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金千忍了忍,还是摇头拒绝了萧辰的话。
“照这么说,你是一心求死了?”萧辰有些恼怒,面前这人明显就是一个怂包,见到自己出手打倒他的保镖吓得不行,但在提起股份和钱的时候却死死咬住口,连一根毛都不肯拔出来。
“我不想死。”金千实话实说,这世界上,还没有人不怕死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逗我玩?”萧辰慢慢靠近金千,准备再最后吓唬他一下,随手捡起地上崩碎的大理石块,准备一手直接捏碎。
但显然金千是会错意了,他以为萧辰失去耐心准备杀掉他。
“等会。”金千吞了下口水,拦住了萧辰:“我可以把集团的股份给你,也可以保证以后跟郑为民不再有任何来往,但你要等几天,等几天就可以了。”
金千从刚才与郑为民的电话中知道了他现在应该怎么做,只要拿着郑为民的股份和集团里其他董事一起施压,足以将顾轻妤从总裁的位置上掀翻,到时候郑为民就会成为顾氏集团的新总裁。
那即使在警局里面待上几年也没什么问题,而他的儿子也能被救回来。
“等几天?”萧辰扔掉大理石块,问道:“冒昧的问一句,郑为民究竟是你什么人,你要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护他?”
“唉,我跟你实话实说吧!”金千知道糊弄不下去。
他怕在不说实话的话,萧辰会一怒之下把他杀了,那到时候自己一死就帮不上郑为民的忙,儿子也不能被救回来,可能会死在那些米国的赌徒手中。
“你说吧,我听着。”萧辰挑了挑眉,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
“不瞒你说,我虽然是集团里的第三大股东,但我这个人生来胆小怕事,从来不敢在集团里拉帮结派,也不敢去打点人际关系,只想每年混一混,能从集团中拿到我该有的分红,就已经很知足了。”金千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儿子犯下了这么多错,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挑重点说,我没兴趣去了解你的过去。”萧辰打断了他的话。
“嗯,前几年我跟郑为民还不认识,但是我儿子金强强I奸了一个女大学生,后来被别人家里找上门要求走法律途径解决,是郑为民出手帮了我的忙,打通关系,最后赔了几十万息事宁人。”金千说道。
“也就是从那时候,你跟他走到一起的?”萧辰问道。
“没错,不过我可没做过什么伤害集团的事啊,后来就到了前两个月,郑为民突然来找我,让我帮他夺取集团的总裁位置,当时我是拒绝的,但就在前段时间,我儿子突然在米国赌博欠债。”金千指了指没有一件像样家具的客厅:“他欠了两个亿,平时家里的钱花销很大,剩下的也全都还债了。”
“你儿子不是在华夏吗?”萧辰道。
“那是前几年了,自从息事宁人后,我就把他送到了米国,希望他能学点东西,以后跟郑浩一样,接替我的位置成为顾氏集团的董事之一,谁想到他竟然迷上了赌博,两年内不光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有一亿八千万没有还上。”
“郑为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件事,他主动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的忙,他就能出这些钱,把我儿子从那些亡命赌徒的手里救出来,我这才答应帮他忙的。”金千突然哀求着说道:“看在我是一个父亲的份上,你就给我几天时间,只要能帮郑为民拿到集团的总裁救回我儿子,这些股份全给你,都行!”
“……”萧辰感觉到有些无语。
“这样吧,你把你儿子的位置告诉我,我去把他给带回来。”略一琢磨,萧辰便沉声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什么?你能把我儿子带回来?”金千的表情先是惊喜,但很快转为了质疑,那些黑帮都有枪支弹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当然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将你的股份转给我。”萧辰淡淡说道,若不是为了救顾氏集团于水火之中,萧辰根本就不会去救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
“这……”金千犹豫了。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第二条路选择吗?”萧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在客厅的墙角找到了一个保险箱,双手用力直接将其撕开,然后从中拿出一本顾氏集团的股份书:“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郑为民替你出这一亿八千万,就能把你儿子救回来了吧?”
“什么意思?”金千一头雾水,不知道萧辰话中的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儿子早就将你的所有情况全都说了出去,堂堂世界五百强的第三大股东,这是什么身份,是一棵摇钱树吧?”萧辰点了金千一下。
金千忽然明白了过来,在那群黑帮的眼中,他儿子的确跟一棵摇钱树一样,只要握在手中就能不断问自己要钱,郑为民的这一亿八千万虽然多,但也不足以喂饱那群赌徒的贪婪之心。
“一亿八千万汇过去,你不仅救不会儿子,反而要继续准备第二个一亿八千万,准备第三个一亿八千万。”萧辰开口提醒道。
“那我该怎么办啊?”金千突然慌张了起来,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些,只是单纯的以为给钱之后,就能从黑帮的手中把儿子救回来,所以即使郑为民被抓,他也没有立即切断关系,还是依旧冒着风险帮忙。
“你现在除了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萧辰将撕成两半的保险箱举到了金千的头顶,说道:“我给你五秒钟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金千的大脑飞速思索,就算是这次把钱汇过去,只能暂时保住儿子不被受到伤害,但长久以来肯定是一个无底洞,他根本满足不了这些赌徒的欲I望,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萧辰之外,别无他法。
“我答应你!”金千的身子泄了气,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