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警察跟着大牙爬上来,看到眼前的尸骨,同样吓了一跳,拿出手机拍了一些照片,然后打了电话,应该是和领导汇报。
“你们三个在这留一下,重案组的人很快就到。”
警笛轰鸣,一下子来了三台车,阵势不小,从车上下来不少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别人都叫他朱队,应该是重案组的头。
“仔细在周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还有,立刻把这些骨头拿回去化验。”
“放心吧,交给我。”
声音很好听,我回头,当时她正好看我,长得很漂亮,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大褂很干净,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见我盯着她看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重案组还有这么漂亮的女警察,而且干的是法医,也就是检验尸体的工作,这东西太邪,没两下子根本镇不住,不是累垮,是直接被那些东西搞垮。
重案组问的很细,没有办法,我只能如实说出,那个朱队一边听还一边看着我笑,当时我穿着的是医院里的衣服,上面有医院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胖子那晚把我送到的医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精神科医院,很可能是把我当成了精神病。
“你会抓鬼?”
我点头,“算是会点。”
“行,就算是你说的那样,一个穿着旗袍的女鬼带着你进去,棺材呢?水潭呢?”
我一脸无奈,老子也想知道,怎么才两天不到就都没了,三层别墅,说没就没了,绝对是大手笔。
“先都记下来。”
一旁做笔录的那个小子一边写一边笑,“朱队,这次报告可是有意思了。”
“你小子别笑,认真点。”
我和胖子又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因为当初留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于是把那个电话给了那个叫朱队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在我的面前拨通了电话,司机说的和我们说的基本吻合,那晚真的带着我们三个到了这里,而且看到了别墅。
朱队放下电话,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你们三个先回医院,这段时间不要外出,如果有需要还会去找你们。”
我们三个坐着警车回了医院,一路上气氛很紧,谁也没有说话,我满脑子都在想今天看到的事,两天时间而已,三层别墅说没就没了,还有那个水潭,不知为什么,那个消失的女鬼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点愧疚,而且我相信她还没有消失,总有一天我还会遇到。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胖子去买吃的,我和大牙往病房里走,下车的时候送我们回来的那哥们不忘提醒我,这段时间要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有事会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冲着他点点头,其实挺让人讨厌,我们三个是良好市民发现尸骨去报案,现在弄得我们跟变态杀人狂魔是的。
反正那种说话的方式和看人的眼神就是让人觉得心里不爽。
我和大牙顺着医院的走廊往里走,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响声,医院这种地方走廊一般都很深,而且左拐右拐,很容易走错。
最主要的是总带着一定的回音,尤其是到了晚上,如果有人在走廊里走,拖着拖鞋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最让人受不了。
“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转转。”
还是昨天那个护士,在医院基本上没有护士愿意上晚班,所以,新来的护士上的比较多,说是锻炼一下,其实就是欺负你是新人,除非有医生帮你说话,当然不给点好处肯定不行。
“人刚好就出去走,回去躺着,一会给你量体温。”
我答应一声连忙推门进去,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病房里的灯是关着的,这很稀奇,除非是到了十二点以后,平时病房的灯几乎都是开着的。
大牙按了开关,我吓了一跳,就在我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大牙也看到了,这小子一下子靠在墙上。
大牙也能看到,肯定是人,不是别的东西,我走过去礼貌性的冲着那个人点头。
“有没有吓到你们?”
他的眼睛很大,有点像青蛙的眼睛,向外鼓鼓的,我和胖子已经走到了床边,他还在看着门口,好像根本不是和我们说话。
“威爷,是和我们说话?”
“别多管闲事。”
别墅那一次死里逃生算是有了教训,不是什么事都能管,正如我和胖子说的,走这条路,随时可能把命搭里。
“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个人突然脑袋转过来对着我和胖子喊,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的表情更是吓人,大牙妈呀一声,刚端起的水杯一下子掉在地上。
我算是有点心理准备,“没有,你是刚住进来的?”
“今天下午来的,我不喜欢灯,年轻人能不能把灯关了?”
“好。”
我冲着大牙摆手,大牙过去小心把开关按下去,病房里顿时暗了下来。
“为什么还不关灯?”那个人再次喊了起来,声音很大,刺耳的那种。
“已经关了。”我连忙说道。
“是吗?很好。”
这时我才注意到,从我和大牙进来到现在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眨过一次,而且他的声音很怪,就是很吓人的那种。
我指了指外面,大牙推门出去,谁想就这么一下午住进来这么一个怪人,看来接下来这几天要吃些苦头,时不时吓你一下也够呛。
大牙在外面等胖子,胖子拎着吃的从外面回来,“大牙,你小子肯定饿的不行了,拿着。”大牙用手比划着把里面的那个怪人说给胖子听。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胖子嘴里嘟囔了一句,拎着吃的进去,外面的路灯亮了,所以就算不开灯,里面也不黑,胖子进来,后面跟着大牙,这两小子有意放轻脚步,胖子朝着旁边的病床上看着。
“威爷,吃饭。”
突然病房里的灯自己亮了,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我当时担心那个人会再喊起来,等我转过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
“谁开的灯?”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当时是在床边,胖子站在桌子前面,大牙距离开关最近,就算是这样也有两步的距离,当时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动,病房里的灯自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