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韩墨才道,“你来应聘,修谨知道吗?”
韩墨很在意陆修谨的态度,毕竟他们是多年兄弟。
“那如果他不同意,你是不是也不会用我?”陆漫的声音有些失落。
她忽然觉得,她在凉城,是真的一个朋友都没交下!
“不会!”韩墨的声音让陆漫那颗冰冷的心,又有了温度。
“你不怕陆修谨怪你?”她问。
“怪也没办法,谁让我和你是朋友呢!”韩墨轻笑,“陆漫,你考虑一天,如果明天还没改变主意,就过来上班。”
“好。”陆漫挂了电话。
晚上,陆修谨回来时,陆漫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
他换上家居服,一脸喜悦的坐在陆漫对面,“漫漫,你今天出去了没有?”
“没有。”
“如果你明天想出去,我陪你去。”他今天中午都没休息,就是想早点做完手头上的工作,空出时间多陪陪陆漫。
“我明天有事,改日吧!”陆漫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晚上睡觉时,陆修谨跟着陆漫进了卧室,陆漫只当没看见。
陆修谨挨着她躲下,将她紧紧搂住怀里。
“漫漫,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嗯。”陆漫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感觉陆漫把她抱得更紧。
第二日,陆修谨在问过她之后,确定她不想出去玩,这才开着车离开。
当陆漫踏进“瘾”时,韩墨早就在门口等候。他向她伸出手,“陆漫,欢迎你重新回到瘾!”
陆漫露出甜美的笑,“谢谢韩总,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松开手。
韩墨把陆漫带进了总裁办公室,助理送进来两杯咖啡。陆漫坐在桌前,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轻抚着杯子。
韩墨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陆漫,自从你走之后,我一直都没再遇到像你这么优秀的员工。如果可以,你真希望你今天就能上班。”
今天?
陆漫一愣。
她来的时候,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公司正在谈一个大项目,顺利的话,我想由你来接手设计这一块。”
陆漫没想到韩墨这么信任自己,刚刚回来就接手这么大的项目,有些错愕,“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你的能力我知道,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我也不会拿我的项目开玩笑。”韩墨笑着对陆漫说道。
“谢谢韩总的信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漫站了起来,语气笃定,她也相信自己会做到最好,一如从前。
稍做沉默,韩墨开口,“你们还好吗?”韩墨对陆漫和陆修谨的事一清二楚,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两人。
陆漫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心里都是苦涩的滋味,他们之间可能不会再有和好的一天了。陆修谨的脾气不改,她也不想让步,她看不到两人的结局。
她笑了一下,压住心头苦涩,故意轻松的道,“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好坏可言。”
韩墨在她的脸上看到失落,想劝点什么,又无从开口中。
刚好电话铃声响起,韩墨看了一眼,是陆修谨打来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陆漫不明所以,只以为自己在场他不方便接听。识趣的道,“我先出去工作,你忙吧。”
陆漫离开,韩墨整理了一下不该有的情绪,接通电话。
“她是不是在你那里?”电话一接通,陆修谨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刚刚往家里打电话,佣人说夫人出去了。
还说夫人昨日盯着报纸看了许久,好像还给别人打了个应聘电话。他赶紧让佣人找出昨天的报纸,把上面的招聘启示念给他听。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韩墨。
他知道陆漫不喜欢去陆氏,那他就让她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你说的她是谁?”韩墨故意调侃陆修谨,只要一遇见陆漫的事,陆修谨就失去理智。
“不告诉我,那我就亲自去看。”陆修谨明显语气不善,好像随时都能杀到“瘾”来。
这尊大神没事少惹的好,他跟本都领教过,韩墨只好乖乖的回答,“来上班了,修谨,你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陆修谨沉默了一下,不满的道,“没事我就挂了,不耽误你的工作。”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韩墨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腹诽,他打扰自己的还少吗?
……
程氏集团。
程柏政气愤的放下电话,电话是助理打过来的,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是这种人。
程柏政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双手捂着自己的头顶,痛苦至极。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少一个人痛苦,那就是不让夏梦妍继续被骗,程泽霖娶夏梦妍就是个阴谋。可怜的夏家千金,她怎么就同意了呢!
程柏政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夏梦妍的电话。
两人约在咖啡厅,夏梦妍有些欣喜的赶来,程柏政已经坐在位置上。
夏梦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走过去,甜甜的喊了一声“伯父。”
“坐吧。”程柏政见到夏梦妍,有些不忍,但他一定要阻止两人结婚。
夏梦妍在程柏政的对面坐下。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随便点了杯咖啡。”程柏政示意夏梦妍面前的咖啡。
“谢谢伯父,您太客气了。”夏梦妍面上带着笑意,伸手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在程柏政面前,她尽量让自己看着大方得体,这样对她嫁进程家有好处。
“梦妍,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跟你说。”夏梦妍放下咖啡杯,程柏政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夏梦妍见他一脸严肃,紧张的坐直了身体,心里却非常雀跃,他一定知道了泽霖哥哥和自己求婚的事情了。
“伯父,您有事就直说吧!”夏梦妍说完低下头,有些娇羞。
程柏政于心不忍,但为了她以后着想,还是道,“我早就说过,泽霖和你不合适,梦妍,你该考虑离开他了。”
夏梦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错愕的看向程柏政,“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