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为什么在这里,不会这么巧合吧?”玉清狐疑的看着南宫流云,其实说是对南宫流云的怀疑,不如说是疑问,总觉得不会这样巧,大家要去的地方是一处。
“因为我也要去东海。”南宫流云道,“我接到消息说,东海最近异动频繁,我想去看看。”
“什么样的异动?”玉清问。
“就是欧阳彦说的事情,其实他很早就给秦大夫来信,希望秦大夫能帮助他的妻子,恰好我们也得到了东海的信息,决定去东海一探究竟。”南宫流云道,“我走之前给你传过信,但是你没收到吧?”
玉清摇头,“我并没有收到你的信。”
南宫流云笑了笑,“我知道,因为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大长老给我回了信将你要去东海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才恰好出现在这里,你明白了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大长老一早就知道?”玉清皱眉,大长老既然知道,为何要瞒着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上官婉儿的事情,他以为自己若是知道,不会去管上官婉儿,所以干脆不说?
可是,他该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她要是知道上官婉儿出事,肯定早早的就动身去了东海了。
“秦大夫答应欧阳彦后,便传信让他从东海出发,在路上碰面。”南宫流云道,“没想到你们先遇上了。”
“你让欧阳彦离开东海,是想着在路上就将东海的情况摸一摸吧?”玉清拆穿南宫流云的心思,“你这么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流云点头,“没错,之所以让欧阳彦出来,一部分原因是他夫人的病,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南宫家在东海的情报网被破坏了,我必须要去。”
玉清沉思起来,“奇怪的病,你们家的情报网被破坏,有点意思啊。”
从欧阳少天回到东海以后,欧阳家就出现了怪病,同时流言四起,目的指向是欧阳少天和玉清自己,同时,南宫家的情报网被破坏,消息送不出去,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怎么看,里面都有阴谋。
“你也想到了?”南宫流云十分喜欢这种两个人的心思汇到一起的感觉,不用多说,便自有一种默契。
“很明显,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我们两个啊。”玉清语气不善,“上官婉儿出事,我肯定会管,南宫家的情报网出事,你肯定也会管。”
不过这人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和上官家及欧阳家有仇,还是单独只针对他们两个人?
折腾恩老大半夜的,大家都累了,玉清知道有些事还是要问过欧阳彦以后才能清楚,和南宫流云说了会儿话以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玉清起的早,对她来说,熬夜不算什么。
因为昨天和南宫流云商量以后,今日不赶路,所以起得早,就是在楼下坐着,等着欧阳彦出来问事情。
南宫流云和秦大夫很快也起来了,接着是五个孩子和七长老,等来等去,唯一没出现的就是欧阳彦。
玉清皱眉,欧阳彦的夫人还在重病中,欧阳彦不会睡懒觉,这会该起床了,让秦管家为他的夫人诊脉了才是。
可是等来等去都没有人。
不对劲。
玉清心里泛起不安,飞身上楼。
刚到欧阳夫人房间门口,有人从房间里出来,是一个很普通的侍女,见到玉清,微微诧异,随后行礼,:“上官家主。”
玉清看了眼房门,没有马上进去,问那个侍女,“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夫人好多了。”
“是吗?”玉清伸手去抓她的肩膀,那人反应极快,一弯腰从玉清手底下消失,随即身影在空气里闪过,消失了。
玉清跟着消失。
跟着玉清上来的上官风在门口只看见一道残影,什么都没看见,他愣了愣,忽然看向欧阳夫人的房门,犹豫了下,推门进去,进去的时候,一阵血腥气差点将他熏吐。
用袖子捂住嘴,上官风眯着眼看去,只看到房间里的床上血迹斑斑,躺着一男一女,已经没有了呼吸。
上官风踉跄了下,狂奔下楼,“欧阳先生和夫人,死了。”
其余几个孩子立刻站了起来,跟着秦大夫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南宫家主呢?”上官风问老五。
“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老五悄悄的道。
上官风想去自己看到的那个自家家主的残影,了然的点头。
秦大夫进了房间,并没有避讳这几个孩子,当着他们的面检查起欧阳彦和欧阳夫人的身体来。
很快就在两人的胸口发现了致命伤。
秦大夫仔细的看着胸口,眉头皱了皱,招呼身后的几个孩子,“有人想来看看吗?”
几个孩子顿时面有难色,都不敢上前。
秦大夫有些失望,“那算了。”
“我来看看。”有人举手道,是老二上官葛云。
上官葛云忍着血腥气,上前查看起来,看到欧阳彦身上的伤口,愣了下,随即凑近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道:“这伤口看起来不对啊。”
“哪里不对?”
“这伤口看起来是致命伤,其实不对。”上官葛云除了刚开始不适应,此时根本不在乎这一片血污,“这伤口周围虽然都是血,可是仔细看能发现,这些血都不是胸口的伤出来的,这伤口是人死后划上去的。”
秦大夫赞许的点头,“不错,那你知道这么多的血是哪里来的吗?”
“是身体里流出来的。”上官葛云从旁边取了一个干净的手帕,用手帕将欧阳彦手上的血擦干净,随后将手背上的皮肤往边扒了扒,很快,一些细小的伤口就出现在手背上,伤口不大,但是很多,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手背。
如果不是这样扒拉一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血液就这些伤口里流出来的。
在昨天晚上,欧阳彦和夫人因为这些伤口流血过多而亡。
“你观察的很仔细,这些小伤口才是致命伤。”秦大夫严肃的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们身上肯定全是这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