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金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回到房间以后,玉清问欧阳云。
欧阳云提起这个就没好脾气,“谁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玉清:“……”
怨气好重。
欧阳夫人忙凑过来,亲亲热热的拉过玉清,叹气道:“你别怪老头子说话不好听,实在是当初就是金成以他夫人生了重病为借口,将金夫人放在我院子里的,我原想着欧阳家和金泉阁也有些交情,便同意下来,哪里知道是引狼入室啊。”
“怪不得,欧阳家主不高兴。”玉清理解了。
欧阳夫人继续道:“那金成后来就以他夫人收到了惊吓为借口,强行将我们家围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围着,人还是能进出的,家里虽然有影响,但是不是那么大,后来啊,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到现在简直就是将欧阳家困在了这里,要将我们生生的耗没了啊。
玉清顿时理解了欧阳云心中的苦闷,若是上官家被人这样围着,她心里定然更加不舒服。
“解药还请欧阳家主尽快送出去。”玉清道。
“好。”
……
第二天一早,玉清刚刚睁开眼睛,欧阳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玉清啊,出事了。”
“何事?”玉清下床问道。
欧阳夫人一派喜气洋洋,“金成带人走了。”
“走了?”玉清走出去一看,果然那些嘈杂的人都不见了。
玉清赶紧跑进欧阳夫人的院子,朱慧慧也不见了。
走的快且悄无声息。
“什么时候的事情?”玉清问道。
欧阳夫人想了想,道:“听说是下半夜的事情,我带你去见家主,家主更清楚。”
“好。”
玉清跟着欧阳夫人去找欧阳云,心里疑惑起来,那么多人忽然同时撤离欧阳家,为何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到了欧阳云的书房,欧阳云正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欧阳家主,”玉清急急的走进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云道:“昨天从金夫人房间里出来后不久,金成忽然就以金夫人情况不好为理由,连夜带人走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南宫家今天要来的消息惊动了他们?”
玉清摇头,不会,金成既然敢围欧阳家,又怎么会怕南宫流云呢,难道是国师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解药送下去了吗?”
“送了。”
“内奸呢?”
“揪出了一部分,还有些正在排查。”
玉清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就是怕国师会用这些人要挟欧阳家。”
“暂时不会,就是金成忽然离开,倒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我在想,他们在欧阳家盘桓了这样久,为何忽然就离开了?”欧阳云也不得其解,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既然走了,想必就不会回来了,家主可派得力的心腹去上官家在临海城的医馆,让欧阳少爷也一起回来,到时候家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可以一并问欧阳少爷,我想他说的话,你们应该还能信服一些。”玉清道。
欧阳云却是冷哼一声,“在我看来,你的话比他有信服力的多,哎呀,夫人你掐我做什么?”
欧阳夫人在欧阳云手上掐了一把,怒目而视,“你倒是快去将少天带回来啊。”
欧阳云气哼哼的去了,“真实慈母多败儿。”
欧阳夫人作势要打,玉清扑哧笑道:“欧阳家主还真有趣。”
“死老头子。”欧阳夫人骂道,可是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南宫流云和欧阳少天很快就到了,欧阳少天撒娇的扑进欧阳夫人怀里,“娘。”
欧阳夫人拍着他的背,一边哭一边骂,“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个没良心的孩子,你回来做什么啊?”
“我的家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欧阳少天扶着他娘坐下,“孩儿不孝,害您担心了。”
南宫流云走到玉清身边,轻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玉清低声回答,“只是金成忽然撤离了欧阳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出事。”
南宫家的情报网在东海已经被毁掉了,此时也不知道金成忽然这样做的原因,只是道:“万事小心一些。”
“嗯。”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欧阳云咳嗽了一声,不耐烦的道,“还有客人在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欧阳夫人收了眼泪,白了欧阳云一眼,“你是铁石心肠,难道我也是吗?”
欧阳云无话可说。
南宫流云问道:“事情可说清楚了?”
玉清点头,“说清楚了,只是我现在怀疑,这次的祭海神,可能针对的不是我们两家,还有欧阳家,是三大世家一起。”
南宫流云皱眉,“三大世家一起吗?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欧阳家主说,他们欧阳家和东海有一种紧密的联系,我在想,国师既要拿上官婉儿威胁我,直接将上官婉儿抢了去不行吗?为何非要大费周章的散播婉儿是邪祟的消息?”玉清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国师那样神通广大,难道连欧阳少天都打不过?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这只能说明,国师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他散布消息出来,为了逼欧阳少天离开欧阳家,又派人围着欧阳家,围了几日又突然撤退?”南宫流云对这样行为表示迷惑,饶是再聪明绝顶,也没摸透这一系列行动的意义。
“逼欧阳少天离开,是为了让欧阳少天离开临海城去找我们?”玉清提出这个可能性。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南宫流云皱眉道,“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为何现在又走了呢?”
“我不知道。”玉清摊手,她原想着今日南宫流云登门,她还能喝南宫流云来个里应外合,将金成拿住,可是金成忽然静悄悄的离开,这让玉清顿时失去了机会。
“也许是你们已经到了临海城,他们已经不需要再这样守株待兔了吧?”欧阳云解释道,听了大半天,也算是听出来一些头绪。
“我们来,肯定是要来欧阳家的,他们完全可以让我们进来啊,不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了又走,多麻烦啊。”玉清还是觉得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