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敢问王妃，前来寒舍所谓何事？”
艾晓晴没有说话，向相国打眼色，看向殿内的人，相国明白王妃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屋外也盯着，以免有不懂礼数的人不小心听到了王妃的圣言。”
“是。”
相国的人纷纷退下。
“小彤小雅，你们也退下吧，在屋外等我，我很快出来。”
“是。”
艾晓晴的人也退下了，殿内只剩下她和相国两个人。
“相国，冒昧前来还请见谅，是有要事想要问问您。”
“王妃请讲。”
“上次的事很抱歉，王爷竟然命人杖打相国，我替他向你道歉。”
“王妃不必这么说，是老臣触怒了王爷，而且还多得王妃相救，要不老臣这身子骨早就熬不过这个年头了。”
“请问相国是因为什么触怒了王爷？”
“唉……”
相国无能为力地轻叹一声，起身给王妃屈身请罪。
“王妃请恕罪，老臣自知不该跟王妃挑明这些事，但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哪怕再次触怒王爷，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向王妃禀明。”
“没事，您请讲。”
“王爷想要篡位，那日臣斗胆劝说王爷，激怒了王爷所以被责令杖打五十。”
“篡位！？”
艾晓晴很是惊讶，不敢相信。
“王妃一点都不知情吗？”
摇摇头说：
“不知道，王爷从来都不跟我讲这些事。但最近我总觉得不妥，皇后娘娘还给我写了个纸条，说救救的她的孩子。其实我早该意识到，只不过内心抵触这样的事情，如今相国说了出来，王爷他真的是要那样做。”
“老臣实属无能，愧对先皇。先皇在临终前托付臣要保住皇上，就是先皇的二皇子。一年多前，王爷生母祭日的第二天，先皇病倒在墓室里，还没来得及写下传位诏书就驾崩了……”
相国说起王爷生母的祭日，艾晓晴想起了当初在墓室里对他说了很难听的话，她说他的母亲很可悲，可悲的是因为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还说她母亲在天之灵不会得到安息。这样的话一定很伤他的心，偏偏还要在他母亲的灵棺前。但也不能怪她，她当初是真的很心痛，痛到她没有理智。这些都过去了……
“先皇临终前秘密急召臣前去商议传位之事，但先皇实在踌躇难定。王爷各方面都比皇上优秀，只是过于暴戾，先皇担心王爷登上皇位会残害百姓，更加不会放过皇上和太后。王爷和皇上、太后的恩怨，王妃知晓吗？”
“嗯，先皇跟我说过。王爷其实本性不坏，只是遭遇过那样的事情，迷失了心智。”
以往，她都无视他儿时的遭遇，还那样讽刺他，现在真正去面对，觉得他很可怜，心疼他。
“王爷本性是不坏，如今王妃回到王爷身边，王爷性情也转变了许多，老臣看得出来。但皇权至上的皇位，王爷怎会轻易放弃，更何况这个皇位在王爷看来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先皇驾崩后，谁都没有想到烈王带兵出城，二皇子就顺势登上了皇位。二皇子虽做了皇上，但烈王大胜异国归来，兵权在握将士无不臣服，皇上根本无法压制。自古皇权之争都是相当惨烈的，王爷要是执意篡位，恐怕跟皇上有牵连的都逃不过，先皇在天之灵一定会很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