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冥熙忽然明白了,苏浅夏跟苏浅茉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原因只有一个,她们并非同一个母亲所出!
可怜苏浅夏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将杨婷丽当成是亲生母亲一样看待。
笃笃笃……
办公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黎冥熙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朝他微微点头,然后便走出办公室,正好与苏浅夏擦身而过。
苏浅夏将一份报告放在黎冥熙眼前的桌面上,轻咳一声,十分认真地说:“黎总,我想调去项目部锻炼自己。”
这个决定是她考虑很久之后才确定的。
黎冥熙微微挑眉,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将桌面上关于苏家的报告收起来。
“怎么了?不行吗?”苏浅夏的心提了起来,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和经验跟别人比起来不算优秀,能去项目部的人,都是有一定工作能力,可哪怕是当个实习生,她也想去试试。
现在她的工作强度不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只能当个闲职。
在这种温室环境下,她没有机会能够得到成长,既然这三年来无法选择自己的爱情,那她就想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
她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理由呢?”黎冥熙搁下手中的黑色钢笔。
苏浅夏将早已在心里想过十几遍的台词,一一念出来,“我想提高自己,将来为公司做出更大的贡献,也想……”
“停。”黎冥熙不耐烦地打断,“说你心里话。”
这些像念剧本似的台词,他听了不下百遍。
苏浅夏做了一个深呼吸,“总之我想变得更强大。”
强大到不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
黎冥熙忽然笑了,没想到苏浅夏表面看似柔弱,内心却有股韧劲,大概这也是她为什么能独身嫁入韩家,撒下弥天大谎的原因吧。
“若是我不同意呢?”
苏浅夏眨了眨眼睛,“那要怎样你才能同意?”
她自认为自己做好了完全准备,也恶补了许多职场知识,无论黎冥熙怎么刁难她,怎么问她问题,她都能从善如流地回答。
但黎冥熙却不按套路出牌,反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如果你能主动一点,我心情好了没准会同意。”
苏浅夏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她的脸立即皱成一团,这种事……她才不会做。
“黎总,请你正经点。”苏浅夏看似认真严肃,心里却很慌张。
这个黎冥熙……她心里又是羞愤,又是尴尬。
“我很正经。”黎冥熙淡淡地开口,一本正经的模样倒像是她思想不纯洁。
“我是一定要去,哪怕是做个打杂倒水的,我也想去,请你批了吧!”苏浅夏眼睛一闭,突然朝他九十度鞠躬,态度诚恳。
黎冥熙目光幽暗,项目部的工作强度很高,很多人都受不了离职,反观总裁助理的位置很多人想要,轻松还高薪。
“你决定了吗?”他突然问。
她十分惊喜地回答,“决定了,绝不后悔!”
……
陈雪儿去了韩宇的公司之后,便被安排了一个闲职,利用工作的空闲时间,她将周围潜在的情敌都排查清楚,发现公司内虽然有不少春心暗动的少女喜欢韩宇,但也不敢明目张胆。
对于那些人,陈雪儿都是不屑的。
她们要能入得了韩宇的眼,早就爬上他的床了。
无所畏惧的陈雪儿刚开始还算低调,行事也不张扬,除了有时候悄摸的跟韩宇在办公室卿卿我我。
可就在她前脚进公司,后脚苏浅茉就来了。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的直觉就告诉她不正常。果然在她的威逼利诱下,韩宇告诉她,这个女人是苏浅夏的妹妹。
得知此事,她当即就怒了,她们一前一后来公司,又是这样的身份,任谁都会多心。更让她抓狂的事,苏浅茉不像是苏浅夏那种软弱好欺的人,她看韩宇的眼神,丝毫不掩她的野心。
这日她刚从韩宇的办公室里出来,又碰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苏浅茉,苏浅茉像是没看到她那般,从她身旁擦肩而过,陈雪儿立即闻到一阵令她不安的香水味。
眼看着苏浅茉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韩宇的办公室,陈雪儿立即回头。
苏浅茉将自己特意在楼下点心店买的糕点放在韩宇的办公桌上,甜甜地露出一抹微笑,“姐夫,你工作辛苦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韩宇抬起眉,“谢谢你了。”
“我替姐夫按摩吧,听说坐在办公室里久了,会得职业病,虽然姐夫年轻但也要防患于未然啊。”苏浅茉说着就走过去,一双柔软的手放在韩宇的脖子上,开始按摩。
韩宇本来想拒绝,但是他近日来连续工作确实很累,加上苏浅茉的手法确实很不错,让他感到非常放松,便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想着等自己的肩膀轻松点了再让她离开。
苏浅茉心中十分得意,看来韩宇很吃她这一套,于是更加卖力,正当她开心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门忽然推开。
陈雪儿神色不悦的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陈雪儿怒道,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几乎能杀人了。
苏浅茉一愣,然后不屑地看着她,“我在替姐夫按摩啊,你进来做什么?”
“我……”
“你是我姐夫的谁?”苏浅茉冷笑着反问。
“我是……”陈雪儿刚想说她是韩宇的女朋友,但被韩宇冷冷地打断了。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都给我出去!”
苏浅茉不甘心地放下双手,狠狠地瞪了一眼陈雪儿,扭着腰肢从她身旁走过,低声骂了句,“不知道哪里来的狐狸精,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
陈雪儿自然是听到了,她脸色又青又紫,回头双眼含泪的看着韩宇,“她是那个女人的妹妹,你为什么和她那么亲密?”
连她想跟他在办公室亲热,他都不一定答应,却允许那个贱人在这里给她按摩,不满与愤恨差点让她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