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窃窃私语:
“他们是在拍电影吧?”
“是啊,女主角刚才哭得要死要活的,演技很不错哦!”
徐幻之转身走向章筱雨,抱住了她:
“婉儿,下辈子,换我等你。”
金钱豹在瓦塔中嘶吼着,扭曲着,试图要跃起来冲出炉火,瓦塔突然变得血红,火舌狂舞,火光冲天,它便迅速地融化。
围观的群众和办案的警察在周围嘈杂地发出各种声音。章筱雨浑然不觉,她倚在徐幻之怀里,看到瓦塔中的金钱豹被烧得无影无踪,火焰小了下来,她才动了一下。
夜风很凉,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
他还在。
章筱雨便哭了,她闭着眼睛昏乱地吻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耳朵,他的下巴,他的唇,他的人实实在在地还在她眼前。
他的泪也落了下来。
失而复得,亦是重生,他还在这世上,还在她身边。
不远处,海伦呆呆地看着两人。
像在看一场戏,终是替章筱雨欢喜地一笑。
杨一凡亦是呆呆地看着两人,夏目淳一和秦刚都伏法了,他心里再无侥幸,章筱雨似乎注定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十六的月亮确是比十五更圆。
海浪是白的,一阵一阵地卷到岸边,轻声喧哗着,又退去了。
月光是白的,斜斜地映在床前,像铺洒一层才落下的初雪,莹莹地泛着光亮。
唯独屋内的蜡烛是红的,烛光摇曳,烛泪温暖地流泻在烛台上,层层叠叠,像是玫瑰的花瓣。
还有的红,是雪白的床单上那一抹落红。
屋内无玫瑰花,却有玫瑰的香味,从章筱雨身上幽幽地散发出来。
辗转缠绵,香味愈浓。
生生世世,她的味道未变,徐幻之对这味道的迷恋亦未变,他对她的渴求未变,他爱她的方式亦未变。他再一次把她紧紧地、完完全全地拥在怀里。
生命是一匹锦缎,他和她是两股丝线,他用一支锋利的针,把彼此一针一针地缝成美丽的画卷。
哪怕天塌地陷。
直到月亮偏西,朝阳跃出海面。
不够。
怎能够?
窗外,红日东升,涛声依旧,海未枯,石亦未烂。
门铃却是在这时响了起来。
徐幻之抱紧了怀中的章筱雨,感受着她细腻柔滑的的皮肤,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使劲地嗅着那股淡去的玫瑰味儿。
她又红了脸:
“有人敲门。”
“不管,谁这般不知趣来打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送他一碗闭门羹给他做早餐便是了。”
章筱雨便推他,嘴里含糊地咕哝:
“都第二天了……”
徐幻之便凑近她耳边,低声地:
“从此以后,每天都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有不开门便不罢休的势头。
章筱雨使劲地推徐幻之,不自觉地翘起嘴来,徐幻之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良久之后,才放开她,起身穿衣,下了楼,穿过花园去开门。
慧儿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徐幻之便有些不耐烦地微微地皱眉,把慧儿让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