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了什么人啊?”秋雨晴一下就懵了,感觉任小北的点儿比她还背,明明有一身通天的医术,却被医院发配去当导医,救了两条人命,却没人认可,还被开除。
更可恨的是,连医院的保安都欺负他,住着十来平的破宿舍,空调都没有,还被强行轰出来。出了门又被混混堵住。这运气也是“逆天”了。
“除了你姐夫他们,和高立仁那伙垃圾之外,我应该没得罪人了。”任小北自嘲笑了,放下编织袋,扫了三个黄毛一眼,最后斜眼看着蝎子男:“说吧,谁找我?”
“这小子不识趣,让他开开眼。”蝎子男对那个穿着大红T恤的黄毛使个眼色,做了一个抽耳光的动作。
“蝎子哥,你放心吧!这种活儿,我拿手。”红T恤的黄毛打个响指,摇头晃脑的向任小北走去。
“任医生,我们报警吧!”看着黄毛眼底不断涌起的凶光,秋雨晴有点紧张,情不自禁的抓着任小北的胳膊。
“小子,你不说,等会儿想说都没机会了。”任小北吸了口气,感觉状态不错,要对付两三个普通混混,应该不难,拍了拍秋雨晴的香肩,主动迎了上去。
“不识抬举的土包子。”红T恤黄毛,腾身扑了过去,冲到跟前,对着任小北的脸庞,一耳光抽了过去。
“滚!”任小北扣住对方的手腕,在内关穴按了一指,趁对方身子发麻之际,一脚踹在小腹上。
轰!
红T恤黄毛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双颊扭曲的瞪着任小北。
“打得好!”秋雨晴见任小北如此厉害,似乎忘了还有两个人,挥舞粉拳,激动的呐喊着。
“废物!连一个土包子都搞不定。过去帮帮他。”蝎子男冷哼一声,对那个蒜头鼻的黄毛使个眼色。
蒜头鼻用力点头,从牛仔裤里掏出弹簧刀,按出刀片,阴笑着向任小北冲去:“土包子,这是你自找的。”
嘎吱!
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599飞驰而来,一个大甩尾,牛叉的停在蒜头鼻旁边,驾驶室探出一个戴着墨镜的板寸金发男,冷冷瞪了蒜头鼻一眼:“你特么的白痴啊,快给任医生道歉。”
不仅蝎子男三人懵逼了,任小北、秋雨晴和四个保安也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墨镜男。没人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
“轩少,你说让我们抓任小北,我们正在办啊!”蝎子男抹了把汗,跑过去点头哈腰的看着墨镜男。
“傻比玩意啊!本少让你们请任医生,不是抓。赶紧的,给任医生道歉,要是他们不满意,你们就废了自己的爪子赔罪。”墨镜男下了车,踹了蝎子男一脚。
“轩少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了。”蝎子男一阵尴尬,带着红T恤和蒜头鼻,磨蹭着向任小北走去。
“苏宇轩,你搞什么明堂啊?”看清墨镜男的脸,秋雨晴的俏脸一下就拉长了,愤怒的瞪着法拉利男。
“雨晴姐,你咋的和任医生在一起?难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一听这声音,叫苏宇轩的墨镜男,差点跳了起来,赶紧跑了过去。
“我的事,你少管。赶紧说,为什么找人抓任医生?”秋雨晴俏脸泛红,不满的眼着苏宇轩。
“雨晴姐,我收到消息,说任医生被中心医院开除了,我想请他去博大。以他通天的医术,不需要实习期,进去就是正式员工,待遇和科室主任一样。”苏宇轩急忙说明来意。
“中心医院那些家伙,是有眼无珠。以任医生的医术,你才给主任级的待遇,哪儿凉快,待哪儿去。”秋雨晴压根不问任小北的意见,断然拒绝了。
“这是神马情况啊?”身为当事人的任小北,脑子有点小凌乱,现在都没理顺。所以就没吱声,任由秋雨晴当了自己的“代言人”。
听这口气,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
这感觉不太真实,刚被中心医院那群傻比开除,就有同级的三甲医院高薪请他。博大是家族医院,五大豪门苏家的产业,是涪城地区顶尖的三甲医院,是中心医院最强的竞争对手。
“任医生,你好,我是苏宇轩。我家老爷子,很欣赏你的才华和医术,只要你点头,院长以下的位置,就一句话的事儿,待遇好说。”苏宇轩取了墨镜,微笑伸出了白生生的爪子。
“谢谢轩少。我现在还是实习生,将来到底去哪儿上班,还没想好呢。”任小北握着苏宇轩的手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没拒绝,也不提条件。
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任小北了,身怀九大神技,一个小小的博大,还真容不下这尊未来的空前医神。他的舞台,当然不只是小小的涪城,是全省、全国,甚至全世界。
“任哥,我家老爷子发话了,要是不把你请回去,我就进不了家门。你进博大和实习,并不矛盾,以你现在的医术,根本不用实习了。即便真要实习,到了博大,也不影响啊!”
苏宇轩苦着脸:“不管你最后的决定如何,只要先应下此事,让我给老爷子有个交代,我就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一定还。”
“任医生,苏宇轩是苏家掌权者最宠爱的孙子。他的人情,别人想欠却没机会呢。要不,先和苏家老爷子聊聊,不见得是坏事啊。”秋雨晴戳了戳任小北的胳膊,在耳边小声提醒。
任小北还没吱声,突然冲过来六个穿保安制服的汉子,却不是医院的保安制服,而是像某个大厦的服装,他们将任小北和苏宇轩几人一起围了。
这六个人好像不认识苏宇轩,压根没放在眼里。那个左手背有刀疤的保安扫了众人一圈,目光落在任小北脸上,高傲的问:“小子,你就是任小北?”
“孙子,找爷爷什么事?”任小北压抑的怒火一下就爆发了。就算是忍者神龟,也没法忍受这些人的嚣张嘴脸了,好像他们都是大爷,而他却是面团,可以任由他们随意捏拿一般。
“废了他的狗爪子。他的嘴贱,所有门牙,一颗都不准剩。”刀疤男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冷笑着打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