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靖瑶眼皮颤动了一下,做贼一般,轻如羽翼地在荣景呈侧脸亲了一下。
嗯,皮肤很好,亲起来很舒服。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想法,他抬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闭着眼呢喃:“慕慕,别闹。”
俞靖瑶脑中有根神经“嘭”地一声断裂,她拉开荣景呈的手,坐回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呆愣了半晌。
不知道他住所的具体地址,她索性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当她带着喝得烂醉如泥并且睡得死沉的荣景呈到家时,正在喝养颜花茶的赵静芸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瑶瑶,你不是去参加姐妹聚会了吗?”
俞靖瑶跌跌撞撞地将人放在沙发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景呈?”赵静芸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他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俞靖瑶摇摇头,转头吩咐佣人,“曾姨,煮碗醒酒汤送我房里。”
话音落下,她又叫来孙伯,帮忙将人挪到了她房间,帮他脱了鞋子和外套,这才让他安分躺着。
赵静芸跟着她进了屋子,又问了一遍是他是怎么回事。
俞靖瑶从浴室拿了块热毛巾出来,温柔仔细地擦拭着他脑门上冒出来的汗。
“我和思语刚到焕蓝,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真想知道的话,等他醒来问他吧。”
擦完脑门,俞靖瑶正欲起身,荣景呈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半睡半醒地叫唤。
“慕慕……”
又是慕慕!
这是她今晚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俞靖瑶咬咬牙,没挣开,反而放下毛巾,抬起另一只手抚过他的眉骨。
“乖,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不知他听没听进去,总之没再说话,半边脸颊乖巧地埋在枕头里,呼吸清浅。
不像醒着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酣眠的他,有种说不出的静谧,愈发迷人。
俞靖瑶坐在床头,手指从他眉眼滑向高挺的鼻梁,在菲薄的唇上点了一下,着迷地看着他。
直到手腕上的大掌松开,她才起身。
赵静芸站在门外,等她出来便问:“他刚才叫的‘慕慕’是谁?”
俞靖瑶心头掠过一丝烦躁,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头:“他养的宠物狗。”
赵静芸不太相信:“喝醉了叫狗的名字?”
俞靖瑶回头看了他一眼,将谎言继续编下去。
“他习惯独来独往,身边没什么人,养条狗,自然亲近。”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赵静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不出来他还有这样的爱心。”
俞靖瑶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当是条狗吧,反正都要被抛弃,即便不是抛弃,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楼下曾姨喊了一声:“小姐,你的电话。”
“知道了。”俞靖瑶扬声回答,看了一眼自家母亲。
“应该是思语打来的,妈,你和曾姨帮我照顾着景呈,他醒了给我打电话。”
赵静芸问:“你那帮姐妹比景呈重要?”
俞靖瑶挽着她的胳膊下楼:“好不容易才聚一次,她们说了几次了,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赵静芸点点头:“嗯,少喝点酒,回头让司机去接你。”
俞靖瑶拿起包包出门,顺便给方思语回了电话。
她到的时候,包厢里的女人们已经嗨了起来,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富二代男人。
方思语从某富二代身边走过来,给她手里递了杯红酒:“怎么去了这么久?”
俞靖瑶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方思语偏头瞅着她的侧脸:“心情不好?”
俞靖瑶靠在沙发背上:“从我扶他回家到我离开,他一共叫了三次慕慕。”
“慕慕?”方思语愣了愣,“曲慕白吧。”
俞靖瑶犹豫了几秒才点头:“我猜也是。”
方思语嘴角滑过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早就告诉你要早点回来吧。”
俞靖瑶勾唇笑:“现在也不晚。”
虽然是做不得真的口头约定,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以荣老爷子的性格,不会轻易就算了。
光凭这一点,她就赢了。
“也是。”方思语笑了笑,“不管论什么,曲慕白都比不过你,所以,你还有什么可伤神的呢?”
俞靖瑶抬头冲她轻轻一扯唇:“听着心里膈应。”
方思语耸耸肩,高脚杯碰了碰她的:“喝点就没感觉了。”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提前离开,俞靖瑶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
她起身理了理衣服,戳了戳方思语的胳膊:“景呈还在我房间躺着,我先走了。”
方思语本想挽留一下,听她提起荣景呈便作罢。
“行,你刚喝了不少,自己开车回吗?”
“我让司机过来了。”俞靖瑶回答,和包厢里的人挨个道了别,这才离开。
回到家,赵静芸还在客厅,她有几分诧异。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赵静芸招手让她坐到旁边:“我等你呢。”
俞靖瑶疑惑地看着她。
“你刚走不久,荣家那边便来了电话,邀请我们周末过去做客,我琢磨着,可能主要是想看看你。”
赵静芸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语重心长地道。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俞靖瑶笑笑,满脸自信。
“那就好,我先跟你说一声,以免太过匆忙,你这几天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
赵静芸叮嘱道,打了个哈欠。
“嗯,我明白。”俞靖瑶拉着她站起来,“这事不用担心,你快去休息吧。对了,我爸呢?”
“应酬呢。”赵静芸随着女儿一起上楼,颇有几分无奈。
路过俞靖瑶房间,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你……睡自己房间吗?”
俞靖瑶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语地笑了笑。
“妈,别想些有的没的,我自有分寸。”
赵静芸放心地去睡觉,俞靖瑶则返回楼下洗完澡才回自己房间。
荣景呈还没醒,只是眉头紧拧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她抬步走过去,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他不耐烦地拍了一巴掌,翻了个身。
俞靖瑶失笑:“还挺可爱。”
她本想去客房睡,可看着眼前俊美如神祗的男人,实在有些舍不得。
在趁机与他同床共枕和睡沙发之间,俞靖瑶选择了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