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雪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里一动,不等苏浅夏先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就先捂着脸哽咽地假哭了起来。
她眼睛本就因为气恼和怒意变得通红,现在又刻意捂住,憋了一会儿,放下手来看着着实有几分可怜模样。
外头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由疑惑不解,开始纷纷讨论了起来。
“刚才我听到里头有人喊救命,是不是现在这个在哭的人啊?”
“不是吧,那个阿姨跑进去是对另一个女人问有没有事情诶。”
“那那个人哭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啊?”
……
陈雪儿的惺惺作态让众人迷惑不已,不清楚在这一场事情当中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苏浅夏缓过神来就看见陈雪儿这副模样,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也明白了对方现在是看没有机会欺负自己,而且边上那么多人,就想着装可怜逃避,让大家以为受害者是她。
真的是太不要脸太过分了!
确保了苏浅夏安全的阿姨刚松一口气,扭头就看见陈雪儿那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火得不行。
“这位小姐!我们太太被你关在里面差点受伤还没来得及哭呢,你怎么就哭上了,恶人先告状吗?!”阿姨怒气冲冲地朝着陈雪儿骂道。
说着,她又继续骂:“之前我在饮料店地时候看见你瞪我们家太太,就觉得不对劲,但当时你人走了我们也就没多想。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趁着我们不在,偷偷遛进厕所来,想对我们太太做不轨之事,我们太太还怀着孕!要是受了点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阿姨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外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咂咂嘴,心想原来之前还有这一回事啊。
想着,众人看向陈雪儿的目光就不免带了几分鄙夷和不喜。
还是欺负一个孕妇呢。
陈雪儿眼见情形对自己不利,立即掐着自己的手心,硬是哭出了两滴眼泪来,红着眼睛说道:“我没有。”
她说完,不等阿姨开口,又抬高了声音喊:“我不过是进来上一个厕所而已,这里的厕所又不是私人的,谁知道我刚进来那个女人,你口中的太太就站在那里要打我,我挣扎了很久,等到外头有人察觉你过来,她就忽然说是我要推她……呜呜呜……”
陈雪儿说到这里,咬着唇掉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看热闹的又往一边倒,有些又不知道该相信谁,况且厕所里面也没有监控,谁知道哪个人说的才是对的呢。
阿姨被气得火冒三丈,正要撸起袖子好好理论一番,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身后的苏浅夏一下子拉住了手。
“太太……”阿姨惊讶地回过头看苏浅夏。
苏浅夏冲着她摇摇头,自己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她皱着眉严肃认真地看着陈雪儿,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像是在保护自己还在肚子里不过几个月的宝宝。
暂且先不管她自己受没受到伤害,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差点没了命!
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就既往不咎了,但是现在绝对不行,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必须把话说清楚!
想着,苏浅夏面色冷凝地看着陈雪儿。
陈雪儿见她看过来,又是这种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太好,正要抢着在苏浅夏开口之前说话,却没来得及。
“陈小姐,你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让我觉得十分惊讶。”苏浅夏说,“我承认我们之前是有过过节,但是我自认为这些过节不足以你要我付出我孩子生命的代价,况且我为什么要特地守在厕所里面打你?我身边带着阿姨,带着保镖,我为什么一个孕妇还要大费周章地守在厕所等你过来?”
这几个问话让人忍不住深思,陈雪儿见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怀疑,不由立即辩驳道:“谁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你还想你孩子没了,然后陷害给我呢!”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苏浅夏反问道。
陈雪儿挺起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嫉妒我!”
“我为什么嫉妒你?”苏浅夏垂眸抚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感到极其温暖的事情。
“我有爱我的丈夫,还有未出生的宝宝,我不必为生活所担忧,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嫉妒你什么呢?”
陈雪儿一下子就没话说了。
是啊,苏浅夏嫉妒她什么?
要是以前还好说,可以说她嫉妒自己拥有韩宇的爱,可是现在呢?
陈雪儿胸口大幅度起伏,只觉得连呼吸都难受。
苏浅夏抬起头,看见陈雪儿这副模样,接着又道:“况且,厕所里面没有监控,可是外面是有监控的,我们可以调查一下监控,我和阿姨在柜台上看手表,柜台小姐也能证明,之后我就进了厕所,而你是后来进来的。”
“如果我真的要在这里守着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还要进来呢?我当时和阿姨坐的柜台离门口很近,只要进了门,就能看见我们。”
这些有理有据的解释下来,说得陈雪儿面色发白,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了地上似的。
只是现在没有人同情了她。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苏浅夏说的话很明显是对的,而陈雪儿则是在撒谎,在骗他们想要博取同情。
真是像之前那个阿姨说的,恶人先告状!
众人厌恶的视线和叽叽喳喳地低声话语让陈雪儿难堪极了。
她抬起头,看见阿姨扶着苏浅夏,两人厌恶冷漠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难以接受,觉得自己丢脸。
最后,陈雪儿低着头,半捂着脸快速离开了厕所,落荒而逃。
看热闹的人见状也不再在这里停留,随意看了几眼苏浅夏和阿姨,也就四散着离开了这里。
而阿姨等他们离开了,也扶着苏浅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