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男女朋友解决了矛盾,心情好得能点烟花。
曲慕白和荣景呈上楼的过程里,一直在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碰上了两个智障。
开门的时候,杨姨从楼上下来去扔垃圾,看他们那甜蜜的劲儿,忍不住为霍衍之抱不平。
曲慕白笑着应付她几声,拉着荣景呈进门。
他的傻笑开关已经按了停止,此刻正斜靠在墙壁上,眉头挑得老高,危险地眯着眼睛。
“霍衍之经常来啊,房东阿姨都快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
明明他之前来得也不少,房东阿姨偏偏就中意霍衍之,什么审美!
曲慕白放下包包,走过去搂着他的腰:“荣少,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我……”荣景呈说到一半停下,站直身子,两手扶着她的腰,反身让她靠在了墙上。
“我就是吃醋!霍衍之除了比我会招蜂引蝶,哪一点值得念念不忘了,他……”
曲慕白笑得不能自已。
荣景呈瞪她:“严肃点儿,我吃醋呢!”
曲慕白踮脚亲了一口他下巴:“荣少,你真可爱。”
嗯,可爱可爱。
嗯?可爱?
好吧,她在夸他,那可爱就可爱吧,虽然他从不觉得这是形容男人的词。
“我还没说完呢,”荣景呈固执地要把醋吃完。
“哦,那你接着说。”曲慕白点头,纵容着。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温暖的拥抱,平等的交流。
她一说,荣景呈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憋了半天,只问出一句:“他是不是总背着我来献殷勤?”
曲慕白差点笑出来,她忍住了。
“是啊,特别是知道你失踪的这两天,别提多贴心了……”
“慕慕!”荣景呈收紧胳膊,想一口封住她的小嘴。
“嗯?”曲慕白应了一声,看他酸不拉几的样子,心里一阵荡漾。
“嗯,他说你不在,要照顾好我,将功补过,为……”
她顿了顿,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唇瓣:“为上次的误会将功补过。”
同样也想到了不愉快的经历,但荣景呈不打算让它来破坏气氛。
他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表情十分冷艳。
“他成功了,爷爷我不跟他计较,让他跪安吧。”
曲慕白无语地笑开:“多大了你?”
还爷爷,这种幼稚的自称在高中,不,在初中和小学的时候才流行吧。
荣景呈哼了一声:“多大我都是他爷爷。”
刚认识的时候,霍衍之有段时间真叫他爷爷,后来就没再叫过了。
“荣少,给我讲讲你们飞机失联的事吧。”
曲慕白靠在他肩膀,声音微微紧绷,带着不易察觉的后怕。
荣景呈可不想把气氛搞得伤春悲秋的,他抚着她的长发,语气都透着一股欠揍的韵味。
“我觉得我们迫降,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机长脑子不好使,二、飞行员是个智障,三、上天嫉妒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
曲慕白很想打他,却又舍不得,只得轻叹一口气,又问:“迫降之后呢?你们去了哪里?”
多少有点消息还好,什么都没有,她担心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一个我认为只存在于上古世纪的小岛。”荣景呈严肃回答。
话锋一转,他又装起了可怜。
“岛上什么都没有,我们吃树皮野草,运气好能摘到几个果子,可太惨了。”
比不上他训练时的艰苦,但也算别具一格的人生经历了。
“慕慕,我想吃肉!”
荣景呈搂着她,下巴在她颈窝蹭着。
胃口和身体,都想大开吃戒。
曲慕白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还没吃晚饭。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冰箱里好像没肉了,我得出去买点。”
在荒岛吃草,是该给肉食动物做一顿好的。
荣景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比起味蕾的满足,他更想要的是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享受。
“不,”曲慕白简单拒绝,从他怀里脱身,“我给你做。”
出去吃一顿也未尝不可,但意义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曲慕白不知道。
小半月没吃到她手底下的美食,荣景呈也很馋,她坚持他便也随了她。
“附近就有超市,我去买菜,你洗个澡换个衣服,好好休息。”
曲慕白将他推进房间,指了指浴室。
荣景呈这才注意到,除了脸依旧帅气之外,他的形象真不怎么好。
难怪房东阿姨会觉得霍衍之比他好看。
他赶紧抬起胳膊闻了闻,幸好幸好,没有什么怪味儿。
“慕慕,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我陪你一起去。”
荣景呈从她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备用衣服,火速去浴室。
“不用,我不买多少,天都快黑了,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曲慕白穿鞋拿包,扬声道了一句:“我走了啊。”
话音落下,她便出了门,荣景呈还没脱衣服,从浴室出来想着吻个别,结果只有满眼的空气。
“傻女人。”
重新回到浴室,荣景呈开始洗澡,打沐浴露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用了曲慕白的。
她的沐浴露带着一股牛奶味,混杂着淡淡的水果香,味道清淡不油腻。
他洗完闻了闻自己,十分满意。
曲慕白买了不少菜回来,鸡鸭鱼肉都有,还有排骨和五花肉。
荣景呈什么也不懂,却也跟着去瞥了一眼:“这么多肉!”
曲慕白将食材拿出来,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吃吗?”
“来不及,”荣景呈说,“我也没那么想吃,你随便做一个肉菜就可以,剩下的明天再弄。”
曲慕白看了看,觉得他说得对,于是指着一堆肉问:“那你想吃什么肉?”
荣景呈反问:“什么最简单?”
“都不复杂。”曲慕白回答。
“做最简单的!”荣景呈拍板钉钉。
别人做的话,多少他都不过问不过眼,搁在她身上,他会担心她辛苦累着。
尤其搁在这憋了小半月的节骨眼,多一道工序都是一种煎熬。
曲慕白看了他一会儿:“那行吧,你去客厅等我,很快就好。”
说着,曲慕白将鸡鸭鱼和排骨都放进了冰箱,拿了五花肉。
回头看见他还站着,她笑了笑:“荣少,这里油烟很大的。”
荣景呈淡笑:“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