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正准备去洗澡,但却忽然想起来,时分的房间里,并没有她的衣服,洗完澡穿什么?
也不知道鄂易寒这个时候在不在房间,或许不在房间呢,他不可能这么早就上床休息……
“时分,我去拿衣服。”
时瑶跟时分说了一声,然后出了房门。
在去拿衣服的路上,她特别的紧张,就是怕看到鄂易寒,到时候他们两个见了面,不说话一定会特别尴尬。
反正鄂易寒不跟她说话,她是绝对不会去跟鄂易寒说话的。
在门口犹豫一会儿,随后将门打开,然后走进去,听到浴室里有传来水声,时瑶赶紧冲进去,然后准备把衣服拿了就走,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了。
也没来得及挑选,随意拿了一套衣服就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顾不上什么,就往门外冲,路过浴室的时候,余光撇到浴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没去看鄂易寒是什么样的表情,抱着衣服出了门,将门带上。
此时,鄂易寒擦着头发的动作一僵,这个女人干什么?回房间了还往外跑?是不回来睡了么,鄂易寒也没有管她,擦完头发将浴巾往旁边一丢,然后掀开被子倒在床上。
那个女人,早就跟她说了,不要再跟苏辰司接触,怎么就是说不听,不会拒绝,难不成还不会学着拒绝?医院医生这么多,他偏偏找时瑶,她自己感觉不出来么?
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拒绝的,身为一个院长,说安排最好的医生给他看就怎么了?非得自己亲自看?并且,最重要的是,她还亲自给他扎针!
没有护士?她一个医生,什么时候还要给病人扎针了?
不管她!
鄂易寒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脑袋却精神的很,没有一点困意,虽然现在还早,不过昨天没有休息好,然后今天工作的时候困的不行,现在要睡却睡不着了。
没了时瑶他还睡不着了是吧?
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过去两个小时后,他忍不住的,猛的一下的床上坐了起来,内心烦躁的不行,明明已经困了,却还是睡不着。
随后掀开被子下床,朝着时分的房间走去,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他就应该当她几天,看她长不长记性,正当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到的并不是时瑶,而是时分。
见到鄂易寒,时分很想上前揍他,但是妈咪说过不能对爸爸这样,所以他只能忍住了,看着鄂易寒,他嘟囔着嘴,样子十分不开心。
“时瑶呢。”鄂易寒有些不自然的问了一句。
“睡了。”时分冷淡的回复了一句。
“你去我房间睡。”
鄂易寒命令道,然后就要往房间走。
时分却站在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我不,这是我的房间。”
“听话。”鄂易寒声音轻了一些,时分现在肯定是知道他们闹得有些不开心,“你想不想要我们和好了?”
“爸爸,不管什么你都要相信妈咪,妈咪是值得信任的人,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她?”
如果他们两个人要再这样的环境相处下去,总有一天绝对会分开,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必须做到互相信任。
“我不信她,今天早上那条微博我也不会发了。”
他心里自然是信她的,之所以回来之后不想理她,是因为想要她长长记性,希望她以后不要再跟苏辰司有任何关系。
时分看着鄂易寒犹豫了一会儿,手从门把上松开,然后离开了。
鄂易寒推门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躺下,生怕把她弄醒。
这个女人倒是睡的够香,没了他照样能够睡得着,而他呢,没了她在旁边,觉都睡不着。
她心里肯定是没想这件事,不然怎么睡得着的。
翌日。
时瑶翻了个身,腿一下子搭在旁边的人身上,过了三秒钟之后,她感觉到不对劲儿,时分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收回腿,然后睁开眼睛。
发现一双凌厉的目光正在看着她,她吓的一个激灵,往后面仓促的退去,本来就是睡在边上的,这么一退差点掉床下去,辛亏鄂易寒一把抓住了她。
这个男人是怎么在这儿的?时瑶打量了一眼周围,发现这里是时分的房间没错,可是为什么……
时瑶挣脱开鄂易寒的手,宁愿掉床下去,都不愿意他碰她,昨天不是不跟她说话的么,现在还跟她躺在一张床上做什么,而且还把时分赶跑了。
掉到床下的时瑶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没说,离开房间。
他不应该跟她说声对不起吗?
见到时瑶离开,鄂易寒躺在床上保持开始动作许久没有反应,怎么都没有想到时瑶竟然会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
这个女人,自己都主动找她来了,还跟他生气?
鄂易寒也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在半路一把抓住了时瑶。
“你放开我!”时瑶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却被他一把死死的抓住,根本就甩不开。
“不就是没有理你么,隔了一晚上还不消气?那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鄂易寒问,不就是从昨天开始没有理会她么,她也还不是不要找他,这女人,竟然到现在还不消气。
“放开我!”
时瑶昨天还没有这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的火特别大,更多的是觉得委屈。
因为她没有跟苏辰司发生什么,却要被他鄂易寒那么说,她心里自然不舒服。
难道她还解释的不够清楚吗,他进来的时候又看到什么了,不就是她给苏辰司扎针的画面吗,只是一个扎针而已,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不许走,我放开你。”
鄂易寒说着松开了时瑶的手,刚一松开,时瑶扭头就走。
见到她的背影,鄂易寒知道,时瑶是真的生气了。
他有些头疼,开始回忆昨天他说过的话。
难道是昨天他说了什么特别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