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兆恒歪着嘴冷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动手,他本来是想打安茹的脸,但是因为他是坐着的,身高难免有差距,一下子失手的打在了安茹的脖子上。
这一下子不清,能听出很大的一声的声响,对于虚弱的薄兆恒来说,应该夹杂着恨意,用了最大的力气,要不然不能有这样的效果。
“安茹,你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还敢过来,我杀了你!”
而薄以臻的应激反应就是挡在安茹面前,怕她再次受到伤害,那一瞬间,安茹只能依靠他,不敢再逞强。
薄兆恒有多狠毒,薄以臻不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要马上制止,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安茹拉走。
安茹这一下子被打蒙了,当然是赶紧让开不敢再和薄兆恒说话了,她都傻了,接着任由薄以臻把他拉走。
“安茹,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走了吗?”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担心薄思思,我怕她没有人照顾,所以我才留下来的……”
安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薄以臻做事是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在,她不该自作聪明,就这么被打来了。
安茹心里清楚,她活该,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看到安茹捂着刚刚被打的那个位置,眼泪也一直在往下掉,薄以臻纵然是对她有埋怨,但是也不忍心了,更多的还是心疼。
“好了,不要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把,我让人送你先走。”
安茹把眼泪给擦掉,今天的事情怨不着别人,她也没有脸哭,就按照薄以臻的意思,选择先跟着他的手下走了。
薄以臻在走廊稳定了半天情绪才进的屋,他知道薄兆恒肯定是要生气的,在刚才的那一场混乱当中,薄以臻第一时间选择保护了安茹,把坐在轮椅上的薄兆恒抛弃了。
“爸,薄思思在我走之前刚刚吃了镇定的药,可能有一会儿才醒呢,不要在这里等着了,要不然我先带你休息一下。”
薄兆恒斜着眼睛看了薄以臻一下:“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看刚才的情形,我以为你被那个小妖精勾引的魂儿都要没了呢?”
“爸。”
薄以臻叫了薄兆恒一声,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想要让刚刚的那点小混乱就这么过去,最好不要再说这件事。
“那个女人实在是可恶,你不应该这么护着她,安茹太可恶了,我只想让她死。”
薄兆恒刚刚看到心爱的掌上明珠变成了这样,现在眼睛红红的,心里都是漫无边际的恨意,此刻只想狠狠的报复安茹。
“爸,这件事情和安茹没关系,她刚刚也是来照顾思思的,别老把她当成坏女人。”薄以臻必须断了薄兆恒这可怕的想法,否则后患无穷,“我是打算和安茹走下去的,她是我儿子的妈。”
薄以臻看出来薄兆恒的杀心很重了,他虽然不如当年,但是也有不少人脉,关键是他想害安茹的话都是在暗中,薄以臻不可能保护得那么好,担心如果薄兆恒出手的话,自己会防不胜防。
“你在说什么鬼话!”薄兆恒表示不敢相信,“为了替安家那位二小姐开脱,你真是什么鬼话都敢说!”
“我没骗你,可可就是安茹生的,我只是为了我的声誉,所以才说成是安洁的孩子。”薄以臻有必要把这层关系说给薄兆恒听,“安茹是我爱的女人,也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们是一家人,爸,就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那我的思思怎么办!她的仇就不报了?!”薄老爷子愤怒的很,一拳捶在轮椅上,气得要喘不过气来,咬着牙恨不得把安茹立即撕碎。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薄兆恒经历了那么大一个手术,元气大伤,所以需要好好休养,薄以臻意识到不能再惹他生气了,薄兆恒现在根本受不了任何窝囊气。
上次直接被送进手术室,是因为着急女儿,如果这一次是被儿子气的,那薄以臻可要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跟安茹没关系,爸,你相信我,我会找出来凶手的。”
“事情都发生多长时间了,要不是绑匪把思思放出来,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能力把妹妹救出来!”
一提起这个薄兆恒非常生气,他还是给薄以臻留了面子的,要不然应该直接把那些无能的喊出来。
“对不起,爸。”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妹妹,亏得你妹妹从小到大一直依赖你,在最关键的时候,你没有能力救得了她,而且还和一个伤害她的人纠缠不清!”
薄兆恒的话简直掷地有声,说的薄以臻是哑口无言,他确实感觉到对薄思思愧疚,但是转而又想起来这个女人做的孽。
“那你知不知道,薄思思故意吧可可赶到外面去淋雨,害得他发了烧,然后薄思思不但自己不管,还恐吓下人也不许管。”
薄以臻这一段时间已经忙得有些淡化了,现在提起来依然很愤怒,“是薄思思害的可可得了白血病,要不是作为母亲的安茹捐献了骨髓,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没有儿子了。”
听到薄以臻对于薄思思声声泣血的控诉,薄兆恒并没有选择感同身受,因为在他心里的天平一直都是偏的。
按理说,对于儿子和女儿之间的感情都应该是一样的,可是薄兆恒从来只是利用薄以臻,只把薄思思当成是他的女儿。
“薄以臻,这种事情不要听小人的一面之词,你敢保证思思不是被冤枉的吗?”
关于儿子生病的那件事,薄以臻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相信他也听到了风声,现在薄兆恒说这些只会让他觉得这是一种毫无掩饰的偏袒。
“我都调查明白了,不可能存在任何冤枉的情况,爸,你不能这么偏心薄思思,做错的事就是做错的事不能抵赖,不能因为他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因为我是你的养子,你就这么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