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总的授意下，记者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让整段故事完完整整地拼凑起来。
二人从台前又坐回了座位上，乔薇薇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的时针即将指到12的时钟，将话语权拉到她手上。
“各位，今天的发布会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宣布。”
“由于俞先生的人品实在令人敬佩，而且我认为他这种行为和我们B&G一直倡导的价值观十分符合。所以我代表B&G公司，正式向俞泽楷发出合作邀请！”
俞泽楷正想把话筒挪到自己的嘴边，结果放在右手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乔薇薇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段陌生号码。她眼神从手机又滑向了俞泽楷的脸上，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动。
一时鸦雀无声，大厅内只剩下手机铃声在不受控制地作响。全场的摄像头都聚焦到一个男人身上。
“不好意思大家，忘记关手机了。”俞泽楷按掉电话，朝着记者和乔薇薇笑了笑，将话筒移近。
“谢谢乔总的邀请，我相信这次的合作会很愉快。”
偌大的电视里正在直播着这场新闻发布会，乔莹莹听到俞泽楷说完最后这一句话，绝望地放下才刚刚举起的手机。
~
“刚才那通电话是乔莹莹的吧？”
乔薇薇正襟危坐，点了两杯酒，不经意地与俞泽楷说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俞泽楷自嘲了一声，这个女人时而精明，时而糊涂，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她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把这件事情办妥了，乔薇薇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摆了乔莹莹一道，又打了公司的老顽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她甚至有心情去打探一下乔莹莹到底有多么大方。
“商业机密。”俞泽楷晃着酒杯里棕色的威士忌，闭口不谈。
“没想到你还挺有商业道德的。”乔薇薇以嘲讽的口吻说道。俞泽楷这个两面通吃的奸商。
这件事情要回到发布会的前一天下午——
“呵呵，俞先生，你未免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按照你的要求，我们KIMI不仅要照B&G两倍的价格给你合同，往后两年你导演的两部电影提供投资，并且合同还得注明你除了拍摄电视广告，平面海报以外不承担KIMI其他的宣传推广义务。”乔莹莹在桌子下暗暗握紧拳头，显然这些条件在挑战她的忍受极限。
这叫哪门子的代言人？直接当祖宗得了。
“没错。”俞泽楷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合作的事情我早与B&G谈好了，你们KIMI现在过来挖墙角，就应该出一个让我更加心动的价格。”要不是乔莹莹已经死缠烂打了他好几天，今天甚至直接把他拦在片场外面，他甚至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的。
“俞先生，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那请乔总在发布会当天十一点之前给我答复，过时不候。”俞泽楷说完这一句话，神情冷漠地站起身离开了。
-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提的条件她们承受不起。”俞泽楷无所谓地说。实际的原因其实更简单，他本来就不想和KIMI合作。
“那你给我这里开的条件呢？至少不会低于KIMI吧。”乔薇薇一双丹凤眼眯成一条缝。
“三个条件。”俞泽楷又是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盯着乔薇薇。
“第一，我每次的拍摄，你都要在现场。”
——齐然名言一：一定要每天在她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对此，俞泽楷深以为然。
“凭什么？”乔薇薇不解地眨了眨眼，这也能算条件之一？
“这对你们公司有好处。”俞泽楷胡诌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老总亲自过去，这些拍摄的工作人员总是会更用心一些。”
乔薇薇转念一想，倒也是。于是又提起耳朵，等待俞泽楷开出的其他条件。
但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俞泽楷接下来的话。
“俞先生，你其他的条件呢？”
“没想好。”俞泽楷丢下三个字，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进。
“什么？你给KIMI的条件也是这样的？”一听到这个回答，乔薇薇惊疑地问道。
“B&G家大业大，条件肯定与KIMI的不同。再说乔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一条命值多少钱我还没有评估过，现在开条件太早了。”俞泽楷缓缓地把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遍。
——俞泽楷果然不傻，她心里想着。这种无限期的合约只会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求得长远利益。
“那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她拿起包，就想离开。
“等等。”俞泽楷一把抓住乔薇薇的手腕，“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看着乔薇薇疑惑的眼神，无奈地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以后想到条件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