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齐大人,玉清挥了挥手招呼所有人,“走了,我们也出发了。”
上官风扶着欧阳少天上了马车。
欧阳少天的伤好是在好,可是伤的实在是重,被追杀的时候因为每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提防着不知道会从哪里钻出来的杀手,所以自己身上的伤倒是没在意。
可是这会儿松懈下来,伤势爆发,他就焉了吧唧的,整日里提不起精神。
加上上官风不想他整日忧心这个忧心那个,便给加了些安神药在里面,好让他得到充足的休息,尽快将伤养好,所以他整日都处于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玉清瞧着他的样子叹气,让上官风多问问秦大夫,争取在到东海的时候,能让他的恢复到以前八九成的样子。
在路上赶了两三日的路,日夜兼程,好多人都吃不消了。
玉清看着不对,隔日中午到了一个镇上,就和南宫流云商量,大家歇一晚再走。
南宫流云同意,让人去找合适的客栈,大家住了下来。
到了客栈,大家连东西都顾不上吃,随便洗了把脸,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玉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南宫流云,“我是不是賊像个欺压人的恶人啊?”
“赶路确实有些快,特别是这些孩子,估计从未如此辛苦过,累是正常的,休息一晚上,明日就能恢复精神了。”
南宫流云不以为意,“而且他们既然跟着你,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不然还不如回去算了。”
被这样安慰了一番,玉清心里顿时释然,是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能体会到生活的辛苦呢?
有了住的地方,玉清就休息去了。
休息过后精力充沛。
第二天一早,大家再次出发,赶去了东海。
清晨,阳光穿透雾气,玉清钻出马车,站在山崖上,下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拍着沙滩,卷起阵阵浪花,玉清忍不住惊叹这样的美景。
这就是东海。
欧阳少天不同于这些人的惊讶,只是懒洋洋的看了眼,他从小长在这里,真的已经看腻了。
他担忧的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隐隐约约有很多的房屋。
自己出来半月有余,不知道这样欧阳家怎么样了,还有婉儿……
一想起上官婉儿,他便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去找她,看看她可安好。
“烦请七长老带着这些孩子先走,我们分两路。”玉清道。
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要兵分两路,由南宫流云的人保护七长老他们去上官家在东海的医馆安顿下来,而她和南宫流云及欧阳少天要先去欧阳家探探情况。
七长老点头,“交给我吧。”
“家主。”上官青和上官怪都有些舍不得,尽管师徒身份不能公开,这一路上玉清对他们和上官风他们都是一视同仁,没什么特殊照顾,可是他们还是舍不得。
“听话。”玉清叮嘱道,“不许乱跑,有事就找老大和七长老,你们之间不可随意闹脾气,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是,家主。”
“等齐大人来了,到时候一起汇合,我会来找你们的。”
“家主小心。”上官风有些担忧。
“秦大夫也会去医馆,你们多看书,多想问题,有事多请教她。”
“家主放心吧。”秦大夫笑道,“再不走,欧阳少爷可是要发脾气了。”
欧阳少天急不可耐的要走,正不耐烦的看着玉清,觉得她十分的啰嗦。
玉清本想多叮嘱,但是想着七长老秦大夫都在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在那里,应该是安全的,便没再说什么,三个人先骑马走了。
城墙外面,欧阳少天细细的给玉清和南宫流云易容,“告诉你们,国师的人很厉害的,要是用幻术易容,不管你修为多高,都能被认出来,但是这普通的易容术就不一样了,没有修为灵力的波动,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你就是这样逃出来的?”玉清问道。
欧阳少天点头,叹气,“我刚开始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那么厉害,只走到城门就被发现了,差点被抓了回去,后来也是想着这普通的易容术才混了进来。”
“你们东海人才这么多的吗?这都知道?”
玉清好奇。
“哪有,你等会就知道了,那些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小镜子,只要照一照,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易容了的,十分了得。”欧阳少天嘱咐道,“等会进去的时候,将自己的修为压制一下,别让人看出来你们的修为,修为太高,也是会惹人怀疑的。”
玉清和南宫流云都点头,将自己的修为压制下来。
三个人易容完毕,欧阳少天又不知道从哪里提了个桶出来。
玉清蹙眉,捂着鼻子后退,“这什么东西,好大的腥味儿啊。”
南宫流云还好,不动声色瞟了一眼,那木桶里装的,是四五条死鱼。
“你们身上太干净了,会被怀疑的,这鱼腥气可以遮掩你们身上的味道,来吧。”
玉清狐疑的看着欧阳少天,怀疑觉他是故意的。
“我拒绝。”玉清坚决不肯靠近木桶。
“不这样混不进去啊。”欧阳少天劝道,眼神真诚。
玉清冷笑,拉了拉南宫流云,看着欧阳少天,“我们自己想办法混进去,欧阳少爷自己享用吧。”
说完,拉了南宫流云就要走。
南宫流云勾了勾嘴角笑起来,“好了,这会儿人不多,赶紧进去吧,不然等会人多了麻烦。”
他一眼就能看穿欧阳少天是故意的,只是没有立即点出来而已。
欧阳少天本来只是想捉弄玉清,见这两个人比狐狸还精,计划没有得逞,顿时悻悻的放了木桶。
“两只狐狸。”
玉清作势要去打欧阳少天,“你这个人,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也太坏了吧。”
南宫流云温柔的拉住她,将她头上的金枝拿下来,“这个先收着,不能让人发现。”
玉清摸了摸头发,将金枝收了起来。
差点就忘了。
她头上没有多余的首饰,那金枝一拿下来,头上就光秃秃的了,看起来和普通姑娘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再普通的姑娘,出门也不可能一件首饰都不带。
南宫流云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支白玉簪,插在玉清头发里。
玉清展眉一笑,“你还留着呢。”
“这是你的东西,自然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