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的开口,“让他在外面想几天吧,等想通了,他就主动回来了。要是我们把他强行叫回来,弄不好还会惹一肚气。”
陆明鉴没再坚持,同意了他的提议。
陆漫煮了一锅养生粥,直接端了进来。
“爷爷,粥好了,我喂你吃吧。”
“好。”陆明鉴的眼神慈祥可亲,陆漫有些恍惚,仿佛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爸还在,爷爷就总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漫漫,别烫到。”陆明鉴开口。
陆漫笑起来,娇嗔的说,“不汤,爷爷,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就学过做饭的。”
陆修谨把轮椅推到子前,让陆漫站在旁边喂陆明鉴。一喂粥吃完,陆明鉴有了些精神,他看向陆漫,“漫漫,你要不要搬回来住?”
陆漫一惊,以为爷爷又反对她和陆修谨在一起了。
她红了眼眶,求助的看向陆修谨。
“爸,漫漫和我住在一起,就不回来了。”
陆明鉴哦了一声,“扶我上床吧,我有些累。”
陆修谨把了抱到床上,陆漫上前替他掖好被子,看着他闭上眼睛。
她有些心酸,“爷爷,你跑我去去住好不好?我可以照顾你的。”
陆明鉴睁开眼睛,“漫漫,爷爷还是喜欢老宅。以后,你和修谨可以搬回来住。”
陆漫握住陆明鉴的手,忍住不哭。
“爸,你休息,我们该走了。”陆修谨牵起陆漫的手,下了二楼。到了一楼,他拿出电话,打给陈安,“派两个身手好,又忠心的保镖到老宅这边来。”
“陆总,老宅那边……是要保护老爷子吗?”
“是。”
“好的陆总,我明白了。”陈安挂了电话。
陆修谨把伺候陆明鉴的佣人叫过来,告诉他,以后不管老爷子吃不吃,都要一日三餐按时的给他做,绝不能让他饿到。
两人离开老宅,上车的时候,陆漫忽然哭了起来。
“修谨,我心里难受,爷爷怎么瘦成了这样?”
陆修谨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开着车。
“修谨,如果爷爷不跟我们去,我们就搬回来住吧!我不放心他一下人在这里。”陆漫哭着抬着头,满脸泪痕。
“这事,以后再说。”
陆修谨已经打定主意,先让保镖观察几天,要是白静萍真敢虐待陆明鉴,他就把他们赶出老宅。
陆漫心情低落,一直低头摸眼泪。
忽然,她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赶紧惊慌的抬头。
就看到对面一辆车,已经一头扎到了路边上绿化带里。
“你坐在车里别动。”陆修谨说完,大力拉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陆漫就看到,对面的车门刚一打开,陆修谨跃过司机,就把副架上的一个男人扯了起来,挥拳就打。
“啊,修谨。”她大叫。
刚好对面的人发出一声愤怒,“陆修谨,你再打我,我就报警了。”
陆漫身上的血冷下去,他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陆修谨身上,此时听声音,才发现对面正是陆闵繁的车。
发现对面是陆闵繁,陆漫又想到了上次的车祸。
看来这次又是陆闵繁想杀了修谨,要不然修谨绝不会这么激动。
见拳头像雨点般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打得陆闵繁鬼哭狼嚎,陆漫还是不忍心,她刚一下车,陆修谨已经把陆闵繁扔在了地上。
“陆闵繁,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着去做牢吧!你上次策划的车祸证据还在我手里!”
陆闵繁满脸是血的抬起头,怨毒的开口,“有种你就送我进去做牢!”
他喊完这句,就对着司机叫,“还不过来扶我起来,快快,送我去医院,我手上的骨头肯定错位了。”
直到对面的车开走,陆修谨才问陆漫,“你下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让你在车上呆着吗?”
“我是看到是闵繁……”
陆修谨心情沉重的上车,“走吧,我们先回家。”
……
陆家老宅。
白静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她脱了外套,把伺候老爷子的佣人叫过来,“今晚我没回来,老爷子说没说什么?”
“没有。”佣人回答。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以白静萍的理解,她一晚上没在家,老爷子肯定会四处找她。她今晚就是故意的,想让老爷子知道知道她有多么重要。
可是,她故意这么晚回来,老爷子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
这似乎不太正常。
佣人犹豫了一下,保镖的事,她不说,明早夫人也会看到。
“今晚修谨少爷来过,他派了两名保镖守在楼上。”
“保镖?”白静萍大吼,老爷子在老宅住了一辈子,什么时候需要用保镖了?陆修谨这是什么意思?她还能把老爷子害死不成?
佣人不敢说话,白静萍起身,就要往楼上走去。
佣人跟过来,“夫人,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白静萍气呼呼的坐下,气死她了。陆修谨,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母子做对?
我在陆家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伺候老爷子,凭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我什么都得不到?
这不公平!
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忽然抬手甩了佣人一个耳光,“你是干什么吃的?我花钱雇你来,就是让你看热闹的?陆修谨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给我打电话?”
佣人凭白挨了打,用手捂住脸,辩驳道,“夫人,以前修谨少爷来,你也没让我通知你啊?”
“以后必须通知!”白静萍像个疯子。
“是,夫人。”佣人一脸委屈。
白静萍心烦,看见她就有气,没好气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出去,别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佣人出去后,白静萍拿出手机给陆闵繁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之后,一直没人接。
她以为陆闵繁又是在林诗棋那个狐狸精的床上,气得大骂了半天,才上床睡觉。
今天,陆修谨在公司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请柬,是请邀请他去参加一个画展。
他一脸迷茫,不记得自己与哪位画家有交情。
“陆总,这是用快递送过来的,要去查查吗?”陈安问道。
“不用。”他把请柬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