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安茹是被赶鸭子上架,没有反悔的权利。
“对。”
“很好。”薄以臻心里琢磨着,看看安茹到底有多少本事,她可对自己从来没有几分好脸色,不知道柔情起来是怎样的风情。
薄以臻打开餐厅的门,看到墙上的气球,还有闪烁着不停的彩灯,面色有些古怪:“你布置的?”
安茹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怕得罪了薄以臻,神经错乱一般的,又点了点头,最后意识到自己不能撒谎,又摇了摇头。
“很丑。”嘴上这么说着,薄以臻其实是觉得不错的,总是一份心意。
从小打大,在那个家中,仿若寄人篱下,他想要的只是一份真心相待的心意。
如今他有了爱的女人,又即将有了孩子,纵然有恨意,他也打算不再牵扯到安茹。
“我们吃饭吧。”
怕薄以臻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安茹赶紧转移话题,既然是单独面对薄以臻,安茹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椅子上。
美食,美女,美酒,作为一个男人,他确实有被安茹哄开心,只是表面上还是很阴沉,不能让安茹那个蠢女人太过得意。
“你工作累吗?”
安茹一定不知道,她问这句话的表情有多么不自在,明显想讨好薄以臻,又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我习惯了。”
在安茹的父亲出事之前,薄以臻就已经是公司的顶梁柱了,自然是没少受累,后来安父出事,要不是有薄以臻这么一号人,其他人恐怕也没那么大的胃口,能吃下这么大一块饼。
安氏资产几百个亿,员工几万人,不是等闲之辈能管理好的。
“初梦现在怎么样了?”安茹实在不会说话,铺垫还没做完,就跑去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薄以臻难得心情好,把一块五分熟的牛排放进嘴里:“大概死不了。”
安茹其实心里很害怕,她总觉得薄以臻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冒犯他的初梦。
薄以臻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不放过任何工作的时间,喝酒会误事,今天的小酌几杯,也是给安茹面子。
一顿饭吃的相当压抑,安茹不敢说话,不知道哪一句说不对又得罪了这个恶霸,那她苦心谋划的一切,创造的虚假和谐,又会成为泡影。
吃完饭之后,安茹回到房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失败,她反复回想,觉得应该没有打动的了薄以臻。
思虑再三,安茹硬着头皮,敲响了薄以臻的门。
纵然已经是别人休息的时间,薄以臻有个习惯,会重新穿上衬衫西裤去书房工作,他觉得十一点钟过后,是人一天最有创意的时候,用在工作上最为值当。
“什么事?”
安茹难道要直白的说出是来投怀送抱的,总觉得拉不下这个脸。
她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大家小姐的礼仪,主动来敲男人的门,就已经让她觉得很没面子了,那些勾引人的狐媚子手段,她知道,但是说不出口。
看安茹支支吾吾的,薄以臻看了一眼表:“没什么事,你就去睡吧。”
这时间不能浪费,薄以臻要换上衣服,正好各个部门的主管提上来不少工作方案,他还打算审批一下。
安茹站在原地,跟被粘上了一样,说不出来话。
“我要换衣服,你还要在这看着吗?”
“对不起。”
安茹说完就走了,从小到大,父母教她,女孩子要温柔要得体,不能莽撞,更加应该矜持,不可以主动,自己怎么就沦落成这副样子了。
安茹躺在床上,不住的叹气,看了一眼时钟,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想起刚刚薄以臻不为所动的样子,安茹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女妖精,而薄以臻是不解风情的唐僧,唐长老。
意识到再不出手不行了,安茹是提着一口气,一路来到了薄以臻的书房。
“你干什么?这么突然出现很吓人。”
安茹是直接开门进来的,一路走到薄以臻对面,一句话也不肯说。
闭上眼睛,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安茹低下头,贴上了薄以臻。
薄以臻当然不会让她占主导了,立即起身,大手扣住安茹的后颈,瞬间加深了这个问题。
薄以臻心情大好,放开安茹,眼神却还在跟她的亮晶晶的眼睛:“你早说你想要,我就不会来这书房了?”
受不了他这些轻薄的话,安茹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做的挺好的,不要继续吗?”
安茹全然都是为了救人,在她愣神儿的这功夫,薄以臻已经从办公桌走出来,站到安茹对面了。
薄以臻比安茹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整以暇的等着下一步动作。
安茹的心怦怦直跳,像是喝了过期的咖啡,心脏负荷不了,随时都能晕过去。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现在没有了父亲和姐姐的保护,早就不是什么被捧在手心的安家二小姐了。
安茹纤细白皙的手指抬起来,一颗一颗的,解着薄以臻衬衫的黑色衬衫扣子。
安茹笨手笨脚,扣子解到中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薄以臻的,薄以臻整个人一动,然后一下子抓住了安茹的手。
“你确定你可以?”
薄以臻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的沙哑,安茹听的浑身颤栗,这样的情况她是熟悉的,薄以臻会变得多么可怕,不会有人比安茹更了解。
“我问过医生,只要小心一点,没事。”
下一秒,安茹被打横抱了起来。
幸亏书房离卧室不远,要不然薄以臻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就在这里,安茹主动起来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