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果真是魔教之人所为,幸好他认识几个江湖朋友,又向那韩尚祁说明,韩尚祁和许俨虽非江湖人氏,但一个有权一个有人脉,三个人倒是有了些方向来,三人分头行事,各派人马出去调查。
韩尚祁心里担忧万分,却是硬生生压下,不敢想像倚弟若是出事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秋水阁里的人再是担心也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这三人了。
白玉卿带着小厮青许出了楼去,寄了两匹上好的俊马,一挥长鞭疾驰而去。而韩尚祁则是往皇城而去,要找人,自是找那天下第一名捕肖一飞了。
几人分道扬镳,许俨却是去寻那京城的丐帮中人,而那丐帮的三袋长老,正是他爹曾经相救下的,倒是可以利用丐帮的广大人脉去联络寻找。白玉卿二人飞奔在官道上,沙尘扬起,四处飞扬,青许在后面紧紧跟随着,一边大声问道,“公子,你可是要去那千机老人处?只是这路途不算近……”
白玉卿郎声笑道,“没错,青许倒是比起以前聪明了许多,路程确是远了些,但却是最快的,这次事情严重,公子才会亲自前去,青许,你可能跟得上?”
说罢扬鞭狠抽着马臀,马儿吃痛,嘶鸣着,四路蹄飞扬着,如同流星般在官道上驶过。
“公子,放心,青许好歹也跟你在草原上生活了许多年,比起中原人的马术,那可是要好了许多!”青许不甘被看扁,两腿一夹马肚,疾飞而出追了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道上,一路惊飞了道旁的雀鸟无数。庄王府。韩尚飞手握着发黄的古卷坐在窗边查看着,脑中却忽地想起那方玉雪巧笑倩兮的模样,微微失神,嘴边忍不住笑了起来,窗外忽地一道人影迅速掠过,一个灰衣的男子灵巧的翻墙而进,恭敬地跪拜道,“回主子,你要属下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哦?”韩尚飞一喜,急急道,“在哪?”
那灰衣男子从袖里取出一个卷轴,恭敬的承上。韩尚飞一把扯过打开细细一看,眼神一变,随即又冷笑了一声,又道,“很好,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韩尚飞胜券在握地双手负背,他的暗卫果然办事效率极高,满意的点头,又听那灰衣沉声道,“禀王爷,三王爷今天已经派天下第一名捕肖一飞出马,去寻那秋水阁的一男子!”
“很好,你们继续跟踪着,去吧!!”
说完挥了挥手,那属下应了声,身子如灵魅般迅速的翻窗而去。韩尚飞又打开细细一看,三弟,可别怪为兄的无情的,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便是饶你,想必你也迟早会对我下手,与其,不若我先下手为强,呵呵,爱上男人么,这倒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事。韩尚飞大笑起来,看了眼那屋里暗处,沉声道,“龙一,去,找那男人的具体位置,回来告诉我!!要快,在老三之前找到他!”
那暗处走出一个男子,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脸,只是低垂着头,只是冷冷的应了声,也未有跪拜,再次翻窗跃了出去。“我亲爱的三弟,这一次,便看鹿死谁手!”
这层纸,总是要有人来捅破的,在你觉醒之前,还是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关系吧……
看着那窗外云深处,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一片阴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公子,我们赶了半天的路程了,不用休息下么?”
青许用力的挥着长鞭,只觉自己臀部都开始发疼了,急速的颠簸奔驰,让他的两只腿有些僵硬。有些哀求的叫了声,白玉卿却是头也未回,大声道,“青许,再坚持一下,再过半个时辰便可到了千机老人的鬼楼了。”
白玉卿一边说着,嘴唇也已有些发紫,他们二人已经连续骑了几个时辰了,人已累极,但看着天色渐下,人也有些焦急,若是再晚一些,那人说不得就要出事了。
一边飞奔着,心里却在讶异着,魏涟漪几时在心里变得如此重要了,他们,甚至未曾认真的说过一次话,只是总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她为楼里的人忙碌着,心里充满了怜惜,想要替她去分担,当初的那些接近的现由,似乎已经开始模糊了。
到了黄昏之际,两人终于进了一座深山里,穿过一路落瑛厚积的小径,伴着沙沙的声音,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坐破旧的竹楼,那竹楼前挂着一个木牌子,上写着几个有些斑驳的字:有事无钱莫进来。
白玉卿两人下了马,朝青许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眼那被浓雾笼罩的小楼,走到了那院外的竹篱笆边,伸手拽了拽那一边挂着的一根绳子,嗖嗖--数道箭羽飞了出来,箭头处泛着蓝光,一看便是喂了毒的。
白玉卿拉着吓呆的青许急急的闪过,一边大声笑了起来,“老爷子,过了这么多年,你这脾气,怎么一点也没变,连我也要杀?”
