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她的病怎么样了?”刘氏焦急的坐在宋明贞的床头,不自觉搓着双手。
“无碍,不过这手要是再严重点,伤到筋骨怕是要残废了。”那郎中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
“来,这是我开的单子,一日三次,记得不能吃辣的食物,注意营养,还有好好休息。”郎中说完,便起身,说了一句道别的话,就转身离开。
这时候宋书辞急急忙忙坐着轮椅进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尤为担心,像坐在一旁的苏柳开口:“二嫂,明贞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自己要乱跑,被张大牛打了一顿。”苏柳白了她一眼,不过还好,至少能要点钱。
刘氏尴尬低着头,不敢看他。
宋书辞看了刘氏一眼,没有再说话,这个张大牛平时就没做个好事,但是这个刘氏确实个老实人,出了什么事情,一直都是自己担着。
“刘嫂,既然你已经请了郎中,你就先回去吧。”宋书辞划到宋明贞的面前,充满心疼。
她侧躺在旧旧的木榻上,微微闭着眼,什么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拿出她的手,确实满目疮痍,“痛吗?”宋书辞温声询问。
“痛,哪里都痛,手更痛。”宋明贞听到温而如玉的声音,忍不住睁开眼,看到那张清秀的容颜会心一笑。
“你好好休息吧。”宋书辞笑着放开她的手,又温柔抚摸她的脸颊,从这个角度看,她长得极美,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觉得她脸上的疤淡了许多。
“嗯。”宋明贞裂开嘴一笑,苏柳在旁边,她也不能表现得太煽情,还是做一个傻子比较好。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宋明宏已经被苏柳支走去干活了,他本来就很少回来,常年去几亩地的地方看粮食,好不容易忙完,回来也不得休息,果然,后妈就是后妈。
宋书辞由于要去喝药,苏柳把他推出去,本来她是不喜欢伺候人的,但是老太太脾气不好,看到她不照顾他,怕她把她赶出宋家。
夜色降临,窗户外边可以看见一轮明亮的明月,黑夜总是安静的,安静得可以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以至于难以入睡。
“咯吱。”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虽然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但是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换在现袋,也算是一个帅气小伙。
宋明宏走到她的床头,点明一根只有半截手指长的红色蜡烛,这是前阵子隔壁村大婚,新娘送给她的。
顿时,整个屋子都被照亮,宋明贞忍着疼痛坐起来,“弟弟你回来了,饿了吧,要吃东西吗?”宋明贞说着从床前的案上递给他一个玉米窝窝头。
“姐姐你?”宋明宏吃惊的看着她,她的声音完全和常人无异,没有半点痴傻的模样,还是他听错了,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宋明贞捂嘴轻笑,“傻弟弟,你不是在做梦,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姐,你什么时候好的?”宋明宏开心的看着手里的食物,一天没有吃东西的他已经饥肠辘辘,拿起窝窝头,三口就下肚。
“好了一个星期左右了,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这里任何一个人知道吗?”宋明贞嘱咐他。
“书辞也不行吗?”宋明宏端起一碗药,喂到她嘴里,据观察,她好像很喜欢书辞,他现在倒是搞不明白了。
“当然不行。”宋明贞摇摇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是不想让他知道,甚至告诉这个弟弟都愿意,兴许是因为,这个书辞还没有让她完全相信吧。
“嗯,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宋明宏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但是他无条件相信姐姐。
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她,夏青枫按照她给的方法采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拐杖就已经可以慢悠悠的走路。
他无聊的坐在洞口,他很担心她不来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但是按理说她每天都会上山来采药,如果这么长时间不来,就很有可能有问题。
他是这样想的,等他的伤完全好了,他就离开山里,去京城找他的家人,就向她说的,就凭他身上的令牌,就一定是大家族,所以应该不难寻找。
“夏青枫,我来看你了!”宋明贞爬上山头,看见那个立墙的身影向他兴奋挥挥手,这么就没有看见他,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想她。
看到她的一瞬间,夏青枫勾起唇角,果然,她没有把她忘掉,顿时向一个小孩子一样去迎接她,差点就把她抱在怀里。
看到他可以走路,甚至可以不用拐杖,宋明贞很是欣慰,左右打量他一番,从篮子里递给他一件灰色的衣服,不是麻的,至少是一件布料的衣服。
这东西是她废了好些力气才买来的,她实在不在想再看到他穿那件衣服,说着就要把他的衣服给脱掉,换上她给的衣服。
“唉,等等,非礼勿视。”夏青枫做出一个拒接的举动,这个女人就没有一点羞辱之心?顿时他的脸红扑扑的。
宋明贞在现袋是一个医生,看过的人不计其数,对于人她已经麻木了,就算看了,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生理反应。
看到他这个表情,她才想起来,这里是古袋,古人的思想都是很保守的,就算连亲吻什么的,都会关起门来做吧,更何况她要脱他的衣服,确实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宋明贞还是撅起嘴唇,“一个大男人还害什么羞,再说,救你那天,你的身体早就看光了,我才不稀罕。”
夏青枫知道她这个女人没有女儿家的羞涩之情,却没想到什么都敢说,顿时涨红了脸:“既然姑娘这么说,姑娘可是看了我的身子,既然这样以身相许吧。”
夏青枫瞪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说出这句话,到不像玩笑,好像发自内心的话,甚至还带着小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