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扶风城林家降生了一位天生重瞳的孩子。
这孩子一出生便被家族看重并隐秘送出了扶风城,族中老祖为其起名山河,这孩子承山河之名也确实没让林家人失望。
林山河三岁就能熟练行走说话,五岁便可以隐藏自己的重瞳,六岁接触修炼,十岁突破炼气!
在之后,其修行更是一日千里,直到十六岁那年,他去了刈国王都。
霎时间,一位十六岁的少年闹得整个王都人心惶惶。
今日,一个压榨百姓的大吏被悬挂在城墙东边,明日,一个草菅人命的将军被分尸荒郊里。
短短几个月,林山河的大名就在王朝被传开,被老百姓膜拜着,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林山河在杀王朝命官,是在打刈国皇室的脸!
当即便有人出手镇压这位如游侠般的侠义之士,不过林山河艺高人大胆,为解决麻烦,他顶着夜色直接与杀到了刈国皇宫,面见了那位刈国君主。
到底还是年少,皇宫岂是那般好闯的?
在林山河见到刈国君主的那一刻,日日伴随刈国君主的天罗地网就落了下来。
那一日凌晨,天色才蒙蒙亮,一众前来上早朝的文物百官们已经聚集在东庭们等候多时。
随着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其中走出一人来,那人昂首挺胸,轻抬阔步,他仰头俯视着拥挤成堆的文武百官。
“林山河!”
一众官员惊诧,而更惊诧的是林山河背后站着位赤锦雕黄的内侍,这人,登上金銮殿的官员才认识,这可是邻君主五步之内可带刀之人,曹天休曹公公。
曹公公随着林山河走出东庭们,手里捧着个什么,很是恭敬。
当其走到百官面前时,扯着那细长嘶哑的声音道:“吾君诏曰,封林山河为王都监察使,皇权特命,先斩后奏,今于百官同赴早朝,钦此!”
“林山河领命!”
相对于百官的跪伏,林山河的身影这会儿依旧端庄,他从曹天休手里接过圣旨,随后扭身望向那缓缓闭合的朱漆大门,他知道等再打开时,他便要与周围百官一起上早朝。
他林山河,短短几月杀的王朝官员没有一百也快九十,杀的皇室贵族没有五十,也近一半。
然而那位刈国君主似乎完全不与他计较,还赐给他王都监察使的职务,让他光明正大的监察百官。
须知,监察使只在地方出现,监察边远地方的小官员或者在边境战场上监察战况。
结果一个林山河,头遭的做了个王都监察使,这权利,何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坐上监察使的林山河在之后的年头里逐渐将王朝的各类歪风邪气扭了过来,他也不怕得罪人,整个刈国能制住他的,没几个,再加上皇权特命先斩后奏,那做起事儿来更是雷霆手段,毫不拖沓。
当时王都里都说,林山河是君主手里的一把刀,等把该杀的人杀完了,那这刀也就得弃手了。
结果超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山河的监察使一做便是七年!
期间君主还将一名公主许配给他。
这一切似乎都在表明这位君主十分看好林山河,不过在林山河做监察使第八年时,变故突生。
一夜间,监察府云散烟消,王都中人对所有关于林山河的事儿都闭口不提,而林山河也没听闻有何问罪之意,但林山河与那位公主,都同着监察府一起消失。
等再发现之时,林山河便是在扶风城。
这位昔日里让朝中百官闻风丧胆的王都监察使竟只有小小的聚灵境修为,他的家族也弱小的可怜。
不过昔日的老仇人,却没一人将爪子伸到这儿来。
这些事儿都是十六年前的了,而十六年前,林逸恰好出生,他出生的那一年,监察府消失,他的父亲回到了扶风城,他的母亲,也就是那位公主,至今也不知在何处。
听着李晦将故事讲完,林逸皱眉沉思许久许久才问:“宗主,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凤歌与我一起创造的情报网所搜集的资料,日后你就是天一宗的继承人,这些东西迟早都会落到你手上。”
李晦爽朗的笑着。
“给我?楚师兄怎么办?”
“凤歌会成为刈国君主统领万民,你则成为天一之主,统领所有宗门。”李晦豪气开口,似乎这些事儿跟板上钉钉一样。
不过林逸又问:“那我两到时候互相不服打起来怎么办?”
“额,那时就是你两的事儿了,与我无关,不过我相信你二人可不会在刈国内打起来,你两人的世界不该局限于刈国。”
李晦说着,他突然发现楚凤歌周身的灵力汇集猛然提速,背后紫芒大振。
接着,汹涌的紫光渐渐转化成白光,背后十四颗闪耀的光点逐渐浮现,这些光点单一看并无特色,可十四个连起来看时,郝然是一副星辰图。
紫薇十四主星,璀璨闪耀,威压恐怖。
“轰!”
一阵刚猛的狂风自楚凤歌体内传出,他缓缓睁开了眼,背后十四颗星辰逐渐暗淡消失。
他收敛起武魄,起身严肃的向着李晦一拜道:“多谢宗主栽培之恩。”
接着,又向林逸一拜道:“多谢林师弟造化之恩!”
谢过二人,楚凤歌挺起腰梁来,这一刻,林逸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份属于刀修的霸道之气。
突破至聚元境的楚凤歌异常兴奋,瞧着林逸兴致勃勃的又开口道:“师弟,要不,再打一场?”
“正有此意!”
林逸坦然迎战,李晦很识趣的退让在一旁,准备欣赏接下来的战斗。
而此刻,在天一宗山门前,一道纤瘦的身影蹒跚着步子准备离开,她最后再望了眼这个宗门,心中没有半分遗憾。
不过正走着,他突然听到身前一阵呼喊:“魏萱师妹!”
来人剑眉星目气质不凡,身着一袭海蓝色锦衣,这会儿瞧见迎面而来的佳人,笑着开口问候。
不过魏萱见到此人却心神一慌,本就没有血色的俏脸这会儿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