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这么宽宏大度的能够这么想了。”
米美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谁家的媳妇不孝敬公婆反而这么嚣张还能在整个家族中被人庇护的!”
说完,她就招呼了一句傻傻的还在吃零食的儿子,一起出门离去了。
等米美兰走了之后,梁惠莲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的消失下去。
她眼眸冷漠的看着大门的方向,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纪家未来的两任家主……他们能不能真正的坐上纪天森的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夫人,老爷那边,我已经让人通知过他了。”
此时,一直站在不起眼角落处的管家站了出来,他低声说着,不禁问了一句,“您为何不和三夫人说计划之事?”
“我需要观望一下。”
梁惠莲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她淡声开口道,“如今的叶晚被纪泽轩和纪时谦都护着,既然他们那么坚定的要她在纪家站稳脚跟,那就如他们所愿罢了。”
“您的意思是?”
“叶晚的身家并不清白,他们如此执意将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我何乐而不为呢。”
梁惠莲唇角微勾,“况且,她也并非没有一点利用之处,舒雪君不是很喜欢她么?有了她,我还愁把舒雪君约不出来。”
自然,舒雪君那边梁惠莲也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要对付皇甫星那个纨绔的富二代子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舒雪君肯松口,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她便有办法能够趁虚而入,让梁安雅成功的嫁进皇甫家!
另一边。
叶晚跟着纪时谦回到了他们的别墅。
“司义,把药箱拿出来。”
纪时谦将怀中的儿子放下来,就对司义沉声吩咐了一句。
“是,先生。”
司义等三人见到小少爷一脸哭过的模样,当即心中就大惊,难不成小少爷受伤了?
结果当他迅速的把药箱拿了过来,才明白过来,是少奶奶有点小问题,并非小少爷。
“司义,你说那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
龙一不解的问了问身边的司义,“先生看起来好紧张的模样,小少爷也哭了,怎么就少奶奶一个人好好的?”
“嗯。”尉迟也迟缓的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应字以表达自己和龙一一样的疑惑。
“笨,你们都看不到少奶奶那是受伤的……”
司义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少奶奶的膝盖上一片白皙,只有一点微微的红色印痕,不过一眼便能看出那不是伤口,只是血液暂时不流畅导致的。
龙一和尉迟齐齐疑惑的看向他。
司义沉默了瞬间,才说了一句,“算了,少奶奶被先生和小少爷紧张是常事。”
而叶晚这边,当她看到自己的膝盖并无大事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纪时谦,我就说没什么的,不用药的。”
纪时谦闻言,冷冷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笨,叫你跪下你就真的跪下?”
“那我不是做了亏心事嘛。”
叶晚嘀咕一句,“其实三伯母只是嘴上说了几句损我的话,不过我忍不住,就拿浇花的水管浇她了。”
“……”还真有理了,竟然自己都这么说。
“好了,爹地,妈咪已经够委屈了,你干嘛还要这样说她嘛。”
纪泽轩不满的为妈咪打抱不平。
纪时谦听了儿子的话,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心中总觉得这小子和老爷子之间有点事儿。
今日这事,不对,是老爷子在老宅这边见到叶晚的第一眼那态度起,纪时谦就觉得不对劲。别是这小子和老爷子联合起来在进行什么计划吧?
这么一想,纪时谦的眼眸中就闪过一丝冷色。
纪泽轩见他爹地这若有所思的神情,小小的心脏忍不住咯噔一下,难道爹地已经对他开始怀疑了?
虽然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瞒不了爹地多久,但他总是不希望老爹这么早就发现自己和太爷爷之间的秘密。
他的目的是想要和太爷爷一起联手让家族接受他妈咪的!
顺便也要促进爹地妈咪的感情。
“妈咪,你今天可把我担心死了。”
小小的脑袋瓜飞快的转了好大一圈,纪泽轩为了转移爹地的注意力,就抱住他妈咪一顿哭诉。
叶晚并不知道这父子俩之间的心思。
她只是心疼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温柔安慰他,“没事的,妈咪怎么会是那种受人欺负的呢?宝贝乖,你不用担心的。”
纪时谦眼看着叶晚以为纪泽轩真的对她担心得要哭,心中也无奈,这女人看似有点儿小聪明,可实际上还是笨得很。
时间一晃而过,纪天森晚上下班回到家中。
他沉着脸色看了别墅客厅一周,发现老爷子等人还未过来,就让佣人把梁惠莲叫了下来。
“老爷,您回来了。”
梁惠莲很快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捏了捏肩。
“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天森皱眉问她,“我听下人说叶晚居然把美兰给欺负了?”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梁惠莲叹了一声气,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和他说了,中间也并未添油加醋的。
“这个叶晚,竟然如此嚣张!”
饶是纪天森听到先是米美兰去招惹叶晚的,可他还是不禁对叶晚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感到愤慨。
“事情远不止这样。”
梁惠莲脸上尽是愁容,“还有轩轩呢。”
“这小子又怎么了?”
“他非说是我和美兰欺负他妈咪,就要我们承诺以后要和叶晚好好相处,再也不欺负她了,并且还要老爷你也这样,否则他就哭闹不止。”
显然此话的意思就是小泽轩要他们都张口承认叶晚这个新媳妇,而且还不能为难于她,要对她好才行!
纪天森听后愈加憋屈气愤,“你们难道就任由这小子如此胡闹?”
“老爷,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老太爷在上边儿看着,下面还有时谦在旁观呢,我和美兰两个只是女流之辈,你说我们怎么去反驳他们。”
梁惠莲说着,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