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郑雪儿也这么久了,也帮着她坏事做尽了,也有一些被郑雪儿害了的人来打官司,妄想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无一例外的,这都是痴心妄想。
郑雪儿做事一向谨慎且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一点余地,在女人里有这样手段的真的是极其少见,他一直坚信郑雪儿不会被任何事情绊倒,没想到这次恐怕是要栽了。
仔细想想是因为什么呢,似乎还是因为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果然善恶有报吗……
他能为郑雪儿做事,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谈不上什么忠诚之类的,他只不过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那些照片和证据,他点头了。
他不能让这些东西毁了他接下来的半辈子。
“我答应你,帮你们打赢这场官司,”律师的神态有些疲惫和沧桑,“但是在这之后,你们不能一直拿这些东西威胁我,影响我的生活!”
“你放心,我们跟郑雪儿不一样,不会赶尽杀绝,”凌云嘴角微微上扬,“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拜托律师你了,合作愉快。”
律师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在想如何能把自己撇清且帮上凌云。
一切全都安排妥当了,路小可接到凌云电话,得知进度很高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出戏还没演完,作为一个职业演员,她不能高兴的太早。
路小可伪装成什么愤怒的样子,捏好了时间去找郑雪儿。
郑雪儿一直在想律师到底有没有解决阿达,听到路小可来了,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出来看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事情进展。
路小可酝酿好了情绪,一见到郑雪儿就十分激动,“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老女人,你究竟要做坏事到什么时候!”
郑雪儿也很有配合的自觉,她在没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不能露出马脚,“你这个小贱人凭什么骂我,说谁丧尽天良呢,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外面的监管人员见里面两人情绪激动,连忙敲了敲窗户,示意她们老实一点,殊不知两人都是装出来的,可谓是高手过招。
路小可假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坐下来看着郑雪儿,“你至今为止可真是坏事做尽了吧,从几十年前到现在,你的心一直都是黑的!昨天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你以为失去了证人我就会怕你吗?”
郑雪儿听到这里,猜测阿达那边是已经得手了,心里窃喜,面上还要保持冷静,她冷冷一笑,“活该,谁让你拥有的太多还不知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赢的!”
“你!”路小可愤怒的拍桌而起,“郑雪儿你适可而止,你做这么多坏事,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良知吗!”
郑雪儿一想到没有了阿达,路小可就再也没有了对付她的资本就觉得心情舒畅,“看看你这幅激动的样子,真是让人可怜呢,哈哈哈哈。”
看着玻璃对面,路小可气的恨不得冲过来把她手撕了的样子,郑雪儿笑的越发猖狂,起身往回走去。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路小可在她身后失控般的大喊道。
郑雪儿头也不回,嘴角上扬,摇了摇头,啧,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弱啊,连诅咒人都只会这一句。
阿达没了,不知道律师是把他杀了还是怎样,反正她干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丝毫不会慌。
她最委屈自己的事情就是对苏擎的爱而不得,往后的每一件事,她都很顺利,再也没有委屈自己,谁想要她不好,她就先一步干掉谁就是了。
抱着胜券在握的心情,郑雪儿格外期待开庭的一天。
路小可走后不久,律师就来了,郑雪儿跟律师核实了一遍,听他说的确很成功,心里彻底安顿下来,却没发现律师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
“恶意竞争的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凌云他们拿不出除了小何以外的证据,”律师向郑雪儿报喜,“很快他们就会撤诉了,至于离婚的案子,凌天明那边好像也快要松口了。”
“那个老家伙松口了?为什么?”郑雪儿被这接连不断的好消息听的十分兴奋,她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
律师没想到郑雪儿还会追问,当即随便编了个理由。
“因为凌氏那边不能一直拖着,凌天明有意向跟恶意竞争的案子一起结束,为了一点股份他不值得拖这么久。”
兴奋中的郑雪儿没听出任何不对劲,反而觉得合情合理,“还想跟我抢东西,门都没有!”
“凌云和路小可还上蹿下跳的,要给我找麻烦,就算你找到这个地步,不照样还是不能奈我何?”
律师在一旁默默听着,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曾经也以为路小可凌云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谁能想到现在……
当初他还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太过于天真,现在看来,谁天真自大还说不一定呢。
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说是这次的审理之后凌氏就要输了,而且凌天明要离婚了,再开庭的时候,记者们都闻风而来,纷纷等待着新闻。
郑雪儿从外面走进来,被记者团团围住,“郑女士,请问凌氏即将落败的消息是真的吗?你真的胜券在握了吗?”
郑雪儿嘴角扯起得意的微笑,十分坚定,“我本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何来什么输赢的,我不过是一直在等待着正义还我一个公正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法律,今天就可以还我清白!”
旁边有人喝彩拍手,郑雪儿心里更加得意,她刚走进去不久,路小可和凌云就到了,同样在门口被围住,问了同样的问题。
“凌云,请问刚刚你继母说法律会还她一个清白,你怎么看?”
然而凌云和路小可却没有作答,表情愤怒的挤出人群,“让一让!”
“凌先生为什么不回答,难道凌氏真的要输了吗?”
郑雪儿看着这一幕,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觉得他们两个既滑稽又狼狈,实在是好笑。