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臻表面上很不愿意,但是确实有被安茹的柔情给收买,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吃药的问题。
真的有那么苦吗,薄以臻这么想的,自己拿出了一片含在嘴里,确实是有点苦,不过薄以臻一个大男人也不怕。
他看了一下安茹,安茹又睡了过去,因为今天发烧而格外的嫣红。
像是一种邀请,薄以臻大脑当机了几秒钟之后,俯下身,轻轻的抬着安茹的下巴,用口舌把嘴中的药片,送到了安茹嘴里。
安茹只小声的哼哼了一声,然后痛快的吃了下去,再也没说苦的事情,薄以臻总结出,看来只是方法不对,方法对了,安茹还是能配合吃药的。
“酒味,讨厌。”安茹尝到的酒味,全都来自薄以臻,他刚刚喝了一瓶红酒,其实人已经七分醉了。
安茹真的不好伺候,为了让她吃药,薄以臻也牺牲不小,她又嫌弃酒味,要是嫌弃,还真的不如好好吃药。
喂她吃完药了,薄以臻还不放心,额头上又敷的冰毛巾,试图用物理降温。
薄以臻把衬衫挽了上去,露出小半截胳膊,忙活完之后,累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薄以臻看安茹已经安稳的睡着了,这才稍微放心可以去洗个澡睡觉了。
薄以臻到现在才惊觉,刚刚他太混乱了,穿着衬衫西裤就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他可是有洁癖的。
收拾好一切,薄以臻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零点了,他也要休息了,可是还是不放心,打算再去安茹那里看一眼。
安茹吃了药,加上物理降温,治疗的很对症,她的烧已经退了一些。
只是痴痴地看着安茹,就觉得看不够,薄以臻反应过来要走的时候,却被安茹一把抓住了手。
薄以臻没有拒绝的道理,一直到现在,他的酒还没有全醒,干脆也就应了安茹的邀请,就势钻进被子里,躺在她的旁边。
贴到安茹的肌肤,还是有一点点热,可是同样也增加了一些异样的情愫。
薄以臻努力的克制着,然而在安茹一个翻身钻进他怀里的时候,所有关于理智的保护网全都破裂了,薄以臻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安茹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她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很大很柔软的床上。
然而似乎睡得并不是很解乏,她现在很累,全身的每一块骨头又很酸痛,好像刚刚出了车祸。
外面天气不错,落地窗外面是被微风吹动着的树木,白色的透明窗帘,也恬静的随风一直在飘动。
慢慢的,安茹想起了所有的回忆,她迅速从床上起来,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脖子和锁骨,都是血红的印子。
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薄以臻的暴行,好心情也瞬间不见了,怪不得全身那么难受。
安茹想喊个人,却发现在大别墅里就她一个,打扫卫生的早都结束走了,之前唯一被薄以臻留在这看门的管家,也被他一气之下辞退了。
安茹烧是彻底退了,看没有人搭理自己,只好先洗了个澡,又翻出一件薄以臻的衬衫穿。
她饿得受不了,又马上去厨房找点饭吃。
都是一些冷冻的健身餐,应该是薄以臻为自己准备的,安茹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拿出来热了热就吃。
资本主义就是好,简单的健身餐也这么好吃,让人欲罢不能,也许是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安茹吃了两份
吃完了饭,安茹想要离开这里,就去找自己的手机。
她找了半天,在进大厅门口的石堆上,看到了自己已经被雨水淋得不像样的衣服,还有她随身携带的包包。
翻出来之后,手机已经泡了太多的水,已经变成了砖头,根本就没法用了。
安茹翻遍了整个别墅,也没找到一件她可以穿的衣服,薄以臻的西服裤子又太长,安茹纵然可以把裤脚挽起来穿,可是总觉得松松垮垮的像神经病。
就在安茹琢磨要不要把西裤减掉一部分,接着怎么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车子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来了。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安茹放下手里薄以臻的西裤,立即跑了过去。
果然看到了薄以臻的车子,薄以臻很快拉风的下车,男人长手长脚的就是好看。
在安茹还在心里赞叹的时候,薄以臻走到了安茹面前,脸色黑的厉害:“安茹,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了?”
“我那件衣服已经破了,我刚刚找到之后扔掉了,我实在没有找到女装。”
安茹现在跟薄以臻说话都格外小心,要注意好语气,安茹有求于她,必须得足够卑微和小心。
薄以臻风风火火的往屋里走,安茹在后面跟着,她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薄以臻的衬衫,还有脚下的薄以臻的拖鞋,也大的很过分,跟安茹的小脚十分不匹配。
“脱下来,你不许再穿我的衣服。”薄以臻坐在沙发上,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态,似乎将昨夜的缠绵忘的一干二净。
明明昨天在安茹的残存的记忆中,他也是有些柔情的。
“等我脱下来就给你。”安茹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薄以臻看起来好吓人,好像是自己无意之间,又做了一件大错事。
“现在就把衣服还给我,然后你马上给我消失。”薄以臻又开口撵人了。
安茹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她答应不了薄以臻的要求,但是也不敢开口说话,说完了之后,薄以臻肯定要发怒。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薄思思急匆匆的进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安家了!”
薄思思是跟着薄以臻一路过来的,只是她刚刚看错了路,车技又差的很,倒车倒了半天,所以现在才追上来。
等说完了这句话,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