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让我生也可以,但是必须帮我爸报仇,他被关了那么长时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我的仇人是薄兆恒,我要让你帮忙调查出他迫害我父亲的事情,然后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对于安茹提出的条件,薄以臻还是有一丁点的犹豫:“他已经逃到国外去了。”
“如果你做不到,那这孩子就留不下。”
自从上次安茹割腕之后,她这个人都变得冷清了很多,话也更少了,薄以臻派人偷偷盯着安茹,发现她经常一个人发呆。
“行,可以。”
“你这是答应了?”
安茹刚才一直低着头都不肯看,她现在抬起头来,看到薄以臻脸上还有并没有痊愈的伤,那些可怕的伤痕,在他的手上也有。
“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完成这些的。”
“对了,还有我爸当年被薄兆恒冤枉,你也要查出真相。”
安茹临时再加了一个条件,薄以臻其实应该抗议的,可是他不能抗议,因为安茹肚子里有的这个小宝宝,是薄以臻最大的希望。
他无比期待的这个孩子的降生,期盼了太久,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代价,他也是愿意的。
“好,我全都答应你,只是想着,如果这些事情做成了之后,你可以开心一点。”
安茹没说话,她能感受到薄以臻的诚意,只是不敢再相信他了,被骗了许多次,她早就有了防备。
“安茹,你好好照顾自己。”薄以臻走过去帮她盖了盖被子,“我会把所有真相送到你面前的。”
“不用那么费力,他虽然跑到国外了,但是有事情肯定还是会回来的,只要薄思思没走就行。”
这句话的内容很丰富,除此之外,安茹过度的冷静,让薄以臻很震惊。
“你?”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等你把事情做成之后,再来找我吧。”
安茹之所以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之前太重感情,一次一次被骗,还不长记性,把对薄以臻的爱放在第一位,所以才落得如今的地步。
这段时间发呆,安茹没有想别的,只想着怎么报仇,短短的几天之内,思想成熟了,人也成长了很多。
“好。”
安茹变了,这一切也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薄以臻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先去了一趟公司,等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联系了薄思思,约好了两人在自己家里相见。
薄思思来了之后,薄以臻发现她也沉默了很多,不像是以前那么阳光明媚了,已经打算好了要利用她,但是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哥,爸爸让我出国,可是我舍不得你,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怕你忘了我。”
“你有办法让他回来吗?”
薄思思有些发愣,过了半天法院过来才回答薄以臻的话:“哥,为什么让爸爸回来?”
“有些账还没有跟他算清楚,我想过了,就算你帮了忙,我也没什么能够给你的,你可以不用帮忙。”
薄以臻求人办事,喜欢提条件,他不想亏欠任何人的,可是这一次,让薄思思出卖自己的父亲,他实在是不好开口,酝酿了半天,根本不知道怎么说,要不是为了安茹,薄以臻可能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爸爸利用了我那么久,还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这样做,你也可以理解吧?”
薄思思傻傻的愣了半天:“爸爸已经不要我了,哥哥,你能收留我吗,我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薄以臻淡淡的看着薄思思:“对不起,我身边不能有其他女人,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的。”
薄以臻一向这么绝情,那个温情年长的哥哥,似乎只存在于记忆当中,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钱我可以给你,保证你像以前一样可以拥有优越的生活,其他的,实在是抱歉。”
薄以臻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他不想再给薄思思留有幻想,一旦这个女人有幻想,后会非常的麻烦。
“哥,你知道,我喜欢你,自从我喜欢上你,我就离不开你了。”
这些话已经没有刚听到时候那么震惊了,可是薄以臻仍旧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薄思思哭了一小会儿,然后安静了,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薄思思总算说话了。
“哥,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也希望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能记得我对你的好。”
薄思思说完之后竟然走了,她眼泪是被外面的风吹干的,有点凉,只有钱才是最安全的,她下定了决心,要把父亲骗回来。
薄以臻请了最贵的侦探公司,在安父的配合下,终于成功翻案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薄以臻十分懊悔。
他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而且把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全都算到安茹头上,让安茹平白无故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这件事已经确定,安父被囚禁的事情,缺乏关键性的证据,薄以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解决。
侦探公司这边给了意见,只能靠薄思思了,她可以引导父亲说出真相。
薄思思能让薄兆恒回国,薄以臻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不知道要怎么提起,让她去确定他亲生父亲的罪。
薄以臻有很久没有喝酒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也没有心情去消遣。
这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薄以臻又得知自己冤枉了安茹,不仅仅伤害了安茹,而且还伤害了安洁。
而当年的这一切,薄以臻都是抱着报仇的想法去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个。
好像只有不喝醉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足够的理智,可是现在一切都走到死胡同了,薄以臻没有办法疏解自己。
“姑爷,你怎么坐在这?”
小梅的男友要约她一起出去,小梅刚收拾好了出门,又看到安家老宅的大门口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