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染回到剧组,和韩斯年分开的时候,韩斯年道:“战北霆的保险柜里,还有一份文件,我需要你把文件拿出来给我。”
虽然颜染早就和韩斯年谈过这件事,但是再次听说,颜染心里猛地紧了一下。
但她只要一想到,战家的人,对着叶绾绾做的那些事情,就眸色就狠狠的眯起来。
她必须要毁了战家,毁了战老夫人和徐蔓引以为傲的E。R集团。
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至于奖奖,战家能给他的,无非就是物质方面的东西,这些东西,她照样能给他!
颜染道:“我知道。”
韩斯年看着颜染,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颜染这部戏,再过几天,就要举行杀青宴。
杀青宴当晚,颜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关系,喝得很多。
战北霆打来电话的时候,颜染已经醉得不轻。
林菲陪着她,她知道,颜染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颜染看着来电显示,愣了片刻,走到一边,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喂?”
“喝醉了?”战北霆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
带着一种像是能将人的心脏都给穿透的质感。
颜染听着这个声音,心脏下意识跟着一颤,她没出声。
她有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对战北霆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想到叶绾绾,恨的时候,是真的恨。
但是却也没有办法,不被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动。
颜染不说话,战北霆这边也跟着沉默。
颜染已经醉得不轻,呼吸绵长,带着勾人的软软鼻音。
战北霆那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颜染没怎么听清。
她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战北霆。
到了第二天,才恍恍惚惚记起,他好像说的是,要来接她。
不过,那已经是后话。
颜染挂了电话以后,又回到包间,别人敬酒,她几乎是来者不拒。
林菲看的心急,焦急的朝着颜染道:“染染,你少喝点!”
颜染转过头,对着她笑了笑。
林菲突然就心疼起来。
她知道颜染心里背负着什么。
她扶着颜染站起来,道:“染染,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酒店。”
但她的话刚说完,包间的门刚好被人一把推开,门口,穿着高定制西装的男人,迈着一双修长的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深邃目光落在林菲怀里的女人身上时,一滞。
随着男人的进入,包间里的吵闹声,自动停了下来,一瞬间,房间里变得极其安静。
男人自带迫人的气场,矜贵冷漠,雕刻的俊脸带着锋利的幅度。
颜染抬起头来,一下子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瞳,她微微一愣。
“姐夫。”颜染嘟囔着。
战北霆脸色一黑,看着她的目光阴鸷下来。
恨不得当场教她做人。
证都领了,还姐夫姐夫的喊,就是欠收拾。
他来到颜染面前,面无表情的将颜染拦腰抱起,声音冷冽,带着寒霜,朝着周围的人道:“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没有人敢阻拦。
林菲也愣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战北霆已经带着颜染,出了包间的门,去了走廊里。
林菲对于上次,战北霆强行将颜染拉扯进入酒店的记忆,还异常的深刻,立刻跑出去,想要拦住战北霆。
战北霆脚步一顿,不愉的抬眸觑了她一眼。
“染染醉了,还是交给我吧。”林菲虽然害怕,却也没有退缩。
战北霆冷漠的看着她,空气里寂静得有些可怕。
林菲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害怕得有些发怵。
就见男人唇角猝然冷淡微勾,声音却冷漠如冰:“让开。”
林菲吓得身体一抖,道:“染染未必想和你一起回去。”
战北霆闻言,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他朝着林菲走进一步:“她不想和我回去,那她想和谁回去?”
林菲被他的面色吓得脸上惨白,猝然往后退了一步。
战北霆却咄咄逼人:“韩斯年?还是所谓的九爷?”
林菲瞪大了双眸,看着战北霆。
“你回去告诉九爷,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一样不会放过他!”战北霆说完,直接越过林菲,抱着颜染,朝着酒店外面走过去。
而林菲吓得大口的喘着气。
刚刚那一瞬,她差点被战北霆的气势给吓死。
她拿起手机,原本想给韩斯年打个电话,按照颜染和战北霆之前的关系,两人是真的未必融洽。
但是她转念一想,最后还是将电话收了起来。
颜染虽然喝醉了,但是刚刚在战北霆怀里,却变得异常的乖巧。
而且,颜染来帝都,原本就是为了接近战北霆,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去阻止。
战北霆直接将颜染带到了自己的车旁。
拉开车门,让颜染躺在了后座。
车子一路朝着九溪别墅开过去。
颜染一路没怎么醒过。
战北霆从后视镜里,看着女人瓷白的小脸,和因为穿着礼服,而露出来的漂亮的锁骨,眸色渐深。
车子到达九溪别墅,战北霆将颜染从车子里抱下车。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奖奖早就已经睡着了,他直接将颜染带去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他带着颜染进了门,将门一关,直接将颜染抵在了墙壁上。
颜染这时候已经悠悠转醒,睁着朦胧的眼,隔着黑暗,看战北霆冷峻的脸。
“姐夫。”颜染又叫了一声。
战北霆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猛地朝着颜染压了下去,颜染喝醉了,心却止不住颤抖,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将颜染彻底包裹,强势而又霸道。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凶狠异常。
“你去见韩斯年干什么?”他几乎有些失控。
颜染被他吻得有些窒息,感受到男人压制的情绪,本能的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
但男人却根本不给她退缩的余地。
他一手紧紧将颜染纤细的腰扣紧,死死抵在墙壁上,胸膛和他的胸膛严丝合缝的紧紧相贴。
仿佛只有这样,这个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