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秦舒舒像是被人看穿了窘迫，有些不知所措的捏了捏裙摆，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事儿。”
明疏看着秦舒舒格外拘谨的样子，眼眶倏然红了，秦舒舒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过？
都是她的错，竟然往秦舒舒的伤口上撒盐。
“我没事儿，你可别哭啊，哭了小心我揍你。”
秦舒舒知道明疏是心疼她，可她的心又何尝不疼呢？
听到秦舒舒抖着声音的安慰，明疏更加自责了，要不是她秦舒舒也不会想起这段往事。
“我真没事，就是觉得自己挺傻的……”
秦舒舒扯了扯嘴角，轻笑，可话还没说完，眼泪就顺着眼眶滑下来了。
“你看，我多傻，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的傻样都想哭，怎么能傻成那样呢。”
秦舒舒笑着抹掉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越抹越多，最后秦舒舒干脆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像是丢了糖果的小孩。
“我明明知道他在骗我，还是硬要凑上去，还是要帮他找证据，结果他根本就不需要，只是我自作多情，以为可以帮他分担，可以跟他一起面对，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我……”
“我想着就算分手了，也要让他记住我，哪怕脑子记不住，身体也要记住……可就算是这样，他还觉得我作贱自己……”
秦舒舒抱着膝盖抽泣，仿佛又回到了毕业那年，她又成了那个放下所有自尊去恳求男人留下，却被狠狠拒绝的女孩儿。
明疏心疼地手指都在颤，心里将自己骂得体无完肤，她将秦舒舒揽进怀里，任由秦舒舒的眼泪滴在她的肩头。
就像是烫进了她的心口。
“对不起，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没能陪着你。对不起，这么晚才知道，才能抱抱你。对不起，在你还没决定原谅的时候，我擅作主张，真的对不起……”
明疏一下下的抚摸着秦舒舒的后背，可秦舒舒的每一个字都生生的剜着她的骨血。
若是她早知道断骨重生会这么痛，她一定会让顾清枫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
“阿疏……”
秦舒舒再也憋不住了，紧紧抱着明疏嚎啕大哭，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连眼影都糊的像鬼似的。
“乖，都过去了。”
明疏知道秦舒舒哭出来了就好了，有时候伤疤如果一直捂着藏着，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好了，可是更深层的骨肉，却会一天天的腐烂溃败。
等到内里全部烂的透彻，就算剩下表面的那一层光鲜，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疏爷，你知道吗，我不打算再原谅他了。”
秦舒舒哭够了，坐直身体，抬手擦干眼泪。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耗尽了我所有的自尊，人可以不要爱情，但不能没有自尊，我和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秦舒舒很少认真的说一件事，可一旦认真，那么一定是再也无法动摇的事。
明疏心疼秦舒舒的自欺欺人，可是她没法说秦舒舒是对是错，因为她们原本就是同一种人。
如果封厉渊用爱和保护的名义，欺她，瞒她，骗她，甚至是将她推到千里之外，那么她也一定不会原谅。
“好啦，不用纠结我的事了，不过有另一件事，还得你拿主意。”
秦舒舒平复了情绪，朝明疏笑了笑，随后想起黄导的交代，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