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唯一能够想到并解释的清楚的就是这个了,隐形录像机,亏他骆泽宇能够想到!
他们这是要彻底的毁了她,让她在江城不能立足,这个事情就是医院决定开除她最后的理由?
如果她继续忍气吞声不澄清的话,那些网友肯定会认为她时瑶就是这样的人,时间久了,想澄清都没有人买账。
那她到底应该怎么澄清?把时文隆的所作所为抖出去?她再怎么恨时文隆也做不到这样。
这就是时瑶为难的地方。
今夜注定睡不着,被医院开除,还被曝出这么一件事,以前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个视频,鄂易寒也应该看到了吧?就算他当时不在现场的话,都相信,她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那些话在她心里埋藏了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说出来。
就是不想毁了他时文隆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所以才隐瞒这么久的。
那天她是真的被时文隆逼的……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当时的心情,原本还对时文隆抱有一丝期待的。
但他依旧张口闭口都是时珍珍母女,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换做谁能够忍受得了这么久?
时瑶双手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头发凌乱。
前几天还被评为全市首屈一指的名医,新时代女性的楷模。
现在呢,被全往吐槽!被口水都要淹死。
时瑶都不知道她现在在那些人眼里,到底是一个失败到什么程度的人,一定坏的透彻。
就像是,所有事情都是她蓄谋已久的一样。
甚至还有人扯出,时珍珍和白淑琴被扒出那丑闻,就是因为她在报复。
这些明明都是她们在陷害她,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她陷害她们母女?这些网友是不是也太会扯了点。
大半夜异常安静,此时的时瑶还精神的很,她的眼睛其实特别的困,很想睡觉,但是意识却特别的清醒,让她有些头痛欲裂。
一道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让没有做好准备的时瑶被吓了一跳,她将手机拿了过来,无意间撇到上面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电话是鄂易寒打过来的。
时瑶接通,大半夜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么?
“喂,鄂易寒。”
听到时瑶的声音,鄂易寒道:“视频是骆泽宇曝出去的,我暂时已经压住了,你不用担心。”
从她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她还没有睡。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永远都是鄂易寒在帮她,再这样下去,她以后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鄂易寒了。
“以身相许。”
鄂易寒直接说出一个可以感谢他的方法。
“……”时瑶没有回复他这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等你睡了我就睡。”
鄂易寒道。
“我马上就睡了。”
“你睡得着?”
她就继续撒谎吧,睡得着到三点都还不睡?
时瑶犹豫片刻后老实交代:“……睡不着。”
“我数羊给你听。”
“嗯?!”
鄂易寒这句话让时瑶差点以为他出现幻听了,他竟然说数羊给她听!
鄂易寒他也不是完全的霸道……有时候的他,真的特别温柔,就像现在这般,连声音都无比的温柔,如同一道暖流流入心间。
“你现在,在干什么?”
时瑶问。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此时此刻,鄂易寒正坐在办公室里,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快超过他的头顶,这些文件等着他批阅签字。
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开着扩音,他小心翼翼的翻开文件。
“那你先休息……”
“按照我说的做。”
鄂易寒打断了时瑶的话。
“眼睛闭上,全身放松,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
时瑶鬼使神差的竟然跟着鄂易寒的话照做。
鄂易寒等了一会儿,随后缓慢开口:“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鄂易寒低沉带带着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特别是他刻意放轻的语气,让人忍不住静下心来,跟随着他的声音入眠。
时瑶将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听着鄂易寒的声音,渐渐入睡……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起伏不定的心跟着稳了下来。
一直数到1586只的时候,鄂易寒听见手机里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他停住了。
他并没有急着将手机挂断,就这么一直听着她的呼吸声工作着。
办公室外,是灯光璀璨的城市,马路上的车来来往往,但是整个云逸集团却只有总裁办公室是亮着灯的。
鄂易寒一直在想办法处理时瑶的事。
他直到她还是在乎时文隆的,所以不能把这些事情全都往时文隆身上推。
……
第二天清晨,时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被吓的满头大汗,思绪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拉回来。
脑子里不断重放着她梦中的场景。
梦见妈妈活了过来,她高兴坏了,不等她投进妈妈的怀里,白淑琴和时珍珍就出现了,并且还带着一群记者,指着她和妈妈凶神恶煞的说道:“这就是时文隆的小三,还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女!你们快来看啊,这两个不要脸的人,毁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梦里,妈妈拼命的摇头,泪水流满整张脸,不停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没有相信她,全世界的人都在骂她妈妈是小三,而她是私生女。
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污蔑,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她冲过去挡在妈妈面前:“她才是小三,时珍珍才是私生女,请你们弄清楚!”
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
非认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最后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站在天台上,跟她说:“瑶瑶,对不起……是妈妈不够坚强,妈妈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对不起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些话,她纵身一跃,身影立马消失在天台上,紧跟着时瑶就从床上弹坐起来。
呼吸急促,汗水从流下滑过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