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百草就从萧辰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萧辰的脸色,透露出身体有隐疾的一些消息。
“抱歉林老,这个不能说。”
萧辰愣了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落,萧辰转身离开了庭院,消失在拐角处。
“这小子,恐怕身上也隐藏着不少的秘密吧,不过也算是一个优秀的后辈,假以时日,会成大器啊。”
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林百草并没有因为萧辰坚决的态度恼怒,反倒是乐呵呵的笑着,同时,也给了萧辰很高的评价。
离开四合院的萧辰,缓慢走在街道上,他在思索关于拍卖会的事情,看似半个月时间不短,其实一眨眼就会过去,在这之前,萧辰要安排好N市的一切情况,避免在自己离开之后,苏霈妍或者姐姐遇到什么危险。
“鹿元草,我必定要拿到手。”萧辰紧紧握着手,坚定地说道。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便是十天过去,在这期间,萧辰吩咐给在F洲那人的任务,也传来了新消息,约莫一个月左右,就会有毒品从特殊渠道邮寄到华夏,只要确定当时自己手下中的毒,和沈长风会长中的毒,是相同的毒品,那萧辰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沈会长救醒。
而这十天内,萧辰也在调查关于龙腾集团的一切消息,早一日解决张腾,也能早一日摆脱顾轻妤,甩开所谓的挡箭牌身份。
“霈妍,我有点事跟你说。”
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收拾好后,萧辰走到苏霈妍温柔的开口道。
此时的苏霈妍,正跟着电视里的人学做瑜伽呢,身上穿着舒适的贴身衣服,体态如巴黎舞者般优美。极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想。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
察觉到萧辰的情绪并不是特别高涨,苏霈妍立刻停止瑜伽,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迈着一双纤细的腿,走到萧辰面前。
嗅到面前女人传来的体香味,萧辰嘴角也滑起一抹弧度,然后摇了摇头:“不是烦心事,这几天我要去外面一趟,可能会一个星期左右,我不在,姐姐你就多照看一会,若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萧辰把苏霈妍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腿上,缓缓说道,在N市,他放心不过的,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和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女人。
“这么久啊。”
苏霈妍明媚的眼眸暗淡了一下,她已经习惯萧辰陪在身边的感觉,也习惯了每天下班都能看到萧辰,萧辰突然离开这么多天,她有些接受不了。
“没办法,有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等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萧辰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柔说道。
“嗯,那我等你给我带礼物……”
苏霈妍轻轻笑着,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知道不能成为萧辰的拖累。
抱着苏霈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萧辰便起身回到房间,准备休息,明天一早动身前往中医药协会。
拍卖会举办的地点,是在东南亚的W国,所以必须提前两天动身。
一是不会错过拍卖会的正常竞拍,第二便是提前赶到,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萧辰可以预料到,想要将鹿元草带回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收拾好东西,去看了一眼姐姐,跟苏霈妍说了一声后,萧辰走出小区,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前往中南亚的W国,所以今晚萧辰想尽可能多的,从林百草哪里了解一下拍卖会的一些情况和规则。
……
“铃……”
刚坐上出租车,萧辰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
摸出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是顾轻妤,萧辰随手把手机揣回兜里,完全不想去搭理这个女人。
但萧辰突然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正在为顾轻妤解决龙腾集团的问题,说不定是有什么新的进展要通知自己,这才按下了接通键。
“什么事?”
拿起电话,萧辰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萧辰,我爷爷生病了,你能出来陪我说说话么……”
顾轻妤的声音很轻,而且还带着哭腔,几乎是在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话。
“什么?”
萧辰皱了下眉头,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叫顾南山的和蔼老头,也是一手缔造出顾氏集团的传奇人物,当年若不是此人和爷爷拼尽全力将自己送到F洲,早就已经没有现在的自己了。
所以,顾南山对于萧辰来说,是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之一,只是碍于顾轻妤的关系,回国之后没有去探望,可没想到……
“严不严重?”
呼出一口浊气,将思绪拉回来,萧辰沉声问道。
“严重,已经住进燕京的重症监护室了,医生说情况非常危险,恐怕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说到伤心处,顾轻妤原本清冷的声音,再度变得哽咽。
“半年。”
萧辰低声自语,“我现在有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之后会抽出时间去看望一下老爷子,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就挂掉吧。”
萧辰的语气没有太多波动,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半年时间,并不算太晚,等从东南亚的拍卖会回来,萧辰会亲自去一趟燕京,看一下顾南山的病情,若是可以,萧辰会动手将他医治好。
不为别的,只是萧辰不想看到爷爷的老友,就这么离开。
……
N市的一处豪宅里,顾轻妤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她蹲在泳池旁边,两只雪白的胳膊抱住双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发呆。
或许是因为之前萧辰在郊区救过一次,现在的她,已经对萧辰有了极大的改观,两个小时前接到了爷爷病重的消息,她第一个想的,就是萧辰。
不知不觉,在她心中,萧辰已经占了不少的分量。
可就在最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不近人情。
“小姐,现在入秋了,你穿的这么单薄,会生病的。”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了出来,拿着一件外套披在顾轻妤身上,叹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