刚说完,里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哈哈大笑声,接着便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飞了出来,两掌砰砰射出劲气,发出爆破声,吓得一旁的青许缩着脖子躲在了主子身后。
那老者一脸的皱纹,笑起来如同菊花盛开似的,眼睛却是精光闪烁,丝毫不见浑浊,身体也硬朗得很。他大笑着上前一把拍在白玉卿肩上,嘿嘿怪笑着,“候爷,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今儿,竟是为了佳人而来,着实叫我老头儿伤心,莫不是除了今日,你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白玉卿只觉肩上一沉,肩胛骨仿佛被捏爆似的疼着,苦笑了一声,这千机老人可真是宝刀未老,十年如一日,居然一点没有改变。“葛老,你知前事能预后来,不是已经明白玉卿的来意么,还请葛老为玉卿指条明路。”
那葛老却是突然沉下了脸来,喝声道,“你可知道你寻找的人,是什么来历,你什么也没弄清楚,也不怕为自己惹来祸端?愚不可及!!”“葛老,玉卿自有分寸,不会让你老担心,只要告诉我她在何处便可!!”
天魔教的总部在何处天下无人可知,唯一知道的,只这个素有鬼算千机老人之称的葛老,只是,想要买到消息,却是要不匪的银子才可。
“葛老,这可是我的家传之宝了,价值连城,不会亏了你的!”
白玉卿取下上带着一枚墨玉扳指,眼神有些留恋,犹豫了片刻还是递了出去。那老儿一把接过,看了眼,嗤了声,又丢了回来,“别以为我老儿不挑,什么都看得上,就这玩意还是收回去吧,不过,钱是一分不能少,三日内,三日内送回一百万两银子来!”
那葛老怪声怪调的说着,又看了他一眼,未再多说,振臂一挥,跃进了院子里,一张薄薄的纸了过来,白玉卿伸手接住,心里一喜,大声道,“葛老放心,银子一定一分不少的给您送上来!!”
里面却没有半点声音,木门砰地一声关上!白玉卿看了眼那纸上画的图,脸色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没想到魏涟漪就被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枉费他们都快把整个城都翻过来了。
“青许,咱们立刻回城!”
白玉卿说着,兴奋的上了马去,他们三人,他一定是最早找到她的。魏涟漪,你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了,要我放手,怎么可能。“啊,又要?”
青许苦着一张脸,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马儿抖得开了花了,哀怨的看着自家公子,白玉卿站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坚持一下就好了,魏涟漪可能有难,我们怎么还能见死不救,青许若是觉得累了,但在后面慢慢跟上吧,只不过,这附近有许多豺狼,就不知青许是否能应付了。”
那青许一听有野兽,顿时吓白了脸,翻身上马那叫一个利索,一边大声道,“公子,咱们还是快回城吧,你说的没错,咱们要赶快找到魏涟漪!!”
说着心里又惨叫了一声,主子也太重色轻他了,看上了人家姑娘就把他这小厮给忘记了。但也只是嘴里滴咕了几声,不敢说出来,尽管酸痛得要命,还是上了马去,任命的跟着主子往城回去。
“有人吗?有没有人?”
魏涟漪知道一个时辰前他们已全部离去,而他们为了防止她逃脱,便将她绑在了木桩上,但还是要为了安全确定的喊了几声,又竖起耳朵细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这才拼命的挪动着身子,嘴边嘿嘿的笑了起来,这古代的梁柱,大部分都是底粗上细,这倒是给了她机会了。
为了保险机会,还是又叫了几声,确定没人,这才如同猴子般的利用着被绑住的脚往后蹬着,用力的往上蹭去,这得要感谢前世她的外婆,要不是小时候曾在农村住过一段时间,她是绝对爬不了这么光滑的东西,开始有些困难,试探了几次之后,人已灵猴般的蹭了上去,越到上便细。
最后终于已经松到可以将手脚伸了出来,最后腾出一只手紧抓着房梁上的细木村桩,脚也顺利的脱了出来,一把扯下面上的面巾,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一间密室里,魏涟漪哼了声,无声的跳落在地,推开了密室门,蹑手蹑脚的往门外探去,从门缝里看见那外面的景致时,却是一惊,怎么全是女人。
魏涟漪猫着身子往另一边的窗外看去,准备着想从窗边跳下,却在看见那对面的楼里时一惊,雷得差点据摔倒下去,原来她居然身在秋水阁对面的春月楼里。魏涟漪躲在楼里,想着还是不要从正面下去好了。正思索着间,却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心里一惊,随即一个麻利的翻滚滚进了一个床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