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
陆漫今日心情不好,请假回到老宅。她到的时候,白静萍并不在家。
佣人认识她,为难的挡在门口,“小姐,夫人不在家,你还是请回吧,别让我为难。”
陆漫眼眶一酸,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来的,特别是连爷爷都不在了,她还回来干什么?
可是她就是想回来,想去爷爷住过的房间看看,还有爸爸的。在接连失去了两个亲人之后,她忽然觉得孤单不已。
“让我进去,我就呆一小会儿就走,绝不会让你为难。”陆漫哀求。
佣人最后不忍心,闪到一旁,让她进门。
陆漫进了老宅,先是到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然后又去爸爸的床上坐了一小会。最后才上了二楼,推开爷爷曾经住过的房间。
因为爷爷的离世,白静萍已经把爷爷用过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一点也找不到爷爷曾经住过的痕迹。
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妈怎么能这样对待爷爷?难道她们害死了爷爷还不够吗?还要抹杀掉爷爷存在的痕迹?”
她蹲到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一时间,哭得难以自制。
佣人听到哭声,在外面推开门,“小姐,别哭了,夫人怕是要回来了。”
为了不让佣人为难,陆漫擦干眼泪,从楼上下来。最后怀念的看了几眼客厅,推门走了出去。
她是打的士过来的,所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车。她一个人心情悲凉的往前走,别了老宅,以后,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和白静萍陆闵繁的关系,因为爷爷的离世,已经僵持到了白炽化。那对母子,恨不得至她于死地,还怎么会欢迎她来。
好在没走多远,遇上了一辆空的士,陆漫上车离开。
陆漫不知道的是,她才刚离开老宅,白静萍就开车回来了。
她远远的觉得前面的人是陆漫,把车停好后,回头来找,却发现人不见了。她疑惑的眨了眨眼,以为眼花。
白静萍进了老宅,看到佣人正在厨房洗菜,冷着脸道,“今天有人来没有?”
“没,没人来。”佣人心虚,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敢看她。
“真的没人来,我怎么前面好像看到了陆漫?”白静萍继续追问。
佣人连忙摇头,“夫人,真的没有,要是夫人信不过我,就把我辞退了吧。”
佣人是老爷子活着时就在的老人,因为老爷子死得蹊跷,让她心里发寒,早就有心思想离开陆家了。
虽然警察最后断定老爷子是自杀,可是她不信,她伺候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可是一点厌世的想法都没有。这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有和警察说。
见佣人这个态度,白静萍才没再怀疑。
“行了,你也别生气,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白静萍说完便离开了厨房。
……
陆漫打车在瘾附近下车,本来她应该直接回家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的回到上班的地方。
下车之后,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瘾已经没人了。
她苦笑了一下,四周找了一遍,也没看到陆修谨。拿出手机,并没有看到未接来电。心堵得像压了块石头,重愈千斤,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觉得她和陆修谨之间的感情,一定是出了问题。
是从爷爷去世的时候开始的吗?她不确定。
她苦着脸,往回家的方向走。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人,拉住她手臂就往旁边拖。
“喂,你干什么?你快放手。”陆漫惊叫。
“陆漫,是我。”林疏的声音响起。
陆漫不满的瞪着林疏,”你到底要干什么?林疏,我们不熟你懂不懂?”
“陆漫,我想跟你聊聊,给我点时间。”
“抱歉,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陆漫看着他,“该说的话,我早就和你说清楚了。林疏,你现在已经结婚,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打扰?
林疏愤怒起来,“陆漫,就算你不喜欢我,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吗?你别忘了,在你被你爷爷逼得走投无路时,是我陪你走出了那段灰暗的路。”
陆漫无奈,只好道,“那我谢谢你,对我曾经的照顾和陪伴,但是林疏,你有找我的时间,不如多去陪陪安咪,陪陪你的孩子们。”
林疏忽然伸手,出其不意的抱住陆漫。
“陆漫,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尽快和安咪离婚娶你。”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陆漫气极败坏,使劲儿推打着林疏。
“你们在干什么?”陆修谨突然出现,他一脸难以置信看着还在林疏怀里的陆漫,眼中一片冰冷。
陆漫一呆,连挣扎都忘了。
林疏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才放开陆漫,陆漫清醒过来,反手就甩了他一耳光,“林疏,你信不信我去告你骚扰女性?”
林疏舔了下嘴角,不怒反笑,“陆修谨,你不过是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尽了便宜而已,如果给我时间,陆漫一定爱上我的。”
陆修谨的脸变得铁青,伸手就是一拳,正中林疏下巴,林疏向地上吐了一口,满是血水。
他看向陆漫,“陆漫,这么暴力的男人你也喜欢?你别忘了,想让我们在一起的是你爷爷,如今他已经死了,难道你想让他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
陆漫没想到,他会搬出爷爷来。
本来就因来爷爷的死,一直心存愧疚的陆漫,顿时哑口无言。
她这些日子,真的是自责到死。如果她能早一点赶过去,或许爷爷就不会死。是她的错,是她去晚了。
她的表情看在陆修谨眼里,就是她在默认在欺许。
他不能向陆漫发火,干脆火力全开的的冲向林疏,“林疏,你要是再敢招惹陆漫,你们林氏就等着毁灭吧!”
“或许有一天我们林氏真的会毁灭,但绝不是毁在你陆修谨手里!”林疏说得极为自信,“因为我林疏,永远都不得让你有得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