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心中疑惑。
还有一个古件?
不会恰好是掮雪铜雕吧?
“也是你们十大珍贵古件之一……掮雪铜雕你听过没有?”在这个时候,他骤然笑了一下,把另一个盒子拿在手中把玩。
洛川:“……”
这么巧?
“你不想跟我走,可我很想让你跟我回去呢。”木应然笑着说道,“我这次一定能把你赢过来!”
随后他就把那个盒子打给她看。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雕塑。
一看便是铜质的。工艺精湛细致,形象是K国传说中的神明……像是一个从天上落到人间中的神明,虽然一尘不染毫无烟火气,却也不高高在上,眉眼中全都是祥和善良的味道。
这样精致、栩栩如生且能描摹出气韵的作品在艺术界应该是可以被捧上神坛了吧?这小雕像一看就知道是年头不短的物件,在史学研究上应该也有很大的意义。
最重要、也是最神奇的是,这个铜雕可能是因为再次出世之前没有保存得太好,所以上面多了些东西……像是氧化所致,却也不像。
正经来说铜锈应该是绿色的,可它确是纯白色,不均匀却也很漂亮的、细细的在雕像的上方铺了一层,像是细密的雪落在女神的肩上一般。
掮雪铜雕也是因此得名。
往常确实听过不少关于这样一个至今没人能研究出来的奇迹产物,可现在真的在面前见到了,也**得十分神奇。
“看够了?”说着,木应然把盒子盖上,笑眯眯道:“再来一局?”
说着,他再次把盒子往座位上一甩,抬脸看着洛川,“依旧石头剪刀布?”
洛川多看了他两眼。
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这货明摆了就是在哄孩子。
这语气,这表情,类似撸猫。
不过只要有东西拿她就不介意。
依旧没说话,洛川只淡淡把手背到身后,表示默认。
“……石头、剪刀、布!”木应然笑盈盈地又一次开口。
洛川这次是剪刀。
而木应然是布。
……
……是刚才怕她抵赖,所以特意在第一次的时候让她拿彩头?
洛川脑子里蓦然浮现出这么一个猜测。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木应然看出来了她想抵赖的小伎俩,所以第一次故意那么说。这样她第一次拿了玉扳指之后第二次就很难拿自己没同意赌约作为借口了——不同意赌约为什么还要拿彩头??
这是在套路她,防止她狡辩?
然而——
“啧,今天运气真是太不好了吧?连输两次。K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脑子中的想法刚刚成型,木应然已经一脸无奈地把掮雪铜雕的盒子递到她跟前。
洛川:“……”
要,这么明显吗??
虽然心里闪过了各色想法,可她还是把那个盒子给接了过来。
打开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个小雕塑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下,道:“……不是说输了才可以拿彩头么?”
“啧,可那是我的规矩。咱们一起赌注,总不能一直按照我的规矩来。”木应然把手背到脑后,闲适中透了点无奈,“所以在这局开始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这回谁赢了谁拿彩头。”
“怎么,难道你真的特别想跟我回家?”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桃花眼中流光溢彩,笑容中又染上了几分玩味。
洛川这次却没有避之不及地回答,而是是愤怒维持衡牛人设中的认真和单蠢,直接问道:“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其实是直接想把这两件东西送到我手上的……为什么啊?”
“唔,看来你还没有那么笨嘛。”木应然闻言笑了。他再次把两只手张开摊在椅子背上,抬脸的时候还不忘放个电,“我就是想把这两件东西放到你手上的,开心么?”
洛川迷茫震惊脸,依旧疑惑着。
“至于为什么……”一边说着,他骤然起身,瞬间凑到她跟前,“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给你。身为男士,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时候,当然要把自己手上最珍贵的东西送出去了。”
勾唇一笑,他毫无保留地继续撩人,“你要是实在想报答我的话,那就干脆笑一笑,当给我的补偿”
洛川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推辞道,“我……不行,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
“知道这东西珍贵你就给我好好收着。”木应然打断了她,并且把那两样东西塞回了她的口袋,“这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你丢了可就是丢了。当然,你也可以拿给你的好朋友贺明张看看,只是他如果想横枪或者直接把你送去制裁,我可保不了你的头。”
洛川抿唇,神情有点不知所措。
“……唔,我记得K国规矩,从馆中盗取重要古件的话可是死罪。”木应然虎摸了一把她的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继续道:“你大可以去把这两样东西归还馆中,只是中途他们会不会抓到你并且把你当成盗贼可就说不准咯!”
瞅见她越来越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似乎才终于高抬了贵手,正色道:“你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拿给贺明张看,但却不能把它们直接交给他。你放心,只要你不执意给他的话他不会跟你抢。至于别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两样东西我没打算直接送给你,只是让你帮我保管而已。”
洛川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我会找你要回来的,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木应然正视着她的目光,“看在你输给我两次的份儿上,帮我这个忙。”
随后不等洛川开口,他忽然手间一个回转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倒在了沙滩上!
毕竟是沙子,而且下头还有一个人体肉垫,所以摔下去并不是很疼。可还没等立稳脚跟,她就被对方有力的臂膀揽住。
根本来不及动弹,她的脖颈就被箍在了他肘间,只能静静的搁他旁边看蓝天。
两个人现在双双平躺在沙滩上,一个舒适着,一个被迫舒适。
海边的风清清凉凉带着点腥味,正合适补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