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小王爷这些年在天一宗可谓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我天一宗能够幸存,多亏了小王爷的帮助。”
“行了行了,带我去见见他。”
平远王止住了李晦的马屁,从撵车中出来。
只见平远王身高八尺,比李晦整整高了两个脑袋,从车中下来孤身一身,也未见有个随从。
两人皆是聚元境以上的强者,可以凌空飞行,化作两道流光转瞬间便消失在天际,而平远王的撵车这会儿被九匹踏焰驹扯到空里,在云中隐了身形。
天一宗中的楚凤歌已经收到消息,他正在议事堂中等候。
“天一宗弟子楚凤歌见过平远王。”
楚凤歌躬身行礼,语气冷漠,在他眼里,身前之人不是父亲,仅是个平远王。
“嗯。”
平远王沉声应着,可其目中却隐晦的有一丝无奈流过。
“在天一宗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回王爷的话,这些年多亏天一宗赐我一处容身之地,让在下贱命得以喘息。”
楚凤歌的语气依旧冷漠,话音中渗出的一丝丝绝情让平远王的心微微颤抖。
见此,平远王也知道自己再问其他得到的不过是更心痛的回答罢了,便也不再多话,跟着李晦一起去巡查天一宗其他地方。
望着平远王逐渐远去的背影,楚凤歌咬牙切齿,紧握着双拳愤恨不已,他少有这般失态,可一看到这位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实在无法忍住不去恨。
亲生母亲被人随意抹杀,养母又是当着他的面被这位亲生父亲掌毙,包括自身,若不是外人求情也早已没命,他楚凤歌如何不恨!
若天一崛起,他楚凤歌发誓,第一件事便是踏平平远王府。
“平远王的白发又多了些呐。”
大长老轻拍着楚凤歌的背轻叹着,不过楚凤歌却揶揄道:“堂堂平远王,刈国八方之敌一人平之,几根白发算得了什么。”
说完,挣开大长老的手大步向议事堂外走去。
见此,大长老长叹口气微微摇头,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大长老这位近百岁的老人可以看出,平远王实力强大虽能护刈国安危,可也一定会遭皇室猜忌。
平远王应是为自保才那般对待子女,任其一个个骄纵成性,皇室望其无后,猜忌才会少些。
楚凤歌当时被平远王妃培养的有些模样,这恰恰是在给平远王惹祸。
这等道理,大长老懂,他相信楚凤歌也懂。
不过楚凤歌非平常旁观者,他当然知道平远王有难处,可他不在乎那些难处,平远王杀他亲母,杀他养母,还要杀他,这其中便是有苦衷,也是平远王的苦衷,不是他楚凤歌的苦衷!
宗主李晦这会儿陪着平远王来到了九鼎崖脚下。
“李宗主,这么些年了,那九座大鼎还没找到传承人么,要不本王替你试试?”
“呵呵,王爷见笑了,这九座鼎放在我天一宗是祸非福,王爷能将其带走可是我宗之幸。”
李晦笑着应道,他有底气说这话,因为肯定这平远王端不齐那九座鼎。
平远王也是识趣,打着哈哈最终没有上山,而是继续与李晦在天一宗逛着。
不过两人正走着,却听平远王突然问道:“凤歌在天一宗被奉命看护的那个女子现在如何了?”
“这。”
李晦眉头一皱,心中一惊。
……
此时,扶风城中,林逸端坐在屋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岳杏儿,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岳杏儿说着又给林逸躬身拜了一礼。
“额…”
林逸有些无奈,今早他还在修炼,结果这岳杏儿就来找他了,一见面先是各种赔礼道歉,随后获得林逸原谅后就提出了拜师。
“你快回去吧,做个朋友还行,但是我做你师父实在不合适。”
“啊?为什么呐?自古达者为师,你那么厉害,做我师父绰绰有余呀。”
岳杏儿不解的问着,自打那一日被林逸吓着之后,这位大小姐的性子是空前的乖,对谁说话都是唯唯诺诺的,再没了半分架子。
“嗯~这个很难解释,反正就是不行,你爹给你找的师父比我强多了,你随他们学习不好吗?”
“那些老家伙光知道动嘴,真正教起来却不见有什么本事,天天都说修武要稳扎稳打,就让我日日打坐。”
岳杏儿闷闷说着,林山河这时到来,见了岳杏儿道:“杏儿今个儿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个东西要给你爹,你帮我带回去吧。”
“哦,林叔叔,什么东西啊。”
“是封信,你可别偷看呐。”
说完,林山河塞给岳杏儿一个信封,看其鼓鼓的,决计不仅只是封信。
林逸见林山河来了赶紧道:“爹,我今日有事出去一趟,你帮我好好照顾杏儿姑娘。”
接着也不等林山河答应,林逸脚下步伐变动,瞬间便没了人。
“这小子,杏儿你别急,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用了李叔叔,我先回去把你的信给我爹吧。”
岳杏儿乖巧的说道。
“行,叔叔我送送你。”
两人渐渐离开院子,而林逸这会儿站在屋顶上,看着两人的背影好生无奈。
又去侧房瞧了眼还在沉睡的魏萱,林逸准备出去走走。
他的修为无知觉间已经到了饱和状态,鸿蒙珠自从林逸到了聚元境后吸收灵气的速度更上一层楼。
现在再继续修炼也没了意义,林逸想出去逛逛,仔细的看看这片世界。
而就在林逸前脚刚离开院子,他院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林逸曾经击败过的的林越。
林越在上次被击败后,过了不久便晋升到炼气期七重,他本想回神刀门继续修炼磨炼自我,结果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修为强大的老者,名唤风月老人。
那老者偶遇林越并将其收作弟子。
经过他师父的一番打磨,现在的林越,心中极度膨胀,总觉得自己能打败林逸。
近日听闻了林逸回来十分不服气,就想来试试。
而就在林越踏足这个小院中时,侧房里沉睡的魏萱突然苏醒,背后武魄浮现,双眸无神,缓缓从床上下来。
“咯吱。”
屋门被打开,面目表情的魏萱走了出来,而林越恰好看见这楚楚的人儿。
“咝,我来错地方了?林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漂亮的美人?”
林越心疑,刚想上去问问姑娘贵姓,位属林家哪系,不料见魏萱突然抬掌,掌中一道紫光浮现。
“轰!”
还没反应过来的林越便被一掌拍的飞上了天,而林逸院子里隐藏的黑衣人们这会儿也悄然放下了心。
可就在他们刚缓了缓神,一个个猛然又心中一惊。
只见本还在院中的魏萱竟然不见了!
一个个赶忙出来往屋里查看,只见大门敞开,屋内哪里有半个人影?
“糟了!”
一个个黑衣人皆感不妙,赶忙就开始行动,一方面去通知林山河,一方面散开人手对魏萱进行搜寻。
而林逸这会儿在扶风城内买了个糖人放在嘴边尝着,前世他总眼馋古代的好些小吃,今日总算是满足了些愿望。
不过就在他吃着糖人之时,心中突然空洞起来,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奇怪,出什么事儿吗?”
林逸自语着的同时,准备回林府看看。
结果才转身,一行银骑奔腾而来,这银骑,林逸见过不止一队了,便也没管。
刚准备让路,林逸看见了那队铁骑头领的面目,顿时心中一阵惊疑,而那头领这会儿也看到林逸,当即神色一变扬声道:“就是那个贼人,给我将其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