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计文轩的心里也在不停打鼓。
话说的太重池珩估计不会相信,这样说估计池珩能知道洛川是一个多狼心狗肺的人了吧!
池珩明明对洛川比对他这个亲表弟还好。如果让池珩知道洛川在他背后这样吐槽和不知好歹,一定会生气的。
但是他看着池珩的脸,心里总是不大自信。
应该可以的……吧?
脑子里的想法刚刚落地,他就瞅见池珩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这边,一脚就踹了过来!!
本来身上就是一堆伤,这一脚下去计文轩直觉吐血倒飞了出去……如果他感觉没错的话,自己的肋骨应该是折了两三根。
……为什么?
计文轩皱着眉,不甘心地看着池珩。他是想问出来的,可是一张嘴就会吐血,只能把满腔不服写在脸上。
池珩目光淡淡从他身上扫过,神情就跟在看一粒灰尘没什么分别,“我确实委屈了她。她骂我的话本就是实情,我自会改正——以后我会宽松管教,对她很好,你明白了?”
计文轩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他表哥堂堂顶峰会议的代表人,不该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吗?不该是容不得别人半点造次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
如果不是现在身体疼痛难耐动弹不得,他一定会摸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好像成了他表哥的错了?
——都惯成那个B样了还委屈了他?!
越想越气,计文轩没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他没成想让他更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后面——
“喂?舅舅。”池珩拨通了电话,“计文轩聚众斗殴,受了重伤,等他伤好之后需要关一个月禁闭作为处罚以长教训。还有,今天本色酒吧这里他以洛川的名义请这里所有人喝酒,挥霍了不少钱,该怎么罚你们自己拿捏好。”
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剩下计文轩在那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脸色难看。
“你……池……我……”气得浑身发抖。
池珩抬脚上前,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既然还能说话,那就道歉吧。”
计文轩眼中满是屈辱,他一口血沫子上来就各种难受,但池珩在这里,他是半点不敢造次,“……表哥,对不起。”
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的这几个字。
任薄在一旁看着就差跳高叫好了。
碍于池珩在场,再加上这么多血腥场面摆在眼前,他大抵还是有点怂,所以一直憋着没笑出声。
但看到现在他却是憋不住了。
“喂,你是傻比吗?”从洛川身后露出个头,他幸灾乐祸外加耀武扬威,“人家的意思是让你给我们俩道歉,有点眼力见没眼力见?活该你死哦。”
计文轩快气坏了。
他说几个字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怎么着……还特么让他道歉?
给他表哥道歉也就算了,他任薄和洛川算那根葱?
艹!
要不是他特么现在……
“道歉。”池珩又一次开口。
计文轩:“……洛川,任薄,对不起。”
一边说着,他咬牙,嘴上的血沫子憋不住还往外冒了点出来,跟刚开始的得意神色完全不同。
狼狈极了。
池珩却没有半点怜悯。
洛川和任薄也没有。
其他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敢在酒里下药?那要是真喝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这货只是被打了而已,其实死了他们都不解气。
道完歉之后计文轩再也支持不住,昏死在当场。
该昏的都昏了,现在在场的除了他们三人外,也就剩了个阎青。毫无疑问,他肯定是要被收拾的。
可没等他们发难,阎青自己就走上前来,脸上尽是真诚和坦然。
“池少,洛小少爷,任二少。”他恭敬打招呼。
任薄直接从洛川身后走了出来,呵呵一笑,“刚刚不挺能玩的么,怎么现在成孙子了?”
“呵呵,任二少说笑了。”阎青无奈轻笑了下,“我阎家本就不是什么大门大户,跟计家比不了,计少爷让我做的事,我总是要迫不得已去做的,这点我相信你们能理解一些。”
任薄挑着眼梢斜了他一眼就是冷笑,“呸!他他么要是让你自己给自己灌带药的酒你干吗?劳资家里比计家不差,现在劳资让你嗑药你听不听话?!”
阎青眼中虽然不是一派淡定,但也没什么怯色,只又是无奈一笑,“自然是不会。这种东西很危险,对自己负责的人都不会傻傻听从。”
没等任薄反驳,他又继续道:“我知道任二少说的是气话,也无非就是气我去倒酒一事。虽然这件事我无可辩解,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会去倒酒,是因为我知道二位肯定不会喝。”
“虽然大家是一团和气,但因为性格和爱好的不同,二位和计少爷平常也有些摩擦,他的酒二位应该不会卖面子。”阎青笑得更加真诚,“我不是在说虚话。其实洛小少爷在酒吧里的动作我看见了,他故意把威士忌杯子里面的酒喝到跟我递去的杯子相平,之后再掉包。我看见了却没有拆穿……如果洛小少爷没有这样的警觉真的想去喝我递去的酒,我也一定会阻拦的。”
任薄呵呵一笑,“现在事儿都完了肯定随你怎么说咯?别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伪君子!特么不拆穿洛川也不是为了他好,八成也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吧贱人!”
洛川:“……”
这话怎么听都像骂女人的。
当宫斗呢?
扫了眼任薄,洛川很给面子地没吐槽。
阎青似乎完全不被影响,还是一派诚恳,“这次的打斗我也没参与,更没有打电话联系别人,足可证我真没有害人之心。当然,为了让几位心里舒坦,我不介意很有诚意地道个歉。”
说着,他走到墙壁上,把匕首拔了出来。
“任二少,洛小少爷,抱歉。”说着,他就把刀扎进了自己的胳膊!
还贯穿式的,看着就疼。
完事儿之后他脸色都白了,但还唇角还是挂着那样诚恳的笑容。
把匕首拔了出来之后他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自己的腿又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