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茫茫然看向白衣飘飘的国师,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被欧阳全关在这里的,并不知道其实幕后之人是国师。
而玉清,终于在东海和国师有了第一次见面。
国师只是挥了挥手里的法杖,水下再度传来巨响。
众人以为是之前吃人的怪兽,神情紧张起来。
但是出水的并不是怪物,而是一副水晶冰棺。
冰棺里,装着一个女人。
“婉儿。”欧阳少天喃喃的道,一眼认出了冰棺里的女人是谁。
玉清蹙眉,金枝将冰棺层层缠绕,拖了过来。
国师并未阻拦。
欧阳少天扑了过去,只是冰棺在眼前,他却打不开,就像是这冰棺是一个整体一样。
欧阳少天愤怒的看向国师,准备动手,被南宫流云拦住,“冷静。”
国师脸上是悲天悯人的神情,语气是鄙夷的,“尔等作为海神的粮食,该感到荣幸才是,为何闪躲?”
“你觉得荣幸,你去啊。”玉清不客气的道。
“欧阳家世代和东海紧密相连在一起,你们该为东海奉献自己。”
“放了婉儿。”欧阳少天怒道
“放了她可以,只要上官家主自愿跳进这海里,我便放了她。”国师淡漠的道。
玉清懂了,都说九月九,其实国师放出这个消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根本就不在乎时间。
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等着玉清自投罗网。
“休想。”玉清冷笑,飞身上前。
只是身体刚至水上,那只灵龟瞬间跃出水面,长舌往上一卷,似乎是想将玉清吸进嘴里去。
玉清凌空,足尖一点,提气往上而去。
一道剑光由她脚下横出,南宫流云落在石桥上,将灵龟拦了下来。
玉清冷眼看着国师,金枝攀上山崖,让玉清稳住了身形。
“你们今天是出不去的了,我建议你们放弃抵抗,还能少受点苦。”
“打赢我再说话。”玉清冷笑。
国师不以为然,举着法杖,在他心里,就算是渡劫池里出来的,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而已。
况且这里是死绝之地,没有人能逃的出去,再加上有灵龟在一旁,他更是不惧。
有那么多欧阳家的人做前菜,灵龟此时早就胃口大开,自己只要在玉清身上划道口子,灵龟就会像醉鬼遇到酒一样,追着她不放,到时候,根本不用他出手。
“火凤。”玉清将火凤召出来。
那边,南宫流云将白虎放了出来。
三只先天神兽后裔纠缠到一起,南宫流云空出手来。
国师脸色变了变,冷笑一声,旁边的石室里,金成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看着玉清的目光就像是毕生最恨之人,“玉清,你杀了慧慧,今日,我要为她报仇。”
“就凭你?”玉清不屑,“朱慧慧临死前还在为你求情,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免得我跑一趟。”
“狂妄。”金成怒极,大义凛然,“你有什么事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何要杀了她?”
“金成,你少假惺惺的了,你拿绮罗之香点在她房间里,不就是想让她早死吗?现在人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吗?”玉清轻蔑的道,“做人啊,还是要讲点良心的。”
“什么绮罗之香,我不知道。”金成眼神闪烁。
玉清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绮罗之香果然是来自金成。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自私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他称得上是恶毒。
“真的不知道吗?绮罗之香不是你点黑她的?”玉清冷笑,“你知道她身上的怪病不是并,是青蛇强大的怨念和魂魄,你故意催化它,就是为了让她去死,顺便,你应该也想将她献祭给海神吧。”
玉清的话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周围猜测的目光都落在金成身上。
看着周围这些人,他忽然姿态轻松起来,“是又如何?难道你还要为她报仇不成,玉清,你可不是这样的好人。”
玉清眸光一冷,忽然偏头,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擦着她的头发飞了过去。
她偏头看过去,国师悠然收手。
玉清冷笑,金枝扑向金成。
她和朱慧慧说过,在国师杀掉她之前,她会杀了金成。
国师想动手,有人却更快。
南宫流云冷冷看着他,并没有多余的话,剑锋犀利,迎着法杖上去。
金成对上玉清,其实头皮有些发麻,在他的打算里,是国师去对付玉清,而他要做渔翁。
只是他事先也以为国师的计划是九月九,并不知道这是个幌子,所以国师通知他来的时候,他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事。
来了以后,国师才告诉他可以收网了。
收网,就意味着玉清要死。
他迫不及待的来了,然后事情很顺利,但是现在的局面是他没想到的。
他根本不是玉清的对手,只能勉力支撑,时间一长,他还是要死在无情手里。
“是不是觉得很无力?”玉清冷笑,“当初你杀我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那时候我就想,只要我能活下去,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受过的痛苦。”
“国师……”金成抵不住玉清,只能向国师求救。
国师瞟了他一眼,身形忽然飘然后退,手掌轻飘飘的在石壁上一拍。
蓝光骤然而起,将所有人围了起来。
玉清心里略过不好的预感,正要出去,身上忽然一重,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样,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周围抵抗不住的人,直接被压趴了。
南宫流云挥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将玉清护在里面,玉清才觉得身上的压迫感轻了很多。
南宫流云又将欧阳少天拽了进来。
欧阳少天将冰棺拖了进来,嘴唇都在哆嗦,“这是什么东西?”
冰棺进来的时候,南宫流云脸色一变,盘腿坐了下来。
国师哈哈大笑起来,“你里面的人越多,越难以抵抗我的阵法,以密的修为,哦里面这么多人,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南宫流云闭目调息了一会儿,看了眼那只冰棺,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