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贞啊,不早了,来吃饭吧。”宋明贞从门口就听见朱柳的声音,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声音一向比较尖锐,如今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压低声音。
就好像唐老鸭。
由于书辞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了,朱梅对她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但是叫她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但是对于她的态度,她既不受冲若惊,也不开心。
“奶奶,吃什么呀!”宋明贞从门口喜笑颜开的跑出来,看见朱梅,满是兴奋,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今天书辞呀,上街买了几条上好的肥鱼,专门犒劳你呢。”朱梅热气的拉起她的手,眼底有着从前没有过的慈祥。
这可得益于她把书辞的腿疾给治好了。
“明贞过来,坐我这。”宋书辞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显长白嫩在空中挥舞着。
宋明贞坐在他身边,九个人围绕着一个大桌子,上面热气腾腾,以水煮鱼为主心,四周分别有冬瓜汤,茄子烧肉,还有黄瓜丝,还有玉米汤,这是有史以来她在这里吃过最丰盛的一餐。
“哎呦,妹妹愣着干嘛?是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吗?”宋明珠捂嘴轻笑,好像在嘲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村姑一样。
宋明淑挨着宋明贞,听到她的话,赶紧夹一块肉在她的碗里:“别理她,她就是这个样子,别放在心上。”
朱梅赞赏看了宋明淑一眼,还是这个姑娘懂事,这个宋明珠就是不懂事。
“娘,你说你怎么就知道夸明珠,这药钱好歹也是我出的啊。”苏柳不满看着她,这个朱梅,平时出钱总是找她,如今到夸奖的时候,总是把她抛出脑后。
再说,这些日子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哪里不必这个宋明贞强,如今却处处想着宋明贞,她的地位在宋家不保啊。
朱梅听到她这么说,脸色不悦,说得好像她不公平一样,不过,她确实有些不公平,宋明贞在这个家受了这么多苦,如今也不过吃顿饭,也要造到别人的不满。
“好了,好了,吃饭,一家人吃饭就要开开心心嘛。”宋明漱笑起来,化解尴尬的气氛,又调侃宋书辞:“如今书辞的病也好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宋书辞一听,脸上露出红晕,不好意思看着宋明贞毫不在状态的宋明贞。
“再过六个月的今天吧。”朱柳接下话,然后神秘兮兮道:“我找人算过时辰了,六个月的今天,便是上好的好日子。”
“如此便好。”宋书辞笑着点点头,他甚至有些感觉,她是有些不愿的,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
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他非要试试。
“呕~”宋明贞吃了一口肉,然后恶心的吐了出来,她确实还没有和谁结婚的念头。
不管是现袋还是古袋,她向来都不喜欢强迫。
“看来明贞是吃不惯这美味,真是可惜了。”宋明珠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出言讽刺,在她看来,这个傻子就是没有吃过肉,一时反应不过来。
“姐姐怎么了?”宋明宏站起来,看着宋书辞焦急拍打着她的背,满眼心疼。
“娘,我扶明贞回去休息吧,看来她现在是吃不了什么东西了。”宋书辞把她打横抱,看着双眼闭合的女子,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好,好好照顾她。”朱梅点点头,这些日子真是苦了这个孩子,如今她有大功,对她也舍不得凶起来,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惜。
宋书辞把她抱出门,然后把她抱进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榻上,又盖着被子。
宋明贞脸色发红,纤细而修长的颈腕全是细汗,在他看来有些诱人。
宋明贞半磕着眼,迷糊中,她好像看见一张熟悉的容颜,顿时心下欢喜。
那少年及其俊美俊俏,有着少年的跋扈俊美,一身黑衣,红色铠甲,狮扣腰带,脸上带着邪气的笑颜,那张凤眉飞舞,靠近她的脸庞:“明贞,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什么?”宋明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瞪着她,喜欢?喜欢是什么?才接触一个多月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
可是他的热气在耳边环绕,她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有些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对于他说出喜欢这个词语,她心中,说实话,她狂喜了,嗯,对,带着那么喜悦。
兴许,她早就对他怀有期待,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不可思议,她可是从来没有看出他喜欢她,他说出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一场梦而已。
宋明贞点点头。
少年喜上眉翘,爬上塌,把她抱在怀里,抱着她入睡。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这才安然入睡。
早上醒来,她睁开眼,卷翘的睫毛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看见一张清秀的容颜,一脸认真的注视着她。
原来昨天晚上梦见的人不是他,而是错把书辞迷迷糊糊当成了他,这时候她真的怀疑,昨天她一定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如果不是她衣冠完整,现在她就要怀疑她是不是做出什么不可逆转的蠢事。
“书辞,我该起来了,要不然让人看了不好。”宋明贞急忙扯开身上的被子,然后穿上鞋子,对着铜镜整理一番。
“怕什么?反正以后我们也是夫妻,怕什么?”宋书辞清秀的脸颊,眉头轻皱。
“什么夫妻夫妻的,我们不是还没有成婚吗?”宋明贞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她还没有表明自己的意思吗?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成婚。
“你昨晚可是说喜欢我,还不作数吗?”宋书辞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在他心里,他一直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要不然昨晚她不会那么羞涩。
宋明贞欲哭无泪,昨晚她确实是点头了,但是原因却是因为她把他看成了夏青枫那家伙,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
看着宋书辞期待的眼神,宋明贞把他的手臂划下来:“我去给书辞煎药了。”说完转身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