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酒吧一条街的光头哥。”在郑为民的压迫之下,朱飞低着头说出了实话,但他知道,如果郑为民要去找光头哥的麻烦,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光头哥?小浩找他去干什么?”作为在N市还算吃得开的郑为民,自然听说过光头哥的名号,但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跟道上的人认识。
“这——”朱飞有些尴尬。
“实话实说!”郑为民恼怒地说道。
“浩哥去找光头哥的原因,是要花四百万买了萧辰的命,不过后来好像没有成功,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朱飞咬着牙说道。
“四百万?买走萧辰的命?!”郑为民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些。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酒店里面响起了一阵哗然声,买人命的事,可是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见到过,谁都没想到现实能遇上。
“你回去吧。”郑为民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得到郑为民的话,朱飞对着他弯了弯腰,飞快的从酒店离开。
“光头哥——”郑为民重复着说道,他隐约感觉到儿子的消失,似乎跟这个光头哥有什么关系,好像除了道上的人,也没有人能让儿子凭空消失在N市里面。
“老板,现在该怎么做?”见到郑为民沉默下来,酒店里站着的其他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
“你们也出去吧,我想想办法。”郑为民摆了摆手说道。
坐在酒吧里面的沙发上,郑为民托人要到了光头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然后点上一根烟,等着光头哥接电话。
酒吧一条街的大唐酒吧。
光头哥正在想着办法怎么应对慕容家的质问,自从他让马山刺杀萧辰和顾南山失败后,就一直想着办法怎么应对慕容伞。
光头哥不敢说实话,一旦得罪了慕容家,那以后在N市几乎没有混下去的余地,哪怕是他的顶头上司徐元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
但不说实话,慕容家几乎每天都会电话联系他询问进展,这让光头哥变得毛躁不堪,加上之前损失了两个金牌打手,让他的脾气暴躁到了极点。
“草拟吗谁啊?”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光头哥也没有多想,摸到之后直接开口骂道,管对方是什么人,先骂两句出出气再说。
“咳咳,我是郑家的郑为民。”被光头哥硬生生读了一下,郑为民尴尬的笑着,要不是为了寻找儿子的下落,他早就将电话挂断了。
“什么郑为民,什么东西就给我打电话?!”光头哥根本不知道郑为民是谁,骂骂咧咧的说道:“我告诉你啊,爷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敢烦,我找人杀了你!”
“我就想问一下,光头哥最近有没有见到过郑浩啊?”郑为民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这道上的人果然不一样,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但再心情不好,儿子的消息,他还是要继续问的。
“谁?郑浩?”听到这话,光头哥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光头哥你认识我儿子吗?”郑为民点点头,他隐约感觉到,光头哥表现的这么惊讶,并不正常。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只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前段时间过来找我帮了个忙,我没做到就这么简单。”光头哥暗自深呼吸一口,故作镇定的回答郑为民。
“这样啊。”郑为民不免有些失望,他想从光头哥的口中直接知道儿子的下落,但现在听光头哥的话,也没什么漏洞和破绽。
“你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光头哥说道。
“要是你再见到我儿子的话,麻烦通知我一声。”无奈之下,郑为民也只能挂断电话。
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光头哥拍了拍脸,逐渐放松下来。
“干他吗的,差一点就暴露了!”等到腿脚都不抖的时候,这才爆出一声粗口,杀人越货这种事,光头哥之前也干过不少,但这次因为事先有徐元问的警告,他怕郑浩的家里人知道自己做的事,然后把整件事捅出去。
那到时候肯定会面对来自徐元问的怒火,并且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那么好逃脱的,一旦被捅到警察局里,怕是连活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而徐元问也不会因为救他而去做冒风险的事。
“老胡,你进来一趟!”想到这,光头哥对着地下室外面喊道。
不出两分钟,留着山羊胡的军师胡三立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装作了古代那些教书先生一样:“光头哥,有什么吩咐。”
“那天把郑浩埋了的事,有没有解决好?”光头哥问道。
“没问题,都是按照光头哥你的吩咐,我们夜晚直接开车到了郊区的树林里,埋了郑浩之后就给面包车重新喷漆套牌,为了扫干净尾巴,又一直行驶到相邻的市内,换了好几次车,等到面包车喷漆套牌完成之后,这才开回来的。”胡三立不知道光头哥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回答道。
“那就好,最近这段时间都瞪大了眼睛,让手下的兄弟们老实一点,现在N市不太平,老板那边也对咱们不满意,要是在这种节骨眼上闹出什么麻烦的话,恐怕光头哥这个名字,就得交给其他人了。”一想到徐元问,光头哥全身都泛着凉意。
别看他跟在老板手下做事这么多年,但老板的狠辣程度,他是见过的。
曾经他就亲眼见到过,一个跟在老板十几年的心腹,因为做错了一点小事,对整个计划也没什么影响,但就被狠狠的惩罚了一顿,到现在四五年过去,还是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恐怕这辈子都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那慕容家那边怎么交代啊?”胡三立将光头哥的话记下,继续问道。
“你是军师,你出出主意。”光头哥瞪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在光头哥心里早就想把胡三立赶走,可胡三立知道的太多,一旦赶走,对他极为不利,所以一直拖了下去。
“我,我没注意。”胡三立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