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通知黄导，拒绝姜灵儿的参演了。”
庄生向封厉渊汇报，可是欲言又止的顿了顿。
“有什么话直说。”
封厉渊看出庄生的犹豫，直接开口。
“Boss，您确定不需要跟夫人说一下直接这么安排吗？夫人很看重姜灵儿还有《懿欢》这部剧，您这么做，夫人很有可能会伤心。”
庄生语气凝重，他明白封厉渊不能告诉明疏事情的原因，可是感情上，他还是觉得这么做太伤人了。
“我知道。”
封厉渊蹙了蹙眉，低着头，半晌，才回应了一句。
“唉……”
庄生看着封厉渊，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没有办法劝封厉渊改变主意，只能退出去。
可是没想到他一拉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明疏正红着兔子似的眼眶，一动不动的发呆。
“夫人？”
庄生惊呆了，明疏怎么会在这里，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不过看明疏这样，应该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
听到庄生的惊呼，封厉渊立马抬起头来，眼底有一丝一闪而逝的慌乱，但是很快又被镇定覆盖。
“小东西，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明疏看着封厉渊，垂了垂眸，随后轻轻展颜，笑靥如花。
“当然可以，喝咖啡吗？冷萃不加糖。”
封厉渊亲自转动轮椅，准备去给明疏泡咖啡，明明是将明疏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疏离和隔阂，却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不用了，我就来问你几句话，问完我就走。”
明疏打断了封厉渊的话，气氛更加凝重了。
“好。”
封厉渊坐回办公桌后，明疏隔着一张桌子，笑着看他。
“阿渊，之前我腿受伤的时候，差点丢角色的时候，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个投资商竟然买下了《懿欢》的大部分股份，就为了保住我的角色，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明疏轻声笑语，可封厉渊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愿意花上亿元这样捧我，我想了很久，可是想来想去，这个人只能是阿渊你啊，所以这个神秘投资人一直都是你对不对？”
“是。”
封厉渊听到明疏轻柔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可是他的心却凉了半截。
明疏刚刚在门外明明都已经听到了，这样的问话，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凌迟，凌迟着他们两个人。
“阿渊你一直都那么支持我，为什么这一次，却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明疏歪了歪头，明明是很可爱的动作，清澈的眼睛那样好看，却让封厉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封厉渊沉默不语。
明疏静静地看着封厉渊面沉如水的眉眼，忽然轻笑了一下。
“既然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不如换我来问你。”
明疏手指轻轻点着玻璃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封厉渊的心上。
“你突然不愿意帮我，一定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是因为姜灵儿对吗？”
明疏一直都是很敏锐的人，之前每一次提到姜灵儿时，封厉渊的异样，都让她产生过怀疑，可是每一次都被封厉渊转移了话题。
所以她也一次次有意去忽视这个问题，但是问题从来不会因为忽视就不见。
封厉渊幽若深谷的眸子，深沉如水，定定地看着明疏，还是没有开口。
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确是因为姜灵儿，他没办法否认。
明疏见状笑了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所以，我猜对了，那么姜灵儿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