?”韩尚祁心里剧震,看向他。

  “皇叔,我知道今天倚弟让你生气了,你不要怪她……”

  三皇爷哈哈大笑,笑声一停,眼里是一片的厉色,瞪向他,“皇上,妖女祸国,三叔三年前就看出来了,妖女没有说错,我的确是在那边养了些兵力,但,三叔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三年来,眼睛坏了,而她现在,得了人心,百官里一半是她的人,再这么下去,晋康,就要改朝换代了!”

  韩尚祁身体一震,摇头道,“不,倚弟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想要帮我而已。”

  倚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相信。

  “呵呵,看来你是被这女人迷昏了头了,如果你心里那样的相信她,为什么眼睛好了,却一直隐瞒着?”

  三皇爷说的一针见血。

  韩尚祁心如万箭穿心般,手隐隐的发抖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只是害怕会失去她而已。“皇侄啊,你要知道,这时间,是最可怕的对手,能改变任何的东西。她,已经不是最初的她了。权利,会让人迷失的。”

  三皇爷淡声说着,要是他再不出面,这天下,以后,怕是危矣。

  “皇上可知,皇后在那西北部,东南部,西南部,现在各处的征集的大军,总数已经到了一百万大军了,这事儿,你又知不知道?”

  他冷笑说着,又道,“若她没有异心,为什么要这样的瞒着你,皇上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她现在,只差最后,登天了,自做皇了!”

  韩尚祁摇头,怎样也不愿相信,但三皇叔说的,他的确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倚弟不告诉自己?她到底想干什么?

  韩尚祁忽的想到了昨夜所见的,她一身凤袍的坐在那龙案前,气势非凡,又想着那宫里太监的话,心却是慢慢的动摇了起来。

  三皇爷又道,“她现在视我为眼中盯,因为本王手中有兵力二十万,这会成会她的威胁,所以才想要铲除我,皇上,这些事,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韩尚祁已经呆了,怎么也不愿相信,他的倚弟,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但想着她说起朝事时眉飞色舞的样子,的确是以前所没有的样子,心里似是有一块地方轰踏了一般。倚弟,你真的变了么。

  “这里,是我这几月来准备的,朝里的一半的老臣子,写好的弹骇皇后的折子,但这事,需要皇上你来出头才是。皇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王要是想造反,还需要等到今天?”

  三皇爷拍拍手,管家送来一堆的秘折子。

  韩尚祁手不住的颤抖着,拿着那折子一本本的查看着。

  两百九十六章

  眼里涌起了悲哀感。

  一边道,“三皇叔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

  心里五味陈杂,起了身,回到了宫里,却是心里异常难过。倚弟,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有异心,我就再次相信你。

  他在心里低低说着,又拿出了怀里的东西,这是三皇叔走时交给他的,说是这个,可以试出她倒底有没有异心。

  韩尚祁看着手里的白玉玺,这是皇祖爷爷留传下来的,可杀佛诛臣,权利极大,三皇叔把这个交了,等于是把他的权利送到了自己手上。

  正想着间,便听见外面脚步声传来。魏涟漪进来,诧异道,“半天没看见你,大哥去哪了?”“嗯,在宫里转转,闷得慌。”

  他轻声应着。魏涟漪上前,为他批了一件衣。看向那桌上的玉玺,惊道,“这是何物?”

  韩尚祁垂下眼,眸光闪了闪,忽的伸手握住她,面有悲色,沉声道,“倚弟,我知这眼睛,怕是再也好不了了,而倚弟这三年来,把晋康的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也放心了,这,这玉玺,乃是太祖皇帝所留下,如同传国玉玺一般,倚弟,你聪慧果敢,仁善有余,若是那晋康交于你手里,怕是会走向另一个方向。倚弟,你可愿意接下?”

  他说着时依然是茫然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眸底深处却是将她的神色变化,一丝一毫不露的收入眼底。袖中的拳微微的握紧,倚弟,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魏涟漪一楞,看着手里的白玉玉玺,这就是传国玉玺?而他刚刚说的,交于她,是什么意思?魏涟漪沉下脸,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却是眉头越皱越深,他这是,已经放弃了?

  “大哥,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不要多乱想。”

  魏涟漪沉下脸,心里有些烦躁,这三年,她何偿不难过,钟天诺日以继夜的帮他做药,却是没有半分的好转,她心里担心他,还要为那朝政烦心,连脾性在不知不觉中都变得暴躁了许多。

  而现在,这人却要说放弃?他的意思,是让她接管这天下?韩尚祁将她的神色一一的收入眼里,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人,踌躇了许久才说出,是,心动了么。

  思忖了番,又叹息道,“倚弟知道我这一世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和这天下,但大哥却不能交入别人的手里,而现在,你是我最亲密的人,而念儿也还小,也是无法上朝听政的,所以,大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产生,只要到了念儿成年,你便不必再烦心了……”

  这天下,这至高无上的权势,你真的,不贪恋么?

  魏涟漪抬头,看他愁眉深锁,面有悲容,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这些年他心里也不好过,而眼睛的长久不见好转,怕也是让他心里惶惶然,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她便先暂时应了他罢,先安抚下他的心,再一边的催促着大胡子,早些的治好他的眼睛才是,她也不想看见他夜夜里难眠的样子。

  心里纠痛着,却是什么也不愿表露出来,明知道这人看不见,但却不愿露出忧色来,面上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道,“如果大哥非要这般,我便先应了下来,等到大哥眼疾好了时,再允收回,如何?”

  怕是这人现在心里颓废,虽是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失明的痛苦,她虽是未有切身体会,但看他这些年的样子,心里同样的不好过啊。韩尚祁面上无表情,心里却是如同一支紧崩的箭,咔的一声断裂了般,袖中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强掩着心里悲伤和愤怒,三皇叔果然没有说错,她竟然真的应了,竟然真的应了,看她面上的笑意,如果不是他看得见,是不是就错过了?

  “倚弟,谢谢你,这三年来,你辛苦了。”

  韩尚祁心口淌着血,轻轻覆着她手,五脏六腑却如刀绞般的疼着。

  什么爱,什么真心,都敌不过时间,敌不过,权,和欲。魏涟漪看他面上痛苦又扭曲的神色,只道他还在为自己所烦,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轻声道,“你且记着,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边。大哥……”

  韩尚祁嘴唇微微抖着,嘴里说了声要先回去,魏涟漪不疑有它,只道他是累了,命门外的太监送他回去。

  韩尚祁到了殿里,才发现自己手心冰凉,,全身亦是如坠冰窖般,他最信任的人,已经,渐渐的远离他了啊。

  两手紧紧的纠着胸口,痛不可抑。

  “倚弟,倚弟,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喃喃自语着,心里一片的悲凉色,还有什么比爱人变心更难过的。倚弟,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好起来的好?而且,你为什么骗我?

  怀疑,就像是墙上的一道裂缝般,细细的,不足以至命,却在天长日久里,变得越来越大,不可忽视。韩尚祁之后的日子里,便是日日在那样的怀疑之中,看着她,越来越得臣心,看着她似乎眼晴里只装得下朝政了。心里那道名为怀疑的东西,越来越大,再加上那三皇爷不时的一边煽风点火着。

  一个月后,韩尚祁终于下了一个让自己后悔了许久的决定。这日里,他一如往常的避开了照顾他的宫人们,换了便服便朝着三皇爷的府坻里驶去。

  三皇爷正在院子里赏花,看见他时,微微一笑,竟是料到了一般。笑道,“皇上,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他没有想那他会对那女子如此的深厚的情感,箭已经崩在了玄上了,却是,不肯发出。

  而幸好,没有让他等太久。韩尚祁面色阴沉,拿下了批风,沉声道,“三皇叔说得对,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我便是爱她,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落入外姓人手里。”

  “皇侄看清了,就不算太晚。”三皇爷抚着下巴笑言着。心里却是有些不屑,再深厚的情感,却是经不起考验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无法做到。败落,是注定的。“皇叔,那接下来,就要靠着皇叔你了。”

  韩尚祁这三年来是没有与大臣接触过,,也只能靠他帮忙了。

  三皇爷面上一笑,拍了拍他肩道,“这晋康,如何的落在自家人手里如何的败坏,也不能落入异姓手里,明白么,皇上,在这时候,可不能心软,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韩尚祁低头,抿唇,沉声道,“我只是想要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三皇爷哈哈大笑,“你明白就好,你放心,今天,本王就连夜修书给各位大臣。让他们在明天的早朝上,会一致的帮着你。”“可是,那朝中一半的人,对她忠心耿耿。”

  韩尚祁皱眉道。三皇爷却是冷笑一声道,“再忠心,只要他有软肋,本王,就能抓住它。”

  韩尚祁终于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慌乱,莫名的慌乱。却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他没有错,他只是想要倚弟回到自己身边而已。

  倚弟,你会明白的对不对?我不能看着你和我越走越远,你要明白,权利政治,那是男人才能玩的东西。倚弟,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韩尚祁一遍遍在心里说着,他只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作打算,而现在自己眼睛已经好了,本该就是回到了本位了才是了。

  三皇爷看他神色有些恍惚,面上露出深意的笑来,一边道,“来人啊,送皇上回宫去。”

  韩尚祁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罢。”

  韩俊希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府门里,面上的笑这才一一的敛去,只剩下一抹诡异的神色来。管家却是忽的道,“王爷,这样好么?”

  看着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王爷,心里叹息了声,他无意帝位,却是对着皇上和先皇有着深切的恨意,唯孔天下乱,形容的便是这般。

  “福全啊,本王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宫里,鸡犬不宁的样子,我的好皇侄,明天,有好戏了,呵……”

  他没有将那皇位看在眼里,却也不能让皇帝坐得那么的安稳,皇兄,你看见了么,你的儿子,也快要如我般,变成孤家寡人了。

  翌日。魏涟漪和韩尚祁如常的往那议政殿而去,而这一天,魏涟漪心里却有些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般,但看着身边的人,却又暗笑着自己多心。

  只是紧紧的搀扶着他,一边道,“你昨天不是不舒服么,如果受不住今天就不要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

  她现在已经对政事能轻松应对了,不像第一年时事事都要问他,所以才希望他能好好的休养养病。

  韩尚祁却是心里一揪,随即在心里冷笑了声,怎么,现在就要迫不及待了么。

  想着一会的事情,韩尚祁脸上便笑了起来。

  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从前了。紧紧握着她手道,“倚弟,我们回到从前吧。”

  魏涟漪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点头着。

  终于上了那议政殿上,魏涟漪如常一边的说着话,拿起折子问着,却觉得今天的气氛,着实有些奇怪。韩尚祁眼睛看向三皇爷,却见他朝着自己点了点头,示意着时间到了。

  韩尚祁看了眼身边的女子,面上浮起抹笑来,然后听着她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三皇爷却是从百官里走了出来,沉声道,“本王,有本奏!”

  魏涟漪一楞,这人一向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理朝事,扬眉道,“三王爷,有何所奏?”

  韩俊希面上露出诡异一笑,握着笏牌,上前,一双冷厉的眼瞪着她,厉声道,“本王,所参的人,便是皇后娘娘!”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魏涟漪眼睛眯了起来,却没有急着起身。想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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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贱妃:奴家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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