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6年……”
文娜想着这六年来,她几乎都是住在疗养院里渡过的也没有怎么关心过南泽,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美国应该生活的很好,却不知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做这种事,想来自己真是有些惭愧。
“好了妈,别想太多!”
苏南泽说着的时候已经把碗都洗好了,然后看向莫惜也是收拾完了,莫惜就开始和莫昭、言夕玩,待他们都去睡觉她才有时间去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其实她还有一个报告没写。
“莫惜,别太累了,我妈说你太累了有时间多休息下。”
“我还有一个报告,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现在算起来应该十一点前能完成。”
“哦,那我陪你。”
莫惜点了下头,看着苏南泽拿起本书来闲来无事的看着,而她则抓紧时间赶着报告。
晚上的时候,苏南泽与她相拥而眠。
清晨,莫惜醒来时还是照常洗漱完之后就拿着苏南泽给她准备好的早餐去上班。
“你不去送送莫惜吗?”
文娜看着儿子悠闲的吃着早饭,而莫惜已经匆忙的去上班了,真是有些累。
“不啊,她喜欢自己去上班,挤公交、地铁就到了。”
苏南泽又给自己盛了碗粥,他很轻松的说着,然后莫昭还给自己剥了鸡蛋,言夕也是照常吃着饭,都对于莫惜去上班这件事习以为常。
文娜嘟哝了一句“挤公交、地铁……”
她年纪这么大,似乎都没有挤过公交、地铁,年轻的时候无论去哪儿都车接车送,都没有工作过,完全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妈,别大惊小怪的,我在美国工作的时候前两年也是挤公交、地铁的,比莫惜远多了。你知道的,自从我念了建筑进DB去当建筑设计师时,爸就把我的一切经济来源都切断了,那时我还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半地下室,妈你知道半地下室是什么吗?”
“我知道叔叔,在我很小的时候惜惜说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工作就要搬到半地下室去了,叫我要乖,还带我去看了。那里好黑,要全天开着灯……所以我很乖的,从来不打扰惜惜工作。”
“就是啊妈,那个时候莫惜工资才6000块,还要养莫昭……”
“6000块……”
文娜嘟哝着,真的有点无法想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她的一个包都不止6000块。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儿子在美国生活那么难,只看到大儿子整天的花天酒地、肆意挥霍着钱,觉得小儿子也会是那样。
“好了妈,你今天不是还要参加朋友们的聚会吗?我送完他俩去上学之后就送你过去,不过今天得早点出发,我上午还有个会,就是例会。”
“嗯。”
文娜点了下头,吃完早餐后又装扮了一下自己后才和苏南泽他们一块儿下楼。
接下来几天,莫惜都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要回家继续工作。文娜没有想到她会忙成这样儿,其实心理还挺心疼的再看自己的儿子倒好像习以为常一样,体谅也有限。
“南泽,莫惜工作这么忙,你不能帮她找一份闲点儿的吗?有份工作混混得了,干嘛要搞得自己这么忙,又挣不了多少钱?咱家也不指望她当什么女强人!”
在苏南泽送完莫昭与言夕之后,文娜在车上说着,今天她还要去见律师去聊下和苏伟尚离婚的事情。
“这份工作就是我帮她找的,她还挺喜欢的。其实她在北安当个大区销售经理挺好的,月入十万加 ,但是因为我的原因她也不想在那里做了,所以我便帮她找到了这家投资公司做投资专员,虽然月薪少点吧但她依然很努力,而且这有利于她的职业发展。”
“哎,她还那里像个少奶奶呢?那些亲戚朋友知道她在一家公司里当个小职员会笑话咱家的,会说你连媳妇都养不起的!还有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你当初怎么不买个大点的?哪儿像个做老板住的地方啊?”
文娜皱着眉,眼角处有很深的皱纹。
“妈,你说的这个真好笑。莫惜根本不需要我养,她在市内有一套自己买下来的房子,以她的能力怎么会只是小职员,她以后肯定会成为投资项目经理然后就是投资总监,如果以后北安需要投资部的话我可以让她继续来北安工作,到时谁也不会说她是没本事占位子的空壳子、靠自己老公活着。妈,那些豪门小姐有那一个比莫惜强的!我还想着有一天让她成为舒家的顶梁柱呢!”
“说得也是,莫惜确实是比那些豪门小姐强很多。只是……,哎!”文娜又叹了口气,她就算是在享受生活也知道自力而生、也知道勤劳是一种美德“舒家会认她吗?她妈妈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舒家老太太想见她来着,被她给拒绝了,我想是有意要认她的!”苏南泽一提到舒家就想要提醒一下母亲最好别在莫惜面前提舒家,便说道“妈,莫惜因为她妈的原因在小时候经常挨打、受气,所以她很不喜欢她的母亲,如果没什么特殊事情你不要提!”
“嗯,其实我年轻的时候有几次去看过宗汉,也见过那时的莫惜,瘦得皮包骨头一样,看着都有些可怜。不过那时就很漂亮,也很善良的一个小女孩儿!”
“啊,妈你怎么不带我去啊,真是的!”
苏南泽说这话时,心理却有点小遗憾,如果那时见到莫惜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不理人家?
“我偷着去见的,还怕你爸知道。”
“哦,那你刚才说你都不知道她妈妈在哪儿是吗?可我听邵海洋说她妈妈一直被舒家人安排在疗养院里不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同住一家疗养院呢!”
“我最后一次见到兰湄的时候,她真的疯了,一直叨念着莫惜和宗汉,那样子啊真的是太可怜了!她一直叨念着莫惜的名字,还求我一定要帮她照看好莫惜。可我那时也不知道莫惜在哪儿啊,就随便的答应了下来。后来,她逃了出去就再也没有